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方工穩如泰山，紋絲不動都不知道下去了幾個成長了。
方工就是常青樹，更不要提他有一子一女，兒子在政府部門上班，女兒卻廠裡有名的紅娘子兵。
方勝男才40歲，海城機械總廠的副廠長，唯一的女廠長，能打能拚，那真是一個火辣辣的小辣椒。
韓廠長覺得方副廠長是最有可能頂替自己成為廠長的人，還有其他的兩個副廠長不行。
乾活什麼的都不行，還不夠機靈，哪怕從基層按照輩分，提拔上來也比不上方勝男的聰明。
擁有方工這顆定海神針，方勝男都不需要借助爸爸的太多名聲。
這些年方勝男做的事兒，都讓彆人能感覺到這個女子不一般，身上有種衝勁兒，敢打敢拚，可不比男人差，甚至比男人都有膽子。
不管是看在方工的功勞，還是看見他閨女是副廠長的麵子上。
整個海城機械總廠，方工就是一個很有分量的男人。
一個人的前30年是父母給的麵子，而後30年則會看在孩子的麵子，上決定如何對待他的父母。
看見方副廠長的麵子，方工這個瘦弱的小老頭，可以不接廠長或者是其他領導的麵子。
~~~~~~~
臨江市鋼鐵廠在臨江市很有名氣，但是放在全國範圍中一點名氣都沒有了。
來自全國各地十多個工廠，本次過來學習的人加到一起將近一百個人，認都認不全。
有一些工廠還是非常有名氣的，在全國範圍內都很有名氣。
楊廠長趕緊拿上自己的名片，過去和這些工廠進行交流，看看能不能擴寬一下銷售渠道。
海城機械總廠自己內部就有招待所，楊廠長等人被迎接進招待所，都是一臉懵逼的狀態。
這機械總廠真的是太牛了，自己廠的招待所蓋的比臨江市的招待所都要大，都要好。
在機械總廠最少為期一周的學習，是包吃包住的。
楊廠長等人本來挺不好意思的，他們都帶足了錢和票，而且本次出差是由廠裡報銷。
但是當接待他們的方副廠長是一個剪著短發，非常乾練的職業女性。
方副廠長說話爽利，乾活更麻利，整個人就如同朝陽一般，永遠充滿乾勁：“這次活動由我全權負責，吃喝是小事，但是大家一定要拿出100%的努力，為國家的事業作出貢獻！”
“今天晚上大家先休息，隨後我的秘書會將所有人的行程表通知大家。
學習以及改革研究數控機床就是我們本次的主題，希望在7天之內，大家有所收獲，並且提出自己的意見！
舟車勞頓，我就不多做打擾大家好好的休息，明天我們就正式開始了！
放心車票將會由我的秘書為大家統一並購，大家隻需要安心踏實的學習就可以了。”
方副廠長，方勝男的名字就像她的人一樣，40歲就做到了大廠副廠長，和她的能乾抽不開關係。
楊廠長還是頭一次看到這樣職業女性，不是說臨江市沒有女員工。
而是臨江市好像真的沒有像方副廠長這樣敢拚敢打，甚至比男人都有乾勁的存在。
就這鐺鐺鐺的幾段話，沒有給在場的人任何反駁的機會。
方勝男的氣勢足夠震懾，整個招待所的所有人，好像大家隻能照著她的意思去做了。
楊廠長也沒有反駁，因為等他們回到自己所在的房間，是兩張單人床，一間房子兩個人朱。
已經看到擺在桌子上的行程表，行程表非常的詳細。
幾點做什麼事，都記錄的，詳詳細細的，規定到晚上，甚至會用專車將他們再一次機會招待所。
最後甚至寫出了最後半天，讓他們去海城購物，就說明他們本次的研發活動可以說是圓滿成功。顧及了所有人的所有顧慮。
“哎呀媽呀，剛才那姑娘是真厲害呀，我都不敢多說話。”
“那可不唄，人家可是這大廠中三個副廠長其中之一，是有望追逐廠長位置的女人。
而且是三位副廠長中最年輕最能乾的一個人，噌噌噌~大城市真是了不得呀”
有不少的人聚集在樓道說話，聲音越來越大，他們真的是地方小見識少。
楊廠長等人也出去嘮嗑，交流一下，同時交點朋友。
而隻有劉飛在房間中照顧小周偉，小周偉終於躺在了床上，一閉眼就睡過去了。
小周偉完全不知道這發生的一切，當中迷迷糊糊的情況下，就如同醉酒一般。
在科學家的曆史中，有不少人在睡夢中得到了啟迪。
