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掃了眼林柒和檀月清,才轉身道:“小清是我戮冰峰弟子,私學秘術一事不得輕饒,倒是小柒,如今清允為宗門儘力尚且不知所蹤,她縱然犯錯,也有師傅未在身邊教導之故,還請宗主看在清允的麵子上,輕罰於她。”
“不行!”方略真君像是被戳了氣管子,憤怒的站了起來。
“憑什麼輕饒她?!當年我師傅還隻是向自家道侶傳授秘術,就被縱雷峰揪著不放,不但失去了太極一脈的繼承權,還要和縱雷峰共享黑水吞雷訣。”
“當日神澈道君張口宗規,閉口宗規,可曾想到今日最不守宗規的竟然是自己的徒孫?!當真是可笑至極!”
他一甩衣袖,朝著廣慕真君行禮,“宗主,今日我也再此放話。若是輕饒了縱雷峰的弟子,當年之事,我天罡峰且得重新再論論道理!”
神澈道君就是林柒那隻活在傳說中的師祖。
林柒聽到此時才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這可能不隻是戮冰峰和縱雷峰的事情,還可能牽扯到幾代人的陳年舊怨。
正好此時清允真君也不在,聽寒真君看樣子似乎也不太了解內情。
現在是求救無門,隻能乞求宗主看在縱雷峰的麵子上,稍稍罰得輕些。
廣慕真君無奈歎氣,“白衣,你向來公允正道,你來說說,這兩個孩子該怎麼處罰吧。”
她憐惜人才,見兩個孩子雖然私傳秘術,但願為對方擔責求情,且也沒惹出大禍事,便想輕拿輕放,可方略真君提起當年之事,不重罰怕是說不過去。
偏偏這時神澈和清允都不在宗內。
這兩人都是護短強勢的性子,若他們回來知曉此事有天罡峰插手,又鬨一通,那可真就好看了。
稍微處置不好,宗門都要不安寧了。
白衣真君一身白衣,眉峰淩厲,眼眸深邃漆黑,威嚴深重,舉手抬足間儘是沉斂正氣。
“縱雷峰林柒和戮冰峰檀月清,違背宗規,藐視師門,私授秘法,罪責不輕,可罰入亂風崖思過十年。”
林柒聽到這句話,整個人一陣暈眩。
十年?!
新弟子最珍貴的十年竟然要在亂風崖渡過?
那她和檀月清的仙途怕是要止步於此了。
彆說林柒了,連一旁的廣慕真君都變了臉色。
雖然她是想讓白衣按規矩辦事,但也沒讓你這麼狠呀!
聽寒真君更是直接反駁,“不行!”
“她們才多大?若是在亂風崖待上十年,再好的天資也要止步於此,生生害了一輩子!”
方略一旁嘲諷,“敢做就要敢當!小小年紀就會私授師門秘術,若不重罰,難道等著她們以後拿著宗門秘術去教授彆宗修士?!”
林柒和檀月清都憤怒的看向方略。
方略輕嗤一聲,“不服氣?這話可是你師祖親口說的。”
林柒:“……”
白衣真君輕瞥了一眼方略真君,氣勢壓迫力十足,“我還沒說完,你們急什麼。”
他一個大喘氣,將彆人嚇得心驚肉跳。
“十年處罰是最嚴重的責罰。念著你們二人未造成嚴重後果,且誠心認錯,可減免至三年。”
“三年?”方略真君頓時不服氣了,“誠心認錯便可減免至三年?那當年我師傅如此誠心,為何不見有人輕饒她兩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