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提了。”迦帕爾擺擺手,苦著臉說,“唉!彆說救公子了,就連康穆他們,都被抓了!”
察兀兒一拍手,憤恨道:“果然!”
“怎麼?”迦帕爾察覺到什麼,“你知道會這樣?”
想到康穆被抓進詔獄的場景,再想想自己也差點兒進去,迦帕爾怒道:“你知道會這樣,為什麼事先不提醒我?!”
“是你們走了之後我才知道的!”察兀兒滿臉委屈,他指著自己一頭紅發說,“我這個樣子,能出去嗎?”
察兀兒憤憤道:“都是盧瑁!他在你們去了之後,才告訴我你們回不來的!”
說到這裡,察兀兒疑惑的看著迦帕爾:“你是怎麼回來的?”
“我感覺到不對勁兒。”迦帕爾想了想,比劃著說,“那個這麼高,長的白白嫩嫩的小指揮使,他是天神的孩子。”
察兀兒愣了一下:“什麼?”
他瞥了迦帕爾一眼:“天神的孩子怎麼會是大齊人!你不要胡說八道。”
“我說真的!”迦帕爾道,“上次在地道裡的時候,我拉弓想要射箭,可是卻忽然手抖把弓箭掉到了地上!”
迦帕爾看了眼周圍,然後咽了口口水,說:“你彆不信,我從會走路就會拿弓,這麼多年來什麼時候出過這種錯!今天我覺得不對就先走了,結果果然沒多久就有人把康穆他們抓起來了!”
迦帕爾認真道:“他是天神的孩子,你們不要再惹他了!”
察兀兒明顯不相信:“天神的孩子才不會是大齊人。迦帕爾我看你就是想多了。”
兩人正說著話,就有路過的人喊了句:“察兀兒,盧公子叫你。”
喊完看見迦帕爾,又道:“哎?迦帕爾回來了?康穆他們呢?公子怎麼樣了?”
“彆問了!”察兀兒抓抓頭發,一臉暴躁的往書房去。
迦帕爾嘖煩躁起來,他歎口氣,跟上了察兀兒的腳步。
兩個人一起進了盧瑁的房間。
盧瑁正在看書,見這兩個人來,他笑著放下了手中書籍:“回來了?”
“回來了。”察兀兒一看見盧瑁笑,氣的腦子疼,他吼道,“你還敢笑?你……”
“你急什麼?這次折進去的人,都是再給救你們公子鋪路。”盧瑁端起案上的茶杯喝了一口,“難不成在你心裡,你家公子的性命還比不上那幾個人重要?”
察兀兒氣呼呼的冷哼:“公子當然重要!”
“那不就是了?”盧瑁不慌不忙的說,“既然你們公子重要,你也就彆因為康穆他們生氣了。”
說完,盧瑁起身,從書裡翻出一張紙遞給察兀兒。察兀兒接過去,看到紙上的內容後瞪大眼睛:“這是……”
紙上畫著的,是詔獄。
這是詔獄的圖紙。
察兀兒反應過來:“我們還是要去詔獄?”
“當然要去詔獄。”盧瑁道,“我是前任錦衣衛指揮使,我懂錦衣衛的運作,所以,下次就由我帶你們去詔獄救人。”
頓了頓,盧瑁道:“放心,這次不會有事了。”
察兀兒看著手裡的圖紙,總算是放下了心來。
*
齊斐暄看著渾身鮮血淋漓的楚欽,皺眉問馮章:“然後呢?他沒再說彆的?”
馮章搖頭:“沒有。”
齊斐暄麵色無波,她點點頭:“行,我知道了。喬宏和田興康那邊怎麼樣了?”
“喬宏把他知道的都說了。”馮章恭恭敬敬的回答,“至於田興康……他知道的不多,隻是說康穆去找他,讓他來的。”
頓了頓,馮章接著道:“喬宏說……次輔吳春湖吳大人與蠻人也有勾結,大人您看這事兒……”
“吳春湖?”齊斐暄摸摸下巴。
如果她沒有記錯的話,吳春湖此人,在原書裡應該是被楚欽派人刺殺了?
現在看來,怕是他們後期出了什麼分歧。
畢竟就連第一個被刺殺的馮緒江也不是完全忠於皇帝的。吳春湖他不忠心也就不是那麼奇怪了。
畢竟這朝堂之上,除了齊睿業和謝澤這兩家,還有徐峰景那種寥寥無幾的忠臣孝子之外,還真沒幾個忠心於皇帝的。
這麼想想,周容雅真是慘。
齊斐暄搖了搖頭,道:“備馬,我要入宮。”
外麵的天色不早,齊斐暄換了身衣裳,帶著謝阮一起皇城裡去了。
去的路上,齊斐暄看著已經西沉的太陽,歎了口氣。
怎麼她每次都是等到天黑才去皇宮?
下次一定要早點去!
不然大半夜把周容雅喊起來,齊斐暄也不好意思。
畢竟再怎麼脾氣好也是皇帝,齊斐暄可不想給周容雅留下什麼不好的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