就比如1864年冬的某一天，德國化學家凱庫勒坐在壁爐前打了個瞌睡，原子和分子們開始在幻覺中跳舞，一條碳原子鏈像蛇一樣咬住自己的尾巴，在他眼前旋轉。
猛然驚醒之後，凱庫勒明白了苯分子是一個環--就是現在充滿了我們的有機化學教科書的那個六角形的圈圈。
而小周偉現在就出現了這種睡夢中的啟迪，原來讓他一直搞不懂的狀況，就好像出現了一篇報道在他的眼前。
製造業中最基礎的工具是機床，被稱為“工業母機”。
機床細分領域很多，簡單分為機械部分和數控係統。
係統是數控機床的靈魂，關係著整機精度，可以說是技術方麵的重要突破點。
在睡夢中好多知識進行了聯動，腦海當中突然間迸發出‘五軸數控機床’的樣子。
“……數控操控麵板……應該是這樣子……不對不對……一個個先進……”
小周偉的腦海當中迸發出更多的想象力，嘴裡麵一直在吐槽。
腦海他的腦海當中浮現了一圈數控機床的樣子，有的是在工廠中見到的，有的是想象的，而想象中的也有好有壞。
在睡夢中將不好的東西全部都丟掉，隻留下一個看著非常好的數控機床樣子。
劉飛在旁邊就聽著小周偉的夢話，手裡麵還端著飯菜，本來他是打算叫醒小周偉。
但是看著他做夢做很美，想了想還是不叫醒他了。
劉飛在以後的日子中，不禁感歎自己的明智，他真是太機智了。
睡夢中，小周偉拆解了最先進的數控機床，數控機床可不僅僅需要數控板，還是需要計算機控製，進行無人生產間。
而小周偉卻也在睡夢中得到了不少的啟迪，睡夢都留著哈喇子。
………………………………
第二天清晨，經過一晚上的休息，大家都覺得舟車勞頓也休息夠了。
精神充沛的來自全國各地的廠長和師傅，有的工廠甚至有工程師，一起覓食。
就被熱臉相迎的招待所員工，直接引到了招待所的餐廳。
大家都可以免費的早飯，財大氣粗的海城機械總廠就是這麼豪氣。
因為海城機械總廠不僅在國內占有很大的貿易順差，在國外也在不斷的出口著產品。
雖然出口不到一些歐美國家，但是卻能出口到一些第三世界，或者同是發展中的國家。
也算是掙得了許多的外彙，所以海城機械總廠的賬麵餘額是充足的。
遠遠是一些小的工廠想象不到的存在。
小周偉起來洗臉，身上背著小書包，穿的都是新衣服，可不能丟麵子。
靈感來的十分充足，小周偉在走著的時候就開始不停的寫著‘鬼畫符’。
嘴裡念念叨叨，說的一些名詞彆人都聽不懂。
楊廠長見怪不怪，甚至還略帶驚喜覺得小周偉，是不是又有驚喜，要給大家展示又有靈感了。
劉飛就像是一個男媽媽，負責照顧小周偉吃飯，喝水，還不能打擾到他靈感的爆發。
最後吃完吃飽之後，小周偉被抱著上了大巴士。
兩輛大巴士才裝完所有來學習的人，方副廠長當看到隊伍中有一個孩子的時候，還覺得挺詫異。
“方廠長，你放心，這孩子不會搞亂的，這是我們廠裡邊重點培育的孩子，我們廠裡沒有工程師，所以想讓他……”
楊廠長趕緊作出解釋，他可不是隨意的指派彆人。
而且楊廠長當說出小周偉的姓氏，到時讓方副廠長心中的疑惑減少。
方副廠長還覺得可能是不是廠長帶自己兒子過來玩了？要是真是這樣的話，老爹可能真的會把人罵出去。
眾人坐在大巴士上，欣賞著外麵的景色，好多人都騎著自行車在趕往工廠工作。
在工廠裡有市場，有廠房，有居民區，甚至有小學中學還有幼兒園……
不得不說，海城機械總廠給來自全國各地的兄弟廠，大大的震撼。
尤其是每一個海城機械總廠的員工，臉上都洋溢著讓彆人難以忽視的笑容。
在海城機械總廠工作的工人們都特彆的開心！心中充滿了驕傲。
在海城一線城市，海城機械總廠的工作都是令人羨慕不已。
………………………………
在海城機械總廠擁有著自己的招待會議所，裡麵大大的水晶燈，顯得特彆的厲害。
大型的會議室中，100多人都入座，本次會議才正式開始。
方工直接背著手，皺著眉頭進來，對於自己女兒看都沒看一眼。
方副廠長也不在意，反正老爹的脾氣，是見識的多了。
“接下來有請海城機械總廠的方工，也是承擔此重任的工程師。勵誌於研發數控機床的老人。請大家掌聲鼓勵~”
