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這對父子二人是那個女人的對手,那當年那女人就彆想一個人瀟灑離開,拋下剛剛殘廢的妻子和尚且年幼的兒子不管不顧。第一次找上門時,她一開口就是一百萬,那時這對父子是完全可以拿掃把把她趕出家門的。
可他們倒好,還給了五十萬過去。
可真是大方,真是心軟啊。
“我們不是不知道,隻是,不想再有多波折了。”陸澄笑了一下,笑容卻是很酸澀的,“如果可以一次給夠錢讓她離開,永遠都不再出現在我們麵前的話,那我們願意。”
父親也不知道她執意要見自己就是因為自己當了明星有了錢,她是過來討要好處的,也許在他的心裡也是曾有一絲希望的。
愛情或許早就不在,可是那畢竟是她的兒子啊!
兒子從小沒有母親,雖然現在時間晚了,可如果她能補上一分,兒子能開心一分,他就也跟著開心。
隻是,注定他們這都是奢望了。
那天他們給她轉完錢,她那拿著銀行卡激動的樣子讓他們二人都覺得膽寒,不過想到從此之後不再見到她,他們也就忍了。
可哪知道,那一次並不是最後一次,而是第一次。
“今天是她第幾次來了?”江小白問。
“第三次。”陸澄抿了一下唇,“她上次來說要剩餘的五十萬,我們拒絕了,她在這裡撒潑了一陣後離開了,但是過了一天,就有人來我們家騷擾我們,房門被砸壞了,玻璃也爛了,門口扔的全是垃圾。”
陸澄說到這裡,聲音有了些哽咽,不是難過的,而是氣憤與不解,“她打電話過來說,如果不答應給她錢,那她就天天找人過來這樣鬨,鬨的整個小區都人儘皆知才好,還說我是長大了就不願意孝敬父母了,這事不管鬨到哪裡去也是我沒理。”
一個潑婦。
江小白心中暗道,這種女人就宛如滾刀肉一般,彆看是女的,但是論起戰鬥力,那是連男人也自歎不如的。
男人可不會一哭二鬨三上吊,但是她這種人就可以,為了利益,那臉麵、親情、愛情都是可以舍棄的,可以說沒有任何底線。
跟她講情義道德,根本沒用。
“然後呢?”江小白問。
“我爸爸怕影響我的名譽,隻得答應了她,但是我們特意拖延了一下時間,告訴她我賺的錢有不少都花到衣服飾品上了,還得養活我的團隊,一時之間拿不出那麼多現錢……總之,我們拖了一周左右的時間,所以她今天過來了。”
“你們把五十萬給她了?”
“還沒有。”陸澄搖搖頭,“我們給了她十萬,說暫時隻能拿這些,其他的還得再晚幾天才可以,她生氣了,所以就把茶杯給摔到了地上。”
江小白聽後就皺眉,“這樣是不行的,一直拖不是辦法,況且相比她,你們是有軟肋的,那就是你的職業。”
這女人是個混不吝的,心很狠,如果比耐心,他們可比不過她。
因為對方可以說無所畏懼,而他們卻投鼠忌器——陸澄的明星身份注定他們不敢跟她死磕。
“我們明白,可是給錢也不是,不給也不是,也是實在不知道該怎麼辦了。”陸澄歎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