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外麵華麗,內部自然也舒適的很。上車後齊斐暄就看到了穿著深紫色衣衫,端坐在車窗邊的女子。
那女子眉目如畫,目光淩厲,麵色嚴肅,隻有在看到韓雲觀的時候,她才終於溫柔了幾分。
這位就是寧國大長公主。
“雲觀,這麼快就回來了?”
“路不遠。”韓雲觀拉著齊斐暄道,“娘,這就是我和你說的齊眠。”
“齊眠?”寧國大長公主的目光落到齊斐暄身上。
齊斐暄作勢要跪下:“草民齊眠,叩見公主。”
大長公主自然不會讓她跪,她示意韓雲觀拉住齊斐暄,又道:“免禮。抬起頭來,讓我好好看看。”
齊斐暄仰頭,正對上大長公主飽含深意的目光。
這目光看的齊斐暄心裡發毛。齊斐暄垂下眼睛,儘量不去看大長公主。
大長公主看了沒多久,就道:“是個好孩子,讓你的人跟著我吧。”
“多謝長公主。”齊斐暄道謝。
又聽大長公主道:“這麼多年,雲觀也就認準了你這一個朋友,你可要好好和雲觀相處。”
“這是自然。”齊斐暄低頭答應下來。
韓雲觀在馬車裡憋得慌,看大長公主認識了齊斐暄,就留不下去了,拉著齊斐暄下了馬車。
正好皇帝的車輦出了京城,文武百官紛紛下馬叩拜。下人們見狀也跪下。
錦衣衛在前麵開路,盧瑁騎著馬跟在皇帝車輦旁邊,黑著臉仿佛誰欠了他巨款不還。
韓雲觀也拉著齊斐暄跪下。齊斐暄偷偷看了眼那八匹馬拉著的巨大車輦,心中感慨。
若說大長公主是把宅子搬來了,那這皇帝估計就是把宮殿給搬出來了。
齊斐暄甚至懷疑這一路上文武百官是不是還能夠在皇帝的車輦裡上朝?
馮皇帝的車輦過去,百官才站起來,齊斐暄也跟著起來,伸了個懶腰道:“咱們可以走了?”
“嗯,跟在陛下後頭。”韓雲觀道,“我娘是陛下的姑姑,所以可以離陛下車輦近一些,若是旁人,可沒有這個待遇。”
大長公主府的人行動起來,跟在皇帝車輦後麵。
榮國公府的人也都在身後不遠處。齊斐暄抿唇,扭頭看了眼齊佩蕪馬車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