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就憑他們說的那些話,都能看出來那些人不服齊斐暄。
齊斐暄看著麵前不遠處的齊佩蕪,端起茶來喝了一口。
詔獄外。
楚欽的人已經準備好,他們趁著周圍人少,點了十幾串爆竹就扔出去。爆竹劈裡啪啦的響,產生的煙塵將詔獄守衛們的視線遮擋住。
楚欽的人隨即大聲喊殺。
守衛們哪裡遇到過這種事兒?在京城中誰有劫詔獄的膽子?
他們愣住,正叫蠻人鑽了空子往詔獄裡跑。
詔獄內正審案的齊斐暄耳朵靈敏,她聽到外麵的聲音,皺眉問:“外頭怎麼了,怎麼這麼吵?”
“大人,想必是犯人們的喊冤聲。”獄卒笑道,“不值得奇怪,大人不必多想。”
“你們家犯人喊冤會叫‘殺’?”齊斐暄沒看獄卒,她起身,“留下幾個人看好齊佩蕪一家,剩下的跟我一起出去看看。”
齊斐暄身邊的錦衣衛連忙跟上。齊斐暄行到外麵,聽到喊殺聲越來越近。
她身邊的錦衣衛大驚:“怎麼回事?有人來劫獄了?衝誰來的?誰這麼不要命?”
“真是誰都想來踩一腳錦衣衛了?”齊斐暄身邊的人抽出繡春刀來,目視前方信誓旦旦的對齊斐暄保證道,“大人放心,我會保護您的!”
“……謝謝。”齊斐暄沉默了一會兒,道,“不過我覺得,我應該不需要你保護。你護好自己就行。”
那抽刀的人一愣,然後似乎是想明白了,退到一旁去了。不過還是做出保護齊斐暄的姿勢。
估計他以為齊斐暄是嘴硬吧。齊斐暄摸摸自己那即便是帶了麵具也還是顯得白嫩的臉,心中歎氣。
劫獄那些人的聲音越來越大,齊斐暄帶著錦衣衛就往前走,走了沒多遠,正對上帶著人往裡衝的,已經把臉蒙起來的蠻人。
蠻人愣了一下,猛然揮手示:“前麵那個小白臉就是錦衣衛指揮使,兄弟們,抓了他換小姐!”
他後麵的人發出震山的應和聲。
而齊斐暄身邊的錦衣衛們,抓著刀的手早已經滿是汗水。
他們雖是錦衣衛,平日裡威風凜凜,但是前幾天剛發生了謀反的事兒,再加上從未遇到過膽子大的敢劫詔獄的人,所以這會兒他們心裡也緊張的很。
之前在刑房說要和齊斐暄學怎麼樣旁人變啞再變回來的年輕錦衣衛也在其列。
他看看齊斐暄,想問應該怎麼辦的時候,就聽齊斐暄說:“都彆怕,他們過不來。”
年輕的錦衣衛還沒來得及想明白這句話是什麼意思,就看到前麵的蒙麵人居然一個接一個的摔倒了?
就這麼摔倒了?年輕人不敢相信,他騰出手來揉揉眼睛,看明白了,那些人的的確確是摔倒在地上了。
至於為什麼摔倒,似乎是因為地上有塊石頭把領頭的給絆倒,後頭的人止不住腳步一下子全都被第一個人絆倒。
這是怎麼回事?年輕人看著地上那塊忽然出現的石頭,感覺事情有點奇怪了。
他剛才進來的時候,這裡還沒有那塊大石頭呢。
齊斐暄悠哉悠哉的吩咐身邊人:“行了,把刀劍武器都收起來吧,這群人一會兒就死乾淨……”
說到這裡,齊斐暄一頓,想到了什麼一般抿唇笑起來,然後指著蒙麵人身後一個已經傻眼了的人說:“還是留下幾個活的,然後隻剩他回去。”
“什麼?”年輕人有點不明白齊斐暄在說什麼,不過他也沒敢問。
就見摔地上的黑衣人爬起來還想繼續往這裡跑,可沒跑幾步,他又重新摔倒在地。
這次他可就沒那麼幸運了。
他手裡的長刀沒拿穩,落到地上正對準他胸口,把他給捅了個透心涼。
而他身後的人見領頭人死的這麼離譜,也傻眼了,卻沒想到詔獄頂部的土石忽然鬆動,落下來石頭砸昏過去幾個人。
還有受驚的老鼠跳出來撲向另外幾個清醒著的,上去就是吭哧一口,這幾個人見狀連忙揮刀抵禦。
結果就是,在詔獄這種通道狹窄又有自己人在身邊的地方揮刀,老鼠沒砍到,反而將他們自己人給砍了個乾淨。
最後果然隻剩下了那個嚇傻了的人。
見同伴都死了,那人後退幾步,轉身就跑。
齊斐暄知道他肯定不能就這麼回去,不過也沒管他,隻是讓錦衣衛們把被砸昏過去的那幾位搬出來搜身然後扔進牢房裡。
齊斐暄道:“一會兒審審他們,問清楚他們是誰派來的。”
現在在場的錦衣衛再看齊斐暄,完全是看神仙的目光,就差給齊斐暄跪下來磕三個響頭大喊齊大人法力無邊了。
本就是,誰能想到齊斐暄說的話居然成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