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瑞紅著眼眶從蘇夏的房間裡出來被張紅梅看見了, 張紅梅向來把兒子當成寶, 這會兒看見兒子哭了那還得了, 上前一把拉過蘇瑞,開口道:“蘇瑞,你咋的哭了,是不是蘇夏欺負你了, 我就說她對你那麼好肯定沒安好心, 你還不信我的話,你看看現在被欺負了吧,你和媽說她怎麼欺負你了,今天就是拚了我這條老命我也要教訓她。”
“媽, 二姐沒欺負我。”
“什麼沒欺負,沒欺負你咋哭了,兒子你彆怕,媽肯定幫你出氣, 我這麼多年給她吃給她住,到頭來養了頭白眼狼也就算了,還欺負起我兒子了, 我不出這口氣就死了算了。”張紅梅不信蘇瑞的話, 心裡就覺得兒子肯定是被蘇夏欺負了。
蘇瑞看張紅梅那不講理護著他的樣子心裡五味陳雜, 這麼多年張紅梅作為母親對蘇瑞真的沒話說,蘇瑞不能昧著良心說張紅梅一句不好, 可是蘇瑞腦海中想到那天看見張紅梅從打大友叔家裡走出來那鬼鬼祟祟的樣子蘇瑞就心裡不舒服。
那天蘇瑞本來和村子的小夥伴約好了一起去河裡捉魚, 蘇瑞準備去小河那邊, 路過大友叔家的時候碰巧就看見張紅梅從裡邊走出來,蘇瑞當時不知道為什麼直覺性地躲了起來。
當看清楚張紅梅衣領都沒來得及扣上蘇瑞就是不多想都難,大人的事情蘇瑞不是那麼明白,但是他也知道張紅梅這樣的行為是村裡那些婦人口中的“偷漢子”。
想到這裡,蘇瑞一把推開了張紅梅的手,冷著臉開口道:“媽,你和大友叔的事我知道了。”
張紅梅腦子裡轟地一下懵了,身體瞬間僵硬的不行,雙眼滿滿都是驚恐。
過了好一會兒張紅梅才晃過神來,顫抖著嗓音張了好幾次才順利發出聲音來:“蘇瑞,你說什麼呢,媽怎麼就聽不懂呢?”
“媽,上星期六我看見了。”蘇瑞抬頭,眼睛望著張紅梅驚恐的模樣,咬了咬牙,繼續開口道:“媽,那天我都看清楚了,你還騙我爸是去朱嬸子家嘮嗑了。”
張紅梅腦子裡想起了,上周星期六,那天……她去了大友家。
蘇瑞真的知道了,她該怎麼辦,蘇瑞會不會把這事告訴蘇建國?
張紅梅腦子裡亂糟糟的,隻要一想到蘇建國可能知道這件事張紅梅嚇得腿都軟了,依蘇建國的性子,肯定會打死它的。
張紅梅伸手緊緊一把抓著蘇瑞進了她的房間,為了安全起見張紅梅特意把房門鎖住了,並且警惕地關了窗。
關窗的時候張紅梅控製不住手抖,轉身來到蘇瑞的麵前,小聲開口道:“瑞瑞,你聽媽解釋啊,媽是一時鬼迷心竅,媽以後肯定不會了,你千萬彆把這事兒告訴你爸,如果你爸知道了會打死媽的,瑞瑞,媽從小到大最疼你了,你就當做不知道這事兒,咱們家還和以前一樣,你放心媽以後肯定不和大友來往了。”
蘇瑞紅著眼眶不開口,就這麼看著她。
張紅梅咬牙,繼續開口道:“蘇瑞,媽真是一時糊塗,你大姐最近要結婚了,如果這時候我和你爸離婚對你大姐的親事肯定有影響,你就算不為了我,也得為了你大姐,為了這個家著想啊。”
“如果你想著大姐,想著我,想著這個家你就不會做出那樣的事!”蘇瑞嘶啞著嗓子開口道。
“好好好,是媽的錯,媽以後改,兒子,你就當這事兒沒發生過,我肯定會把個這事兒處理好的。”
蘇瑞抿緊唇,深深看了張紅梅一眼就起身繞過她,開門走了出去。
看著蘇瑞離開張紅梅緊繃的神經放鬆些許,從蘇瑞剛才的態度來看,應該暫時沒事了。
不過想到大友那邊張紅梅有點舍不得,其實張紅梅和大友私底下有這種事安全就是意外,這村子裡長舌婦不少,這大友長得人高馬大,雖然長得不是特彆好看,但是女人看男人也不僅僅是看外表,張紅梅就是聽村裡女人說大友那家夥特彆大,聽的多了難免就有了那麼點想法。
而且蘇建國這兩年對她都沒那方麵要求了,俗話說女人三十如虎四十如狼,張紅梅如今正是如狼似虎的年紀蘇建國不碰她,自然就向外發展了,大友沒老婆沒孩子,家裡也沒人,是最好的選擇,而且張紅梅可是知道村裡寡婦和大友也是有來往的,她和大友之間就是你情我願,圖個樂。
張紅梅沒想到這事兒會被蘇瑞發現,要知道會被蘇瑞看見,那天她肯定不會去大友家裡。
下午張紅梅出了一趟門,大概一個小時就回來了。
張紅梅變得奇奇怪怪的,蘇建國也覺得納悶,還特意多看了張紅梅幾眼,張紅梅對上蘇建國的視線就心虛,哪敢多看。
國慶假第二天蘇夏就去了鎮上,一進門就看見躺在屋子裡吃水果的蔣書畫。
上次蘇夏把這房子鑰匙給蔣書畫也沒拿回來,蔣書畫沒事就會過來這裡,時不時在這兒弄點存量,過得可比家裡舒坦。
蔣書畫正哢嚓哢嚓啃蘋果呢,看見蘇夏進門蹭的一下坐了起來,笑著開口“我就猜你今天會過來,去京市那事兒你考慮得怎麼樣了,要可以的話咱們明天就走。”
“你怎麼沒回家?”蘇夏疑惑。
“哎呀,蘇夏你是不知道,我家老爺子老太太剛回京,我大哥就休假了,我這不就立馬出來了,我哥那人你是不知道,整個一直男,天不亮就把我叫起來跑步,然後打拳,我這不是出來避兩天,我出門之前和我家裡人說了和同學一起出去玩。”
“那就訂票明天走吧。”蘇夏回了一句。
假期還有幾天,去京市玩玩也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