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敢對那批人動手…咳咳…”
聲嘶力竭過後,秦宏像一灘爛泥躺在那。
明明都奄奄一息了,在聽到林辰的喃喃自語時,還不忘嘲諷道,“知道…他們背後…是誰麼…”
“誰啊?”
林辰笑眯眯地俯視著他。
“羅酆六天…紂絕宮…怕了吧…”
“嗬嗬,我還以為你要說‘酆都大帝’呢…”
林辰輕掀嘴角,澹澹道,“那樣,我還真得費心再扶持一股勢力,幫助官方穩定華夏局勢。”
“你…你…你!”
眼前仇敵的風輕雲澹,讓秦宏氣急。
所以儘管上氣不接下氣,他還是竭力反駁道,“大…言…不慚!”
“井蛙不可語海,夏蟲不可語冰,懶得跟你多費口舌。”
說著,林辰抬起腳,就欲送秦宏上西天。
可正在此時,原本毫無生氣的那一坨活冥器,倏然朝向秦宏左手處的另一隻同伴彈射而去。
眨眼間,它們便融為一體,劇烈蠕動起來。
“呃呃呃啊!”
由此,本來已經對痛楚麻木的秦宏,再度發出一連串的痛苦呻吟。
與此同時,他左臂上難以名狀的活冥器,迅速蠕動蔓延開來,並裂開一張張細密的嘴唇,齊齊無聲地喊道:
‘爸…爸…’
‘爸…爸…’
‘爸…爸…’
“該死…離我…遠一點啊!”
雖不知被活冥器侵蝕是怎樣一種感受,但想來應該很痛苦。
畢竟,連苟延殘喘的秦宏,這會臉上都激動地浮現一抹潮紅,拚了命地想要揭掉緊貼在皮膚上的玩意。
可將皮膚撓破、撕開後,他才駭然發覺,活冥器已經滲透血肉,跟血管糾纏不清。
“好癢…好痛!”
“殺了我…”
“求求你,殺了我吧!”
眼看著活冥器爬到胸膛,又順著脖頸,朝麵部伸出魔爪,不堪折磨的秦宏,虛弱得沒法反抗,隻得向林辰懇求道。
“想必,你折磨這些胎兒的母親時,她們也向你呐喊央求了吧?”
林辰壓根不為所動,還饒有興趣地看著他道,“既然你能冷眼旁觀,我也可以。”
“你!你…”
秦宏的聲音逐漸衰弱,飽含著恨意,發出最後一道詛咒,“你一定會死在地府那些掌權人手中,死得很慘,很慘…”
語畢,他被活冥器徹底吞食,丁點不剩。
隨之,活冥器似乎具備一些靈性,它畏懼地朝遠離林辰的方向流淌一會,見他並未出手對付自己,立刻一改方向,迅速地朝向大廈奔湧而去。
“有意思…快過來,跟我走。”
見狀,林辰嘴角一翹,朝神情有些恍忽的左禾擺擺手,催促道,“你幫了我不少忙,作為回報,我送你一份功勞。”
“功勞?”
左禾麵色微冷,有些不信。
不過還是老老實實地跟上林辰,往搖搖欲墜的大廈走去。
這會,林辰發現一個偷偷拍攝他的大膽記者,便對著鏡頭,笑吟吟地揮揮手。
等把人家嚇得夠嗆,拎著攝像機扭頭就跑,他才回過頭來,略帶一絲遺憾地跟左禾說道:
“自由聯盟販賣冥靈,不算觸及的地府底線,但拿活人做實驗,試圖製造冥器,你們總該管一管吧?”
“這肯定管。”
左禾點頭,“否則任由此類情況發生,民眾肯定自相殘殺,從而破壞社會穩定……”
說著,她眉頭一蹙,陡然反應過來,凝眸道:
“你的意思是,前麵的大樓裡,就有他們人造冥器的證據?”
“對呀。”
“不可能吧…”
左禾下意識質疑,“這可是市區!一旦發生這種事,死氣沸騰,本地城皇各司肯定會察覺,怎麼可能置之不理!”
“所以,我待會還得跑‘城皇廟’一趟。”
“?”
這種事,你現在才告訴我?!
左禾深吸口氣,問道:“是城皇罩著他們,還是二把手的小城皇?”
“小城皇吧,我記得,她的名字是葉倩……嗯?”
林辰腳步一停,看著左禾拽住自己袖子的右手,一挑眉梢道,“你這是什麼意思?”
“彆去。”
左禾盯著他,搖搖頭。
“因為‘羅酆六天’?”
“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