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阿暄!”崇安眼睛亮了,“你帶了麵具?”
周容雅歎口氣,失落的說:“崇安,你越來越不穩重了。”
“那又怎麼樣!反正我的親事已經定下來了!”崇安公主衝周容雅吐吐舌頭,“不像皇兄,都沒人要!”
周容雅瞪了崇安公主一眼,崇安公主縮縮脖子,轉頭看齊斐暄。她眼睛一轉,壞笑著說:“阿暄,你是女孩子,你有沒有想過以後成親的事呀?”
裝作不在意的周容雅豎起耳朵。
齊斐暄歪歪頭:“看緣分吧。說起來,公主你的親事已經定下來了吧?”
崇安公主雙頰一紅,捂著臉說:“嗯。欽天監選定的黃道吉日是半年後。到時候阿暄也一定要來呀。”
齊斐暄點頭:“當然。”
崇安公主又轉頭看周容雅:“皇兄,我想和阿暄一起說說話!”
周容雅無奈擺手:“去吧。”
崇安就笑著拉齊斐暄離開。
兩人一起到了崇安公主的宮殿內。齊斐暄留在宮中和崇安公主說了一會兒話,崇安公主托著腮說:“阿暄,有件事情,我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你講。”齊斐暄說。
崇安眨了眨眼睛,說:“說來話長……你覺得我皇兄怎麼樣?實不相瞞,我皇兄他好像喜歡你。”
齊斐暄:???
“怎麼可能!”齊斐暄說,“公主彆拿我取笑了。”
“我說真的,怎麼能是拿你取笑呢!”崇安公主說,“我皇兄我知道,他可從來都沒有這樣過,他就是喜歡你,你不要不相信。”
齊斐暄的三觀刷新了。
還真讓她猜對了?
“那麼。”崇安公主問,“阿暄,你對我皇兄是什麼看法?”
*
齊斐暄一臉懵逼的回到了家裡。
家中謝夫人早已經知道了齊斐暄女扮男裝的事,見齊斐暄回來,謝夫人止不住的落淚。
她怎麼會想到,了塵道長居然是幫著齊斐暄隱瞞實情的呢!
齊斐暄免不了勸了謝夫人幾句,一直等到謝夫人終於不哭了,她才用過晚膳,回房歇下。
齊六早已經恢複了暗衛的身份,齊斐暄回去,齊六從房梁上下去道:“小姐,秦公子讓我來送句口信。”
“什麼口信?”齊斐暄問。
“秦公子說,他要到處去走走。”齊六說,“好像和秦公子的母親有關,秦公子說他的母親沒有消息,他要去找他的母親。”
齊斐暄想起來,秦幼栩的母親楚蓮兒,似乎還在蠻人那裡。
秦幼栩一直想要找到楚蓮兒。齊斐暄歎口氣,說:“好吧。”
齊六便退了下去,齊斐暄坐在房內,想著崇安公主和她說的話。
崇安公主說,周容雅喜歡她。齊斐暄抿抿唇,想到了周容雅對她的態度。
她隻以為是自己想多了來著。
齊斐暄摸摸心口,垂下了眼睛。
她好像沒有想多。平心而論,齊斐暄覺得周容雅這個人很好。
隻不過,周容雅是皇帝,和齊斐暄的距離太遠了。
齊斐暄想,她對周容雅還是有幾分好感的,隻是周容雅是皇帝,將來他總會三宮六院,齊斐暄可不想要困在後宮和妃子們爭寵。
正想著,齊斐暄聽到外麵有喧嘩聲傳來。她皺皺眉,問:“齊六,怎麼回事?”
齊六跳下來回答:“小姐,風影去查探了。”
不多時風影回來,說:“聽說是皇上生病了。”
“皇上生病?”齊斐暄皺皺眉,“剛才還好好的呢……什麼病,怎麼外麵這麼亂?”
“不清楚,隻是說和陛下以前的病一樣的。”風影有些疑惑,“以前陛下也病重過?”
以前?齊斐暄一拍腦袋,她怎麼就忘了,周容雅那注孤生的命啊!
之前隻要一提起周容雅的親事,他就會生一場大病!現在看來,周容雅肯定又是因為親事的原因才生病的!
齊斐暄扶額,她就不該想關於周容雅的事!
風影又說:“老爺得知消息,派人去尋了塵道長呢。”
“對了,師父肯定知道怎麼辦!”齊斐暄一拍桌子,拿出哨子來吹了一聲。
天上飛來一隻蒼鷹。是神勇。
齊斐暄沒怎麼用過神勇,這次有事兒找了塵,她才將神勇叫來。了塵在外雲遊,估計能找到他的,隻有神勇了。
齊斐暄寫了信,道:“神勇,你應該知道我師父在哪兒,快去送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