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回還摸魚嗎?”
因為摸魚被抓的廖停雁:“……不摸了。”
司馬焦撫著她的頸側,“錯了,下回還摸,回去給你在寢殿裡挖個魚塘讓你摸。”
廖停雁:一段時間不見操作更加牛皮了,寢殿裡挖魚塘,你真的不覺得腥嗎?
她瞄了司馬焦一眼,耷拉著肩膀,“其實我有想過逃跑的,但是沒能成功。”
司馬焦:“你隻是個普通人,我也沒指望你孤身一人做出什麼事,還活著就行。”
雖然他語氣平淡,但廖停雁聽著又想哭了。普通人什麼都做不成,這也太真實了,但有時候這種平庸就是罪,弱小就是罪。她再見到這個人,心裡也有那麼一些其他的擔心,可她還沒說出來,司馬焦就說,還活著就行。
周圍有很多人看著,理智回歸,廖停雁把眼淚憋回去。
至於周圍的灰衣護衛們,板著嚴肅的臉,眼角都往陛下和貴妃那邊飄。原來傳聞中陛下在貴妃麵前很好說話是真的!真的!簡直不敢相信這是他們可怕的陛下!
駕車的車夫很快將馬車趕過來,司馬焦一把將廖停雁送上車,自己也跟著上去。灰衣護衛迅速解決掉了所有秦無暇的護衛,前來詢問怎麼處置秦無暇。畢竟也是秦南王唯一的女兒,說不定還有用處。
廖停雁透過還沒放下的簾子看到了被侍從扶著的秦無暇,她站都站不穩,盯著司馬焦滿臉見鬼的神情,應當是認出了他的身份。
“不可能,他怎麼可能會出現在這裡!”秦無暇的喃喃自語,隻有扶著她的兩個侍從聽見。
司馬焦看也沒看秦無暇,擺了擺手。
他這手勢所有人都看懂了,灰衣護衛領命而去,秦無暇這時候才意識到自己要被殺了,渾然忘記剛才她喊著要殺彆人時是如何囂張,驚恐不已地喊出聲,“不行,你們怎麼能殺我,我可是秦南王的獨女,你們要是動我,我爹……”
馬車簾子放下來,外麵的場景就看不見了。秦無暇聲音戛然而止,侍從們發出驚叫。隨著馬車緩緩駛動,將那一片血腥拋在身後。
廖停雁坐在軟墊子上,整個人放鬆地靠在司馬焦的胸口,司馬焦抬手拉開她的衣領,查看手臂上的傷口。果然是剛結痂不久又被撕裂,鮮血還在溢出,沒了衣服的阻擋後,那些鮮紅的血液便順著廖停雁雪白的肌膚往下蜿蜒。
廖停雁宛如一條死魚,被司馬焦扯了衣服,都沒想著遮下胸口。她表示遮什麼遮,反正司馬焦也沒性趣,就不用做這種徒勞的事情了,而且她放鬆後真的很累。
司馬焦看她一眼,見她都快癱著滑下去了,一手攬著她的腰把她扶正了點,一隻手靠近她的傷口,伸出兩根手指蘸了蘸流出的血。
好像要看看她流出的血和其他人有什麼不同似得,司馬焦將兩根手指上的血看了一會兒,接著抬起廖停雁的手臂,用唇貼了上去。
廖停雁這下子癱不下去了,好像一條剛從水裡撈出來扔在岸上的魚,整個身體都彈動了一下。
不是,你好好的舔什麼傷口,相處那麼久也沒發現你其實是喝血的呀!廖停雁見鬼地盯著司馬焦的腦袋,把胳膊往回縮。那什麼,就算是用舔的,說實話也很疼。
司馬焦任由她把手臂抽走,抬起頭來把她的腦袋按著親上來。
被放開之後,廖停雁瞧瞧他被血染紅的唇,覺得自己可能是同款造型。嘴裡的血腥味讓人有點受不了。
廖停雁:呸呸。
“這是你自己的血。”司馬焦扳過她的臉,仔細看她的臉色,望著她鮮紅的唇悠悠道。
我自己的血我也不想喝,這人什麼毛病,兩個人分開這段時間悄悄變態了?廖停雁轉頭在車內找茶水,司馬焦摸出來個茶壺,喝了水漱完口,才說:“我也覺得味道不好。”
廖停雁:味道不好你就折騰我?這人怎麼還是這麼欠揍。
她衣服淩亂,頭發也有點亂,臉上肩上還沾著血跡,再加上這個神情,更可憐了。司馬焦拿著茶壺側頭看她,忽然微微笑起來,“怎麼這麼可憐,真的受委屈了。”
廖停雁:謝謝你體諒,茶壺給我遞一遞。
司馬焦把茶壺遞給她。
廖停雁:我好像沒出聲,司馬焦讀眼神的技能是不是又升級了?
她漱了口,把空茶壺遞回去,司馬焦連著茶壺一起把她拉了過去抱在懷裡,像以前那樣,習慣地摸著她淩亂的頭發,語氣裡竟然帶著點破天荒的溫柔安撫,“流了這麼多血,孤讓那些欺負你的人都幾倍奉還了。”
作者有話要說: 這第一個故事沒幾章就要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