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斐暄想了想, 笑眯眯的對齊佩蕪說:“說實話。那個長輩究竟是誰。”
齊斐暄輕輕的敲著桌子,那聲音仿佛錘擊一般落在齊佩蕪心上。齊斐暄道:“不要告訴我, 你不知道。”
“我真的不知道!”齊斐暄的臉色著實不算太好, 齊佩蕪看她這樣。嚇得幾欲昏厥, “我不知道!阿欽沒告訴我!我問過他,他說不能說!他說不能說啊!”
不能說?齊斐暄挑眉,對楚欽來說, 還有什麼不能說的?楚欽可是連蠻人都敢
勾結的。
齊斐暄喊到:“馮章!”
在外麵站的遠遠的馮章聽到聲音, 立刻跑過來:“大人?”
“把齊氏弄回去吧。”齊斐暄道, “好好看管, 可彆再讓人被劫走了。”
“還有, 看好楚欽。”齊斐暄瞥了眼縮在角落裡的齊佩蕪,冷笑,“向謝將軍多借幾個人, 守在楚欽那邊。”
“是。”
解決完這些,齊斐暄從刑房出來,想了想自己接下來應該做什麼。
楚欽的案子還沒有審完。羅文那邊也沒什麼進展。
要是以前, 少有錦衣衛撬不開的嘴。不過這也不是羅文的原因,而是因為楚欽實在是太弱了。
楚欽弱到什麼程度呢?他隻要是一受刑就會昏倒,受刑太厲害就會隻剩一口氣,現在審案期間又不能讓楚欽真的死了, 羅文他根本就不敢用太厲害的刑罰。
至於是不是楚欽裝暈……羅文和他的手下在錦衣衛裡待了這麼久, 犯人究竟是真的還是裝的, 羅文還是能夠看出來的。
想到楚欽, 齊斐暄就頭疼。
按說楚欽功夫不差,身上也沒什麼疾病,怎麼就弱成這個樣子?
要說是因為受刑……楚欽剛被抓了一天,他能受什麼大刑?
昨天去抓他的時候他還活蹦亂跳的,甚至還能動手反抗,今天他就受刑不住昏死幾次了?
怎麼這麼不讓人相信呢?
這件事絕對有蹊蹺。
她歎口氣,想要去看看楚欽究竟是怎麼回事。
直到她到了關著楚欽的牢房門口,看到了躺在牢房裡,臉色憔悴形容狼狽的楚欽。
隻不過是一天而已,楚欽就已經變得慘兮兮的,他身上被鞭撻留下的血痕還沒有消除,臉上的胡子都長了出來。
現在楚欽正禁閉雙目,仿佛死人一般一點氣息都沒有。
這個情況很不對。齊斐暄挑眉。
她對羅文道:“把牢門打開。”
“大人?”羅文問,“楚欽他……”
楚欽到底是一個成年男子,錦衣衛去抓他的時候,他甚至還能夠反抗幾分。齊斐暄這個小胳膊小腿的……
羅文看著身高剛到自己胸口的齊斐暄,小心翼翼的藏起臉上擔心的表情:“大人要小心。”
“放心吧。”齊斐暄擺擺手,“沒事兒的。”
牢門被打開,齊斐暄慢慢踱步進去,她走到楚欽身邊,用腳踢了踢楚欽,發現楚欽並沒有什麼反應。
齊斐暄想了想,蹲下了身子,抬手去探楚欽的呼吸。
羅文見狀連忙進來,護在齊斐暄身邊。齊斐暄看了羅文一眼,也沒說什麼。
算了,羅文這也是擔心她。
手上沒什麼感覺,楚欽的鼻息果然微弱,說是氣若遊絲馬上就要死了都不為過。齊斐暄倒是聽說過龜息功,學會了這種功法能夠龜息吐氣,讓人察覺不出呼吸。
可是從楚欽的臉色來看,這也不像是龜息功啊。齊斐暄摸摸下巴,又伸手拽了拽楚欽的衣裳。
楚欽的衣裳已經破了不少口子,露在外麵的皮膚也全都是血痕,不過細看之下,也沒發現什麼異樣。
齊斐暄起身,有些疑惑,心道這楚欽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想到這裡,齊斐暄再次抬腳踹踹楚欽……
就看到有什麼東西從楚欽懷裡滑輪下來。
羅文將那東西撿起來,齊斐暄挑眉:“這是什麼?”
“大人,這似乎是……瓷瓶?”羅文打開瓷瓶,在齊斐暄阻止的聲音出口之前,深吸一口氣聞了聞裡麵的氣味。
然後眼前一花,渾身的力氣都被抽光了一般。
等他再清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在大牢外了。他被手下架著,見他醒過來,那個手下高興道:“大人!您醒了!”
“嗯……”羅文想要自己站起來,但是努力了半天卻一點用都沒有。
他放棄了自己站起來的想法,歎口氣老老實實讓手下出力。
齊斐暄撿了瓷瓶出來,讓人鎖好了大牢的門,然後看了看羅文:“這裡麵應該是讓楚欽變成這樣的藥。”
羅文身邊的手下懵了:“楚欽為什麼要吃這個?”
“當然是為了避免刑罰。”齊斐暄看著瓶子外的花紋,冷笑道,“楚欽怕自己出了事兒,又怕禁不住拷問把實話說出來,自然就要吃這種藥了。”
羅文皺眉,緊張道:“大人,我們搜楚欽的身了……當時並沒有從他身上發現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