甜美的播音員聲音剛剛落下。
方工已經登上台，拿著話筒對著下麵這百十來號人毫不客氣的說：“我不管你們來此的目的，我隻知道如果不給一個合理的方案，那就彆怪我翻臉不認人了！”
方工上來就是下馬威，殺的在座的所有人都麵麵相覷。
這是怎麼了？這是要乾什麼？
海城機械總廠的待遇挺好的，大家還覺得來對了，什麼學不到，還能享受一番再回家。
有不少的人就覺得這可能就是一次公費旅遊。
方副廠長也不多說話，就是在旁邊冷靜地看著發生的一切。
真當他們海城機械總廠是沒有脾氣的，或者是無私奉獻，讓你們這些人來吃白吃白喝。
可能這一次過後，有一些人得到了好處，那會經常過來騙吃騙喝。
這樣的事情又不是沒有遇到過，所以方工才會如此的厭惡。
方勝男有手段，有頭腦當得副廠長，她能會做這種自覺墳墓的事情？當然不會。
隻不過這個下馬威，決定讓老爹親自動手吧。
“首先數控機床國外已經發展到了第4代，甚至是第5代，而國內的數控機床產業才剛剛崛起。
現在我就想知道大家的數控機床的認識，有人想說一說嗎？
如果沒人想說一說的話，那我接下來就繼續做彙報，彙報完我們的科研成果，一會兒會有提問。希望你們都是有真才實學。
我希望在座的所有人吃著民脂民膏，不要忘記國家還在發展。底層百姓還有吃不飽的人。”
“你們不用張望旁邊的方副廠長，如果你們解答不出來問題，沒有真才實學，那對不起了，直接遣送回去！省得都在這裡浪費糧食。”
方工看著下麵一片嘩然的樣子，就忍不住翻個白眼，都是一群什麼人啊，真以為自己沒脾氣。
讓你們這群來吃乾飯的人吃不了兜著走。
方副廠長也不反駁，她也是這麼想的，想混水摸魚濫竽充數，對不起了，不僅不行，還把臉皮扒下來。
不過有一些廠子都沒有專門的工程師，所以方勝男也不是無情之人。
對於某些廠子可以網開一麵，就比如那小小的臨江市鋼鐵廠，啥都沒有，工程師還得自己培養。
~~~~~~~~
方工的論述和報道，都是非常專業的知識。
這也就表明如果沒有點知識儲備的人，或者不是工程師，還真聽不清楚他在說什麼。
至少就連有一些廠子裡擁有的工程師都在快速的拿筆記錄著，特彆的緊張。
楊廠長和秋老師傅等人都聽迷糊，他們是真的沒有半分的工程師基礎，對於裡麵所說出來的數字，甚至還有各種需要驗算的公式。
迷迷糊糊聽都聽不懂，直接露麵露難色，啥都聽不明白呀。
不僅楊廠長聽不明白，甚至有一些淺薄的工程師，都聽不明白方工在說什麼。
隻有這時候大家才明白原來同是機械廠或者是鋼鐵廠，大家之間的水平相差的實在是太多。
有的小廠子根本就沒有工程師，而海城機械總廠卻擁有數百位工程師，相對比一下就知道相差多少倍。
痛苦呀，就這樣的機械總廠都研發不出來數控機床。那他們更加沒有希望了。
緊張的教課環節，不管是誰都不敢絲毫的放棄，就怕丟個大臉。
方工對於自己給個下馬威，覺得挺好的，至少不能讓這些人覺得可以白占便宜。
學往死裡學，隻要學不死就往死裡學，他就不信乾，不明白這些事情。
小周偉則是拄著下巴，抬頭看著台子上的方工，不住的點頭，嗯嗯…不錯不錯，接近了。
相信再有半年的時間，第3代數控機床就可以被這個老頭給研究出來。
但是那又怎樣？他的腦海當中有了更先進的數控機床，根本就看不上第3代數控機床。
彆人都不知道小老頭在說什麼，隻有小周偉在不停的點頭，似乎在鼓勵方老頭再多說一點。
方工在台子上站著，對下麵的情況一覽無遺，心裡邊是直失望，因為他發現就沒有一個人能跟他精神交流。
所有人都在記筆記，記什麼記，有什麼可記的？！
倒是被排在最後一排的小孩子，不住的點頭，眼神和他有交流，好像真的聽懂的樣子。
就像上課的時候學習不好的學生，最怕被老師點名或者是和老師視線對碰，
而學習好的孩子則會高高的抬起頭和老師進行眼神的交流。
‘叫我叫我叫我~’小周偉發出這樣的信號。
方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