賭坊這種地方無論什麼時候都是最為掙錢的,不過荀彬表麵功夫做得好,他雖拿錢,但也沒拿到太多。但是剩下的那些人可就不那麼老實了。
齊斐暄翻看著賬本,護衛問:“公子,荀彬他們……怎麼辦?”
“讓荀彬繼續在賭坊管事吧。”齊斐暄道,“賭坊魚龍混雜,我這裡找不到合適的人去管。荀彬他接人待事還是有那麼幾分敬畏心,用他也好。”
荀彬這人雖然一看就知道他有鬼心思,但好在他膽子不大,或者說他心裡有數,太越界的事情,他是不敢做的。
就像是之前,齊斐暄第一次去賭坊的時候,荀彬還帶著偏見,後來他就不敢再不老實了。
看在他第一個交代的份上,給他個機會也沒什麼。
護衛應下,齊斐暄接著說:“劉季旺的家裡人怎麼樣了?抓來了嗎?”
“劉季旺的家人都在城東。”護衛道,“還要等一會兒才能過來。”
“那就等著吧。”齊斐暄不慌不忙的喝口茶,餘光瞥到了塵幾乎快把小點心吃完了,就問,“師父餓了嗎?我們吃飯吧?”
“不必。”了塵道,“我不餓。”
齊斐暄無奈,隻能讓夥計把新點心端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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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說錦衣衛就是錦衣衛,韓雲觀出去沒多久,就把劉季旺幾人的底細給摸清了。
好人做到底,韓雲觀乾脆直接讓他手下的人把劉季旺幾家人給捆成粽子帶給齊斐暄。
茶樓人多,韓雲觀怕有心人傳亂七八糟的話,直接帶著人從茶樓後門進去。
為了防止這群人鬨騰,韓雲觀直接卸了他們的下巴讓他們說不出話來。
不過這些人拖家帶口的也不好往樓上弄,韓雲觀乾脆把他們和劉季旺幾人關在一起,又讓人好生守著,這才上了後廚專用來送茶點的樓梯去找齊斐暄。
齊斐暄正在看賬本。
那賬本上記著的是這群掌櫃們這些年來貪下的銀子。這些人是家生子,從很小就在鋪子裡幫忙,後來當上掌櫃,便仗著老子娘在老主人家做事肆無忌憚。
這裡頭最可惡的就是劉季旺。齊斐暄目光落到劉季旺的名字上,眼中泛起一層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