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手指微顫,嘴唇動了半天,不知道說些什麼。
林柒一臉靦腆無辜道:“其實我也是想氣氣方老頭。”
“今日我與那女修起矛盾,他一直拉偏架。”
林柒理直氣壯的告狀,“明明是那女修先出言不遜,我回懟了幾句,他就說我不依不饒,我心裡有氣,總得膈應他兩下。”
這話還真是對老頭胃口。
他小聲好奇道:“你也是器師?準備怎麼氣他?搶方賤人的生意?”
說完上下打量了林柒一眼,有點不太相信她年紀輕輕,能有多厲害的煉器水平。
林柒擺了擺手,“當然不是!”
老頭頓時沒了興致,麵無表情看著林柒。
林柒不急不緩給他解釋。
“我會製符,還會煉製陣盤。”
老頭依舊不感興趣,漆黑的眼眸直勾勾看著林柒,總覺得林柒不但性格古怪,腦子可能還有點不聰明。
就算她製符煉陣再厲害,這和一個煉器師有什麼關係?!
林柒笑的一臉神秘。
“這您就不懂了吧?”
“嗬嗬!”老頭冷笑連連,“我確實不懂。”
“但你要不說明白,我是不可能答應你的要求的。”
“老頭,你看見方孟了嗎?”
老頭一聽方孟的名字,立馬有些警醒的看著林柒,好像有生怕林柒對方孟做點什麼。
“你想乾什麼?!彆打什麼歪心思。”
林柒不客氣的翻了個白眼,“您老還真有意思。對老子罵賤人,對兒子還護上了,難不成那是你兒子?”
林柒的話刺激的老頭,氣的胡須橫飛:“你這死丫頭胡說什麼!”
“看您這麼激動,那應該就不是了。”
“隻是我還是有點好奇。”
眼看老頭要炸了,林柒才慢悠悠的解釋:“我進去時看到方孟腰間掛了五台劍閣塊的腰牌,看他年紀與修為,估計也要參加這屆各宗大比。”
“我們要為大比準備,方器師若心疼兒子,自然也要為兒子準備。”
老頭臉上怒意稍稍收斂,小眼睛露出幾分思索模樣。
林柒矜持的拍了拍袖口:“既然要為各宗大比做準備,陣盤和符咒是必不可少的……”
林柒意味深長看著老頭,“且來他這的必然都是有一定家底的,想必買陣盤和符咒的時候還是能付得起價,在煉器之餘順便買個符咒和陣盤,應該無礙。”
老頭:“……這就是你說的搶生意?方賤人未必在意。”
林柒笑眯眯道:“哦,在他對麵擺攤,就是想告訴他,他得罪了一位七階陣師和六階符師,這個理由夠了嗎?”
夠了,但又好像有點不夠?
老頭張了張嘴,頗為震驚,“你這年紀……六階符師尚可理解,七階陣師……你在逗老頭子吧?”
林柒淡笑不語。
稀裡糊塗的,他就答應了讓林柒在他家門口擺攤。
當然,最主要的是老頭想看戲。
“對了,老頭你叫什麼?”
“鄙姓田,叫我田老頭就行,彆那麼多唧唧歪歪。”
“田器師呀?”
林柒笑盈盈的打趣,“還真是看不出來。”
田老頭兩筆胡須被氣的上下飛舞。
她儀式感十足,從空間拿了張桌子凳子放在外麵,又弄了兩塊迎風招展的旗子掛在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