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去去.....給老子一邊去!我知道你這小子心眼跟馬蜂窩似的,一直攔著我肯定沒安好心,不就是等你皇兄過來嗎?哼!他來了我也是要走!”瑞老王爺準備動手。
皇帝終於帶著德康趕到。
屋裡的人齊齊鬆了口氣,行禮。
皇帝一門心思都在瑞老王爺身上,見人全須全尾沒受傷,暗暗鬆了口氣,隨後挑眉問道:“皇叔不待見朕?”
瑞老王爺將阿憶護在身後,粗糙地行了個禮,“皇帝要是不問我兒子的事情咱什麼都好說。”
皇帝額頭青筋直跳,轉而見視線落到江寧身上,“廣恩伯貌似認識此人?”
江寧看了眾人一圈,緩緩垂下眼眸,神情有些為難。
皇帝十分善解人意地說道:“有話直說,是朕讓你開口的。”
江寧頓了頓,上前福了福禮,“既然皇上問了,臣隻能說了,實不相瞞,臣娘家本是胥民,臣未出嫁之前,家中有爹娘兄長,可後來臣遠嫁,父兄又因出海遇難沒了,臣觀此人模樣與臣已故兄長十分相似。
隻是臣的母親和嫂子皆說兄長已經亡故,嫂子更是為此哭瞎了雙眼,所以臣不敢確定此人身份,怕空歡喜一場,或許正如老王爺所言,隻是長得相似罷了。”
“對對對,就是長得像而已。”瑞老王爺迫不及待認可江寧的猜測,頗有種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感覺。
皇帝氣笑了,“皇叔!朕不跟你搶人,但你必須如實交代此人的來曆,即便是認乾兒子,也應該有個正兒八經的禮儀,哪能如此隨便!”
“怎麼那麼麻煩!”瑞老王爺眉頭直皺,十分抵觸。
皇帝沉了臉,“皇叔若是不配合的話朕隻能用強了!而且此人的身份必須查清楚,不可如此兒戲。”
見皇帝真的動怒,瑞老王爺瞬間跟泄了氣的皮球似的,蔫兒吧唧的,“行行行!你們不就是想知道阿憶的身世嘛!我說就是了!
七年前我隻身一人離開京城闖蕩,本想體驗民間疾苦,所以也沒帶多少盤纏,誰知道路上遇到的不是黑心鬼就是劫匪,連一條底褲都不給我留!我被迫成了乞丐,可又不想這麼回去,也忒丟臉了!
所以我咬咬牙繼續往南走,餓了就吃野果子,或者弄個陷阱抓個野雞啥的,日子也能過,漸漸的我也習慣了當乞丐的日子,逍遙自在無拘無束,想乾啥就乾啥,偷雞摸狗都沒人說我丟了皇家顏麵。”
皇帝嘴角狠狠抽搐了兩下,尋思著是不是要好好問問他究竟偷了哪幾家,到時候再把銀子偷偷還回去。
瑞老王爺呷了口水,歇了一會兒,又繼續說道:“後來走著走著我就走累了,正好那時候有一艘貨船南下,我就偷偷上了船,等我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到了衢州府海域。
正好那個時候船夫打漁把阿憶給撈上來,說是人快死了,他們把人扔在甲板上不聞不問,我過去看了一眼,死馬當活馬醫,結果人被我救活了,就是這麼回事!”
逍遙王望著江寧眨了眨眼,猛然瞪向瑞老王爺,“然後呢?他應該有家吧!”
“忘了,他什麼都記不得了。”瑞老王爺說得輕描淡寫。
在座的人差不多心裡都有數。
永陽公主神色複雜地走到瑞老王爺身邊,“叔祖父,你雖然救了人,但也不能就這麼把人霸占著不放啊!你沒聽廣恩伯說她嫂子都哭瞎了眼睛嗎?”
“這種事情我怎麼會知道?又不是我讓阿憶失憶的!”瑞老王爺固執地認為自己沒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