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聚冥陣理解沒有問題，浮空陣有幾個小瑕疵，最差的是疾風陣，漏洞百出。”
伴隨著林辰的直言不諱，小兮的神色，從眉開眼笑，到咬住嘴唇，最後沉默不語。
顯然，林辰的評價，跟她期待的，有很大出入。
“不過，已經很不錯了。”
林辰沒有特意安慰她，實事求是。
須知，陣法的改動，很有難度，尤其是橫跨體係。
想當初，他沒有任何經驗，第一次嘗試結合聚靈陣和北鬥兩儀陣的時候，也花費頗多精力。
雖說有他的指點和客廳的大聚冥陣作為參照，但小兮能在短短一天內做到這種地步，天賦及其用心程度，可見一斑。
小聚冥陣姑且不提，畢竟有更複雜的原版參照，差不到哪去；
浮空陣能完善到如此程度，可著實讓林辰有些詫異。
想讓物體浮空，其實就是施加一股力量，把它向上拉、或是往上推，在修仙界，自然是利用靈力達成這一目的，並不算難。
可如今，改為混雜著記憶碎片、相當不穩定的死氣，就難上許多。
想解決這個問題，有兩種途徑。
一是提純死氣，使其接近溫和的靈氣，予以應用；
二是融合陣法，巧妙結合聚冥陣對死氣的操控，來達成這一目的。
若能想到第一種，說明她陣法基礎牢靠，穩紮穩打；若是運用第二種，就證明她思維靈活，隨機應變。
小兮的方法，正是第二種。
老實說，融合陣法的難度，絕不在提純死氣之下，所以她能自主做到這一點，隻需解決幾個小瑕疵，基本就算完成，這讓林辰很欣慰。
至於疾風陣錯的離譜，也很好理解。
畢竟死氣本就不穩定，你還要把它當成一種能量，驅使單車穩固加速運行，這無疑是難上加難。
“……”
小兮勾著腦袋，仍舊沒說話。
林辰倒也沒把心中所想全盤托出，倘若自家書童連這點挫折都承受不了，那還是老老實實泡茶，以後就不傳授她更深奧的陣法知識了。
片刻。
小兮終於抬起小臉，清澈雙眸內，閃動著認真的光彩，“辰哥哥，我又仔細想了想，還是沒辦法改進陣法…”
“你，能教教我嗎？”
林辰與她對視幾秒，見她有些羞澀，但目光始終堅定不移，當即心中一笑。
挺有乾勁嘛…
“叫聲師父聽聽？”
“師父？”
小兮眨眨眼睛，有些疑惑。
“很好。”
林辰笑眯眯地摸摸她的腦袋，輕聲道，“從現在開始，你就是我記名弟子了。”
“嗚？”
小兮歪歪頭，表示不懂這是什麼意思。
“咳咳，說回陣法，在你的構思中，這三種陣法，會組成什麼樣的形狀？”
“聚冥陣在上，浮空陣在下，疾風陣在中間…”
小兮雙手擺弄，比出一個‘工’字。
“果然，你最開始的思路就錯了，所以硬塞進去的疾風陣，無論如何都調整不好。”
林辰掀起嘴角，點撥道，“試試三角形如何？”
“可這樣的話，聚冥陣不就沒辦法完美地提供給…”
說到一半，小兮倏然一愣。
幾秒後，她有如醍醐灌頂，猛然醒悟過來，雙眸神采飛揚道：
“我明白啦！謝謝你，辰……師父！”
然後，她趕忙從林辰贈予她的儲物卡裡，掏出一些紙筆，在上麵勾勾畫畫，試圖抓住剛剛那絲靈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