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姨娘大喜,撒嬌地往安國公懷裡鑽,“國公爺,妾身就知道您最厲害了!等紹兒醒了,肯定會高興的!”
安國公麵色一緩,心裡總算舒坦多了,什麼廣恩伯不廣恩伯的,一個沒任何底蘊背景的伯爵就是個虛銜,說不定皇上早都忘了有這麼一號人物了,還真把自己當盤菜。
安國公夫人周氏剛剛從外麵赴宴回來,見這麼多護衛氣勢洶洶出門,心下一突,立刻喊住他們,“做什麼去?”
為首之人將情況大概說了一下,卻斂去了對方是廣恩伯府的事。
周氏隻以為薛紹調戲良家婦女不成反被傷,心裡多少有些解氣,倒不曾攔著那些護衛。
這群人氣勢洶洶衝進廣恩伯府,二話不說就要人。
江寧收到風聲,讓家中所有下人全都抄上家夥,帶頭走了出來。
薛家那群人以為廣恩伯就是個沒什麼見識的農婦,被他們一嚇肯定會乖乖求饒,沒想到來的竟然是個穿戴講究有些貴氣的婦人,對方輕輕掀開眼皮,眸光冷冷地掃過他們幾個,他們竟然有種莫名的壓迫感。
為首的薛河意識到有問題,態度收斂了一些,道:“廣恩伯,你們府上的人傷了我們安國公府的小少爺,是不是該給個說法?”
“說法?”江寧嘲諷地嗤笑一聲,“不過是個上不得台麵的庶子罷了,死了就死了,有什麼好在意的。”
薛河等人大驚失色,還以為自己聽岔了。
江寧冷笑道:“要不要我再重複一遍?誰給你們膽子來我廣恩伯府鬨事的?”
薛河意識到廣恩伯不簡單,打心底裡開始動搖,但轉念一想,今日他們若是不能把那個女人帶回去,隻怕安國公能讓他們生不如死,當下他隻能硬著頭皮讓兄弟們上。
廚娘和幾個丫鬟按照江寧之前說的,衝了上去,不停地朝薛河等人撒麵粉,四個護衛和幾個小廝門房拿著木棍朝對方瘋狂進攻。
薛河眼睛沾了麵粉,疼得睜不開,隻有挨打的份,一邊躲一邊嗷嗷叫,“你們使詐,你們使詐!”
柳葉在邊上看得無比解氣。
江寧見薛河幾個被打得起不來,麵無表情地吩咐道:“差不多了,給我都綁起來,隨我一同進宮麵聖。”
她也不知道能不能見到皇帝,但既然人家都欺負上門了,要是什麼都不做人家還以為她好欺負,以後隨便一隻阿貓阿狗都能踩他們家幾腳,更沒法在京城立足!
因著要進宮,江寧還特地換上當初皇帝賜的衣袍,連帶著柳葉和楊大頭也重新收拾了一下。
一群人聲勢浩大走在大街上,還沒到皇宮就有一半達官貴人收到消息。
安國公府裡,周氏因為薛紹被捅心情大好,正跟著嬤嬤說笑,就看見管家慌裡慌張地跑進來。
“夫人,不好了!不好了!那廣恩伯抓了薛河他們,朝著皇宮的方向去了!”
“噗!”周氏嘴裡的茶水全噴了,杯盞被她打翻,“你說誰?”
“廣.....廣恩伯!”管家呐呐道。
周氏急到結巴,“薛河怎.....怎麼會得罪.....廣恩伯?”
廣恩伯目光閃爍,不敢與周氏對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