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後麵走她倆才發現那竟然是去掌舵室的方向,掌舵室後麵就是一間逼仄的船艙,燒火做飯用的。
她們跨在護欄和船艙凸起上,可以完美隱匿身形,偷聽裡頭的人說話還不被發現,就是有些危險,稍有不慎極可能掉進海裡。
楊小花生怕鐘綿綿摔了,在她身後一直撐著。
船艙內,正在做飯的兩個水手因為下藥之事起了爭執。
祁廣生咬著牙用儘全力想要掙脫祁廣安的掣肘。
“放手!”
祁廣安一臉漠然,“我放手你就能乖乖聽我的?”
祁廣生大恨,“廣安,這是我的事,我不想牽扯你們,你們也彆多管閒事。”
說著他用儘全力想把祁廣安撞開,卻發現自己根本就不是他的對手。
祁廣安仍是搖頭,“我要是不知道就算了,如今被我撞見,我就不能不管,畢竟咱這船上還有不少兄弟,大家可不想被你連累。”
聽了這話,祁廣生情緒陡然激動了起來,“被我連累?這種話你也好意思說?要不是因為鐘家,我們祁家如今還是衢州船行第一家,我們的日子也不會過得這麼憋屈困苦,我現在做的不過是報仇,天經地義!我就不信船上的兄弟都跟你一樣貪生怕死!”
自從祁家生意一落千丈,他們這些祁氏族人的日子也跟著難過起來,都說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更彆說他還有個燒錢的壞毛病,喜歡賭錢。
這些年不僅把家底輸光了,還倒欠賭坊十幾兩銀子,要是在以前,十幾年銀子他都不放在眼裡,如今十幾年銀子對他來說就像一座大山壓得他喘不過氣來。
本就為錢煩躁得不行的時候,正好讓他碰見兩個姑娘半夜三更上船喝酒。
於是他先盯上楊小花的包袱,費了好大的勁兒才拿到包袱,沒想到裡麵竟然連一文錢都沒有,為了不引起楊小花的注意,他又偷偷把包袱還回去,正好聽見鐘綿綿醉後自報家門,那一刻,他突然就有了一個想法。
這麼個如花似玉的小姑娘賣了應該值不少錢吧!還能解了他心頭之恨,一舉兩得。
祁廣生義正言辭,祁廣安深深看著他,意味不明,“這裡是船上,不是誰大聲誰就有理,真想報仇的話,那夜你把人騙上船的時候有的是機會殺了她,就是把人推進海裡淹死都不會有人懷疑到你頭上,這樣報仇豈不是更快?
如今鐘家大小姐酒醒,還往家中寄了書信,是個人都知道她在祁家的船上,一旦出事,對祁家絕對是致命的打擊,你說你這是報仇,為祁家出氣,我能信嗎?”
祁廣生見對方油鹽不進,氣得暴跳如雷,卻隻能無能狂怒。
楊小花見鐘綿綿臉色難看,給了她一個眼神,二人退回到甲板上。
“怎麼辦?我們現在該如何是好?”鐘綿綿有些不安,她的丫鬟護衛全都沒跟上船,這裡就她們兩個弱女子還有一個楊家送信小廝,三個人怎麼扛?,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