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辰深吸口氣，平靜道：“聽著呢。”
“那…學長，你有何感想？”
白雪路的聲音中有些期待。
“沒什麼感想。”
林辰閉上眼睛，藏起目光，懶洋洋接著道，“我倒是想問問你，找我說這些乾嘛，我又不會解夢。”
“學長，難道你真的認為，它，隻是夢嗎？”
白雪路的音量一下子變得低沉，按照語氣推測，她此刻的表情，應該是失望混雜著些許不甘。
“不然呢？”
林辰反問。
“有沒有一種可能：那個世界真實存在，天資卓越的女修白靈是我的前世，而兜售小藥丸的那個林辰，就是學長你…”
“打住…”
林辰本想一口打斷，但白雪路居然堅持發言道：“學長，你聽我說完！”
“既然冥靈都能存在，那轉世投胎、前世今生什麼的，也不是不可能吧？所以，我也許是覺醒了前世的記憶。”
“說完了？”
“嗯！”
“所以？”
林辰輕笑出聲，緩緩睜開雙眼，目光一片清明，“依你所說，一切為真，可那又如何？既然是上輩子的事情，或許早已逝去成千上萬年，物非人非，現在談這些有什麼意義？”
“嗚…”
白雪路一時語塞，隨後有些委屈道，“我不是想著，要是真有前世，你說不定也記得什麼，再者，有這層關係在，咱倆…”
“？”
林辰抽抽嘴角，“你想跟我再續前緣？事先聲明，我對伴侶的要求很高，不要癡心妄想。”
“我呸！誰要跟你在一起啊！”
捏起拳頭，白雪路氣呼呼地想著，要不是隔著屏幕，她指定要給總是迷之自信的學長一拳。
為了不被誤會，她鄭重其事地解釋道：
“學長，我有喜歡的人了，請你不要那麼自戀好嗎？說起來，我最近剛下載的一個冥間論壇軟件，裡麵有人發帖，聲稱她親眼見過我的救命恩人，據說還跟他麵對麵交流過，可惡，好羨慕呀！”
“……”
林辰不想在這個話題上繼續下去，他準備再說幾句敷衍的話，就掛掉電話。
但忽然，他心頭一動——
初次相遇，他就因為白雪路的容貌，回想起有關白靈的往事…
第二次，在車內照麵，他更是從她身上洞察到奇特的感覺…
倘若白雪路真跟白靈有關，如此一來，那種特殊感覺會不會是…
靈根？
白雪路的身體內，莫非有靈根？！
林辰越想越覺得有可能。
他如今沒有靈根，感受不到靈氣，因此可能沒以前那麼敏銳，但畢竟，他的境界是元嬰層次，不可能對靈根這種再熟悉不過的事物，一無所覺。
想到這，他起身坐直，嚴肅道：“白雪路。”
“啊？我在！”
突然被直呼其名，少女有些慌張，“學長，我剛剛是開玩笑，話說的有點重，您彆介意！”
“跟此事無關，過兩天，你去我那一趟，我有另一件事需要從你身上證實。”
林辰想試驗一下，看看她體內到底有沒有靈根！
“學長，方便說說，是什麼事情嗎？”
白雪路略有些怕怕地問道。
“是好事，你來了就知道。”
“……”
呃，學長，聽你的語氣，似乎沒給我留下拒絕的餘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