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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清樂每周六都會在路口等許汀白,可這周六,她沒有等到他。
擺攤的米線大叔說他偶爾也有不去上課的時候,所以沒出現也很正常。
林清樂等不到他,隻好作罷,想著之後再來,到時候再告訴他,上回他說的“他不是她印象裡的那個人”這句話沒有什麼意義。
他們都會長大,變了也正常。但朋友之間,感情不應該那麼容易就變了的。
然而,她後來一周也沒等到他。
林清樂雖在表麵上告訴自己他肯定隻是不想去上課而已,但心裡卻不放心,畢竟一個人看不見,生活裡會多無數的危險。
百般糾結之下,她那天直接去了他家。但站在門口敲了會門後,卻沒人應答。
“許汀白?”
“許汀白你在家嗎。”
“許汀白!”
……
裡麵越安靜,她就越不安心,可不管她怎麼敲門怎麼叫他,都像石沉大海。
“許——”
“你是誰呀?”
突然,樓梯口那走上來一個老人,大概是被她的聲音吸引過來的。林清樂指了指大門:“我是他朋友……”
“小白的朋友?”
“嗯。”林清樂著急道,“婆婆,你是住在這的嗎。”
薑婆點頭:“我住在樓下。”
“那您知道許汀白在不在家嗎,是這樣的,他最近似乎都沒有去上課,我有點擔心。”
“是他父親回來了。”
“啊?”
薑婆道:“前段日子他父親回來了,大概因為這樣才沒有去學校的吧。”
“……那他在家嗎。”
“應該是在的。”
林清樂:“可為什麼沒有人來開門。”
老人:“他父親是個怪人,不喜歡彆人串門。小姑娘,你還是走吧。”
“……”
林清樂小時候是見過許汀白父親的,但他父親來去匆匆,她並沒有留下很深的印象。
不過如果他不喜歡串門,那開個門看看是誰總可以的吧……為什麼連門都不開。
林清樂覺得有些奇怪,可是也沒有辦法,這天也隻能先回家了。
但還是會莫名的不安心,大概是許汀白眼睛看不見,她不親眼看一下就不能放心。
思前想後,最終她還是趁著周一晚自修前的那段時間,打了個車去。到了路口下車後,一路狂奔,跑到了許汀白家樓下。
可上樓後,門依舊敲不開。
林清樂在門外站了許久,泄了氣般地往樓下走。就在這時,又碰上了那天那個老人。
“婆婆。”
薑婆看到她愣了一下:“小姑娘,你怎麼又來了。”
林清樂:“這兩天許汀白有出門嗎。”
“這個……應該是沒有。”
林清樂疑惑:“為什麼,那他父親呢。”
“我沒有看到,不清楚他父親還在不在家。”
“好奇怪……我敲了好幾次門,他應該不會一直不給開門的。”林清樂想,難不成是因為許汀白不想見她,所以不給她開門。
“婆婆,不然……您幫我敲一下門吧。我就看一眼就行,沒彆的事。”
“哎那可不行,我現在還不知道他父親在不在,他父親凶神惡煞的我這個老婆子可不敢。”
“可是……”
“其實想進去倒是不難,我看他可憐平時偶爾會去幫忙打掃一下他的屋子。他家門邊上堆著的盒子,第二格和第三格的縫隙裡放著把鑰匙……”
林清樂一愣,頓時眼睛都亮了,轉身就要往樓上去。
但薑婆卻一把拉住了她,她眼神顯然是有些後悔嘴快說了出來:“小姑娘,不然你過兩天再來,他父親可十分不喜歡彆人闖進去,我平時也都是趁他不在的時候去照看照看那孩子。這樣,我多多看著,一發現他父親走了我就告訴你,你可以給我留個號碼。”
“沒事的婆婆,我現在就想去看看。”
“誒——”
老婆婆壓根也拉不住林清樂,年輕人一溜煙就跑上了樓。
她望著林清樂的背景,緩緩搖了下頭。
——
他父親不喜歡彆人闖入,那她就偷偷看一眼,即便真的被發現,她立刻道歉,叔叔應該不會為難她。
林清樂心機記掛著許汀白,此時也等不了了,照著那老人說的地方摸到了鑰匙後,輕手輕腳地開了門。
門縫漸漸拉大,客廳沒開燈,窗簾半拉,隻於外頭殘陽照入。林清樂掃了一眼,沒有看見大人的蹤影。
他父親並沒有在家啊……
“許汀白?”她走進去,小聲地把門關上。
客廳不大,一眼就能掃明白,人不在這。
林清樂走到了他的房間門口,將虛掩著的房門緩緩推開。
她知道他一定是在房間裡,可是她沒有想到會在地板上看到他。
他就坐在靠牆的地板上,一隻腿曲著,低著頭,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房間裡太暗了,除了輪廓,其他什麼她都看不清。
林清樂皺眉,緩緩走了過去,她在他身前蹲了下來,輕聲問:“怎麼了,你在家為什麼不給開門。我……我還挺擔心你的。”
眼前的人動了動,似乎才回過神。
他緩緩抬頭,右側臉微腫,嘴角一片淤青。他的眼睛在昏暗中又冷又瘮人,還帶著一絲麻木的冷漠。
他“看”著她,聲音很淡:“出去。”
作者有話要說:本人手底下最可憐男主,抱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