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 在鎮北軍那裡受了審訊, 回來的時候能光鮮亮麗的才怪。
畢竟是摻和到謀反這種事情裡。
原本應該是放他們回家,但是這次……估計是周容雅讓鎮北軍把人領到這裡,讓齊斐暄認識一下的吧。
齊斐暄看著回來的人,道:“諸位可還好?”
回來的一群錦衣衛有幾十個,齊斐暄問完,就有人虛弱的回答:“大人,我們還好。回頭的早, 沒吃什麼苦。可其他的兄弟們都……”
“你們沒事兒幾就好。”齊斐暄道, “先回家去好好休息,明日再來吧。”
看這些人的狀態,齊斐暄覺得如果他們再不休息的話,可能會崩潰。
再怎麼說都是剛遭過罪的。
眾人聽齊斐暄這麼說,也都告辭回家去,準備明日再來。隻留下一個皮膚黝黑的男人。
看那人不走, 齊斐暄問:“怎麼了?”
“大人!”那人拱手,眼睛發亮,“當時在公主府前, 大人救了我一命!大人可還記得?”
救了他一命?齊斐暄皺眉想了想, 想起來她趴在房頂上, 扔出箭去救下了一個差點死在彆人刀下的錦衣衛。
就是這個人?齊斐暄道:“原來是你。”
“是我是我!大人是新任指揮使齊大人?在下陳江, 見過大人!”陳江臉上堆起笑, “真是緣分!”
“是啊。”齊斐暄點點頭, “看你這幾日也受苦了, 快些回家好好歇歇吧。”
陳江也不再多留,聽了齊斐暄的話回家去了。
鎮撫司又清冷下來,僅剩的十幾個人在院子裡站著,不過好歹有人被放回來了,算得上是個好消息,齊斐暄讓他們回去做自己的事。
她自己在院子裡閒逛,偶爾遇到在鎮撫司做事的人。
錦衣衛出了這麼大的事兒,這些人見到齊斐暄的時候也不敢多說話,低著頭躲到一邊等齊斐暄過去。
齊斐暄也沒有注意他們,隻是在腦海裡想一些事情。
她總覺得似乎有哪裡不對勁兒。
抬頭看看天色,已經是快要到未時了,齊斐暄皺眉,心裡閃過一絲什麼。
她想到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
怎麼把這個給忘了!齊斐暄一拍大腿。
她今天和齊睿業一起去齊宅的事情肯定瞞不過旁人,再加上之後和了塵一起出來……
要是有心人將這兩件事聯係在一起,很容易就猜出來齊斐暄的真實身份!
齊斐暄扶額,感覺自己的腦子越來越不夠用了。
難不成是命太好,做什麼事都太順利了,所以才會不過腦子?
齊斐暄扶額。她還真的不相信她能命好到所有人都發現不了這個問題的程度。
回去後還是叫風影幫忙掩蓋吧。
想來齊睿業應該也不敢想他女兒女扮男裝這種事。
畢竟齊斐暄在國公府時的形象是嬌柔膽小的女孩子。
想到這裡,齊斐暄總算是鬆了口氣。
*
天色很快就黑了下來。齊斐暄回到齊宅,將風影叫出來和他說過了替自己隱瞞的事兒,之後才在齊宅歇下。
臨睡之前,齊斐暄還迷迷糊糊的想,明天就要審齊佩蕪了,不知道楚欽會不會有什麼動作?
另一邊,楚欽處。
楚欽站在院子裡,看著天上的月亮重重地歎了口氣。
他心情很不好。
明明已經得到了一切,到頭來卻又要重來一次,這放在誰身上,心情都不會好。
而且皇帝還好好的活著,齊佩蕪一家又被下了大獄,最重要的是,這裡所發生的一切都和楚欽記憶中的不一樣。
他的計劃沒有能夠成功,大齊又遷了都,以前在舊都埋下的人脈和樁子現在全都用不上了。
更要命的是,他知道,那個榮國公府真正的小姐似乎什麼都清楚。
當初楚欽去救齊佩蕪的時候,他也聽到過齊佩蕪說,她變成這樣,是齊斐暄害的。
可能嗎?
楚欽皺眉沉思。
在他的記憶裡,齊斐暄隻是一個懦弱又膽小,畏畏縮縮害怕見人的女人而已。
這個女人會做出掰倒穎欣伯府的事情?
楚欽搖搖頭,怎麼想都不信。
莫非齊斐暄也是重生的不成?楚欽想到這個可能性,又搖頭否認。
怎麼會呢?即便是重生的,那她怎麼會這麼快就改變自己的性格?
大有可能繼續懦弱下去才是!
不過說到穎欣伯府……楚欽想到了那個人。
穎欣伯府全府都被抓了,隻有秦幼栩在外麵,因為秦幼栩不是齊魏家人,隻是故交,所以他並沒有受到牽連。
不知道秦幼栩在哪裡?秦幼栩當初可是差點壞了楚欽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