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珍珠?”他連忙上前將珍珠撿起來,仔細看看確定真的是珍珠,他激動道,“這……這是神仙賜的?”
他抬頭往天上看,卻隻看到一隻蒼鷹展翅高飛的背影,除此之外什麼都沒有。
下人連忙將珍珠藏好,對跟他一起守夜的人說:“早就告訴你要心懷敬畏,你看吧,神仙都不給你東西!”
“真是神仙啊……”同伴出神的望著天空。
*
囚車附近看守的人不多,現在是夜裡,官兵們都已經去睡覺了,留在這裡看守的,隻有十幾個人。
齊六落到樹上,他讓齊斐暄在樹上等一會兒,然後跳下去從袖袋中摸出一隻香,又拿出火折子將香點燃,不多時,守著囚車的幾個官兵便昏倒過去。
囚車中的齊魏等人也昏過去。齊六打個手勢,齊斐暄也跳下去:“怎麼樣?”
“小姐,囚車裡就是穎欣伯府的人了。”齊六道,“您看一眼就回去嗎?”
“當然不是。”齊斐暄搖頭,她走到關著齊佩蕪的囚車旁邊,“把她弄醒,然後你們離得遠點吧。”
齊六並不敢違抗,他拿出一個拇指大的瓷瓶放到齊佩蕪鼻子下麵晃了晃,齊佩蕪便悠悠轉醒。
齊六一晃身消失不見,齊斐暄上前,現在囚車旁邊。
剛睜開眼睛的齊佩蕪猛然看見齊斐暄,嚇得魂飛魄散,驚叫道:“你怎麼在這裡!這是哪兒?你不是死了嗎……”
“這裡是十八層地獄呀。”齊斐暄聽出來了什麼,她眉頭一挑,開始嚇唬齊佩蕪,“閻王爺說你作孽太多,要把你剝皮抽筋,永世不得超生呢……”
“你……你……啊!”齊佩蕪嚇得不輕,她捂著心口,兩眼一翻又昏倒過去。
齊斐暄:“……膽子也太小了吧。”
不過也能說明一些什麼。
剛才齊佩蕪那個反應,還說她死了……根據這些話能判斷出來,齊佩蕪怕不是又重生了。
這並不是什麼難猜的事。齊斐暄會死是在原書中的事兒,估計齊佩蕪也是在經曆了原書劇情後穿越來的。
結果嚇成這樣。齊斐暄盯著齊佩蕪那張布滿疤痕的臉沉默了一會兒,扭頭對齊六說:“再把她叫醒一次。”
齊六隻得又拿出他的小瓶子。
齊佩蕪醒過來,看見齊斐暄第一句話就是:“饒了我,饒了我,我不是故意的!我丈夫是楚欽,你饒了我,我讓他給你修墓!”
“你就不能清醒一點?”齊斐暄讓齊六離開,然後揉揉額角,“我沒死,你也沒死。”
齊佩蕪的動作一頓,看到月光下齊斐暄的影子,終於不那麼怕了。
不過她還是問:“你到底是誰?你不是齊斐暄!”
不是齊斐暄?齊斐暄眨眨眼睛。
她的確不是真正的齊斐暄,不過……齊斐暄彎腰:“我是誰和你有什麼關係?我來就是告訴你,你不要再出什麼幺蛾子了,否則的話……我可不會對你客氣。”
頓了頓,齊斐暄抿抿唇,道:“實話告訴你,我是不知道哪裡來的孤魂野鬼,占據了已經死了的齊小姐的身體……特意來找你報仇的!”
“你果然不是她……”齊佩蕪嚇得臉都白了,她又哭又笑,拖著一雙腿縮到一角,“你回了國公府?你不是她,為何要回國公府?你果然是貪圖國公府的富貴!”
這是反咬一口?齊斐暄一時無言,她道:“我可沒有貪圖富貴。”
“你不貪圖富貴,又為什麼要回國公府!我爹娘將你養到這麼大你不想著孝順他們,卻反而這麼對他們!你……你真是……無恥!”齊佩蕪咬牙,指著齊斐暄大罵。
遠處的齊六見狀就要衝過來,齊斐暄抬手阻止他,讓他回去,又對齊佩蕪說:“你,你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到底是誰無恥?”
“穎欣伯府怎麼對我的,想必你應該比誰都清楚吧?”齊斐暄冷笑,“真正的國公府五小姐究竟是怎麼死的,你心裡應該有數。你在國公府金尊玉貴的養著,衣食無憂受著不屬於你的千般寵愛的時候,可有想過真正的五小姐過的是什麼日子?”
說到這裡,齊斐暄胸口有一股熱流劃過,她臉上莫名落下淚來:“你享受著不屬於你的好處,你自小就是掌上明珠,沒人敢讓你受委屈,可是我呢!我連飯都吃不飽!我都沒敢喊過幾聲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