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三鐵闊綽地將一塊青磚大小的和田玉放到鐘博瀚麵前,再放上兩壇酒。
“鐘爺爺,您覺得我這收獲還可以嗎?”
鐘博瀚氣得吹胡子瞪眼的,“誰跟你說這些了!俗不可耐.....這玉石看起來質地細膩溫潤,紋理清晰,色澤光潤,可是雕刻印章上上之選啊!”
鐘博瀚一開始還嗤之以鼻,結果越看越入迷,對那塊和田玉愛不釋手。
楊三鐵撇撇嘴,“鐘爺爺,您看就衝著這玉石,我這次收獲肯定不錯啊!”
鐘博瀚翻了個白眼,快速將玉石收起來,眼神瞥到那兩壇子酒,“這是什麼酒?”
“說是西域那邊的葡萄酒,那裡人人都喝這玩意兒,說白了就是果子釀的酒,但口感不錯,以前我阿娘也想釀葡萄酒,但咱們這裡隻有山葡萄,又酸又澀,跟人家那種又甜又大的葡萄完全不一樣。
釀出來的酒完全不是一個東西,酒這東西不好運輸,我就帶了一些回來,不多,送您兩壇。”
楊三鐵將酒的特彆之處仔細說了出來,果然,鐘博瀚立馬快速把兩壇酒收到架子上,輕拿輕放,生怕弄碎了。
把酒安置好,他才淡定地回到座位上,好整以暇地問道:“我是問你出門一趟有什麼心得體會!非要老夫把話說得這麼直白才行!”
楊三鐵訕笑兩聲,有些心虛,眼神飄忽不定,“要說收獲的話.....我覺得桐昌府的樂坊挺有特色的,他們自己培養的舞女不僅漂亮,還多才多藝,連喝酒都不輸男子,就是差在酒水上麵。
我給明三夫人提了建議,順便再給我們家拉了一樁大買賣,江南果真繁華,不僅居大不易,且處處都要花錢,一個泥人,衢州府隻要兩文錢,去了那邊要四五文錢,跟搶劫似的,下館子隨便吃一頓都要好幾百文,窮苦人家連個饅頭都不敢買。
翠峰府的民俗很有特點,那裡的姑娘模樣秀美,各個能歌善舞,不過跟關外的外族女子比起來還是不行,不像她們那般奔放.....”
鐘博瀚一開始聽著還覺得挺欣慰的,越到後麵發現越來越不對勁,麵色越來越黑。
“所以你出門大半年就隻留意姑娘了?”
“那倒沒有!”楊三鐵一本正經否認,鐘博瀚臉色剛好一點,就聽他繼續說道:“我還留意男子了,那些男子都不如我俊美!”
鐘博瀚突然覺得萬分心累,無力擺擺手,“我聽說你阿娘想讓你二哥和你堂弟明年下場,他們倆不僅找學院的人教他們練字,還長期住在梁府,與梁宏昌學營造,十分刻苦努力。
四莊明年不打算下場,打算三年後再考,他是個有毅力有天賦且能吃苦的,老夫很是看好他,唯獨你,可真是讓人操碎了心!”
楊三鐵縮了縮脖子,瞬間心虛了,“鐘爺爺,您也覺得我明年該下場?”
鐘博瀚深吸一口氣,一臉憂愁地看著他,“不然呢?指著你三年後下場你能給我考出一朵花嗎?明年科舉改製第一年,不會考得太難,隻是我這書院還真沒有能指點你的人,可如何是好啊!”,找書加書可加qq群88780506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