“可以從這裡出去。”韓雲觀道,“這裡有兩個門,書房那個是方便你出入,這個可以讓看管暗室的人進來。”
說著,韓雲觀帶著齊斐暄從暗室裡出來。
這個出口在前院的一個假山裡,齊斐暄挑眉:“居然是這裡?”
“是啊,這裡應該沒人能看得出來。”韓雲觀將假山裡的一塊石頭抱起來放到出口旁邊,出口便重新合上。
內院書房的入口早已經關上,韓雲觀又從內院進了暗室,然後教給齊斐暄怎麼從裡麵開。
入口裡有個小窗,能夠看外頭的情況,韓雲觀道:“這個是為了讓你不在外頭有人的時候出來。”
“不過你吩咐下去的話,應該也沒有人能夠進來。”韓雲觀重新打開入口,“這個機關已經很久不用了,你要讓人來添上燈油。”
“好。”齊斐暄道謝,“多謝你告訴我這個。”
“你太客氣了,憑咱們的關係,這點小事兒算得上什麼!”兩人出來後不久,入口便自己恢複原樣,韓雲觀道,“這裡你不用管,它自己會變回去的。”
這個暗室的確有用。齊斐暄笑了笑,準備一會兒把胡大黑幾人放進來。
韓雲觀又坐了一會兒才走,他說雖然盧瑁不管他,但也不能總在當值的時候往外跑。
待他走了,齊斐暄令人把柴房裡的胡大黑和他的狐朋狗友們抓來。
胡大黑幾人早已經嚇破了膽,之前他們喊叫,也是因為妄想逃跑被柴房外守著的護衛教訓。這會兒被帶到暗室裡,胡大黑渾身打顫,連頭發絲都在發抖。
他噗通跪下,哀求道:“公子,小的知錯了,公子饒了小的吧,小的上有老下有小……”
“我信你才有鬼。”齊斐暄冷笑,“放心吧,你祖母自然有你叔叔養著,而你……你可沒有孩子。”
胡大黑之所以答應齊佩蕪去擄走齊如君,除了齊佩蕪拿出的金子外,也有因為沒人願意嫁給他的原因。
胡大黑見求饒不管用,便掙紮起來,他想要掙脫護衛的鉗製,結果被護衛一棍打在腦袋上。
齊京之內,百姓皆不得攜帶刀劍武器,故而齊斐暄手下的護衛們手裡拿著的是棍棒,護衛們也早已習慣了,他們原先就是隻在出京時才帶著刀劍。
胡大黑被打懵。他抽了兩下,不敢說話了。齊斐暄讓人用麻袋把他們套上,然後帶著信得過的幾個人一起,往書房裡走。
齊斐暄把暗室的門打開的時候,跟在她身後的陳悉嚇了一跳:“公子,這……”
“這沒什麼。”齊斐暄麵無表情的看著暗室,“把他們關進去,再派幾個人在這裡守著。”
陳悉僵硬的點頭,他還是有些不太敢相信這裡居然會有這種地方。
齊斐暄道:“胡大黑他們應該沒有本事從這裡逃出去,但是你也得讓你的人上點心,俗話說獅子搏兔亦要全力,若是大意了,被胡大黑尋到機會逃出來……你們的家裡人可還在這裡呢。”
胡大黑被關了這麼久,真的逃出去,怕是會對他們的家人不利。陳悉一震,道:“公子放心,我會交代他們的。”
“那就好。”齊斐暄看著護衛們把胡大黑丟進牢裡,又道,“以後隻給他們勉強能活下去的飯吃就好,不必給他們太多,省得他們吃飽了沒事兒乾亂喊亂叫。”
“是。”陳悉想了想,問,“隻是不知……”
“嗯?”
“公子為何不將胡大黑送去國公府?他做了這等事,國公爺必定饒不了他。”陳悉道,“總留在這裡,也不是個辦法。”
“我留著他自然是有用處的。”齊斐暄略略回身,她看著陳悉,“若是現在將胡大黑送過去,他可就起不到什麼作用了。”
齊斐暄若是真的想把胡大黑送去給榮國公,且不論她要如何在自己不被發現的情況下讓胡大黑說實話,就光說他起到的作用,都不如以後大。
即便是齊斐暄有證據,但是榮國公為了國公府的名聲著想,也定然是不會讓齊佩蕪的事兒被外人知道。
上次齊佩蕪在外頭遇險,把跟著一起去的還未出閣的女孩兒們嚇得不輕,後頭雖然京中流言四起,但是那畢竟是意外。再加上國公府強勢,外人說起這件事的時候除了提一提國公府的另外幾位小姐之外也不敢多說什麼。所以對她們的名聲也沒什麼太大的影響。
但若是國公府裡出了個處心積慮殘害姐妹的小姐……那可就要說明國公府的教養有問題了。
國公府的女孩兒經不住三番兩次的被牽連,更何況現在齊佩蕪名義上還是榮國公的女兒,她是榮國公府的五小姐,皇帝親封的慧珍縣主。這麼多身份壓下來,即使齊睿業氣死,他也不會把齊佩蕪怎麼樣。
畢竟他還要考慮府中女孩兒們的名聲和將來。
所以若是齊斐暄送胡大黑過去,齊睿業也頂多就是讓齊佩蕪帶發修行,去家廟悔過而已。
這個時候的去家廟,基本上就已經斷了世家女子一生的後路。但是隻去家廟悔過又怎麼夠?齊斐暄想的,可是要讓齊佩蕪身敗名裂!
原書裡的齊佩蕪害的國公府家破人亡,就連齊斐暄的真實身份被她知道後,也沒能幸免於難。而現在,齊斐暄已經不是原來的那個沒見過世麵,被張芸秋養廢了的女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