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陶熙的聲音中帶著些隨意,說完後就直接掛掉了電話。
江小白看著已經結束的通話,眨了眨眼。
她本來還有些擔心經過這件事後和陶熙之間會有些不自在,或者對方會不會記恨她然後找她麻煩,但在第二天工作見到陶熙時,她就知道自己想多了。
陶熙麵色如常,很自然,看她時與以往並沒有什麼不同,兩人的對手戲時也還在狀態內,可以說若不是江小白確認有那通電話曾打過,都會以為他約自己“喝紅酒”的事是自己夢到的了。
這樣也好,江小白也樂得裝沒有發生過。
今天的戲是延續昨天的。
容千在大禮堂跳完舞後就去了小化妝間角落的更衣室,準備把衣服給換掉,但這時很詭異的,“二愣子”卻是從簾子後探出了頭,對著容千嘿嘿一笑,露出一口大白牙。
容千先是一愣,然後就煞白了臉尖叫一聲。
二愣子是學校裡的一個傻子,說傻,但也不全傻,腦子時而清楚時而糊塗,之所以能待在學校裡,據說他是學校某個乾部的什麼親戚,因為沒有地方去,就讓他留在學校了,學校環境好又都是年輕人,青春又活力,也許能讓他的情況有所好轉。
二愣子今年近四十歲,老光棍,衣著什麼的因為有人照顧所以不至於臟亂,可當看到他的表情眼神後,大家都能猜到他有幾分不正常。
大概身份放在那裡,大家對他有幾分忌憚,況且他雖傻但也從來沒有生過事,所以平時他在學校裡是想去哪就去哪的,無人管束。
容千萬萬沒想到他竟會在更衣室裡出現。
這是個小化妝間,更衣室一次隻能容一兩個人換衣服,隻有表演完節目要更衣的人才會來這裡,容千的節目是獨舞,所以此時就隻有她在。
獨自麵對一個精神不正常的老男人,容千嚇的幾乎快要哭出來了,渾身顫抖的拔腿就要往外跑,但胳膊卻被二愣子一下給拉扯住了。
他精神是不正常,但是身體卻沒問題,一把力氣幾乎快要把容千瘦弱的手臂給扯斷一樣。
容千麵露驚恐的掙紮著,卻是隱約聽到二愣子口齒不清的嘟囔什麼“糖”。
“你放開我!”
容千想要掙脫他的手,可力氣上完全不是對手,她又痛又怕,本來妝容精致的臉上已經滿是淚痕了。
當然,江小白的妝是防水的,此時哭起來就是楚楚可憐梨花帶雨,絲毫不影響角色的女神形象。
二愣子沒有鬆手,還拉的更緊了,手已經往容千腰間探過去,像是在找什麼
“放開她!”
陶熙突然出現,一把就拉扯開了二愣子的手,再用力把他推倒在了地上,二愣子吃痛叫了一聲,看看他們有些畏懼的起身小跑離開了。
陶熙這才著急又心疼的看向容千,“容千,你怎麼樣,有沒有傷到?”
容千擺脫了桎梏,此時看到陶熙後就宛如一條在岸上快要瀕死但此時卻回到水中的魚,她哇的一聲哭出來,一把撲到了陶熙的懷裡。
“對不起,都是我不好,我應該早點找到你的,沒事了,現在沒事了,有我在。”
陶熙滿是心疼的抱住她,手輕輕在她後背輕拍著。
容千正哭著,就似乎聞到了什麼香氣,她動動鼻子,目光一轉就看到了陶熙拿在手上的一束鮮花。
“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