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焦:“……”
司馬焦回想自己當年是怎麼對那些想爬床獻身的宮女美人,準備嚇唬廖停雁告訴她其實他的寢殿裡死過很多人,可低頭一看,發現久久沒等到他繼續說話的廖停雁已經再度睡著了。
司馬焦,“……膽子不小。”
他是皇帝,由得她說要睡就睡,不要睡就不睡嗎?
廖停雁沒聽見,隻覺得早上起來後胸有點疼。司馬焦問她:“你有這麼累嗎,昨天晚上脫你衣服都沒醒。”
廖停雁莫名其妙,“陛下晚上不睡覺脫我衣服乾什麼?”
問完之後她才察覺不對,低頭往身上看看,“我的衣服不是好好穿著嗎,沒有被脫啊。”
司馬焦:“誰叫你一直喊著‘疼疼疼’,誰脫得下去。”
廖停雁:我怎麼都沒印象?手臂疼脫衣服就是不方便。
不對,現在最大的問題不是手臂有傷脫衣服不方便,而是司馬焦脫她衣服想乾嘛?她試探了好幾回了,他不是性冷淡或者性功能障礙嗎,突然騷起來是搞什麼?
雖然廖停雁想搞清楚,但瑾德回報的消息讓她沒有了繼續探究的心思。
“陛下,附近出現秦南王府的人在大範圍搜尋我們的蹤跡,如今咱們還沒出堯州範圍,一旦被人發現行跡就危險了。”
廖停雁看到司馬焦的神情瞬間陰鬱下來,和剛才帶點不滿對她說話的無害樣子截然不同,他說:“掃尾沒掃乾淨。”
灰衣侍從們立刻全部跪下了。
司馬焦站起來,“對方反應倒快,去準備一下,棄了馬車,騎馬走孤先前定下的另一條路。”
眾人應是,紛紛退下。司馬焦轉頭把廖停雁拉起來,為她理了理衣襟,語氣平靜隨意,“我帶你騎馬,彆怕。”
一群人騎著馬,速度果然快了很多。然而陳韞能當原著男主,也不是簡單人物,在兩天後,還是找到了他們的蹤跡,他派出的百來號人包圍司馬焦和幾十號護衛,等司馬焦從包圍圈中跑出,身邊隻剩二十多人。
陳韞緊追不放,甚至親自帶著人追來。
眼看著身邊的灰衣侍衛越來越少,司馬焦抬手抽出了馬上的長劍,廖停雁隻能坐在他身前,抿唇看著眼前鮮血飛濺的場景。
陳韞舉箭欲射,但顧及著萬一誤殺了女主角,隻得扔下弓箭,同樣拔劍直衝司馬焦,眨眼間兩匹馬靠近。
一切都發生得太快了,廖停雁什麼都沒看清,在顛簸的馬上,她隻感覺有那麼一刻天旋地轉,隨後周圍有人亂糟糟地在喊“陛下!”“主子!”
有人跌下了馬去。廖停雁什麼都沒想,下意識一把抓住身後人的衣服,然後才發現,落下馬的不是司馬焦,是陳韞。
陳韞麵色愕然倒在地上避開馬蹄,唇邊溢出血色,胸口上則深深紮進去一支箭。和一般的弓箭不一樣,這似乎是特製的一種袖珍小箭,廖停雁都沒反應過來陳韞是怎麼中箭的,也沒看到是誰射出的這枚小箭,她立刻抬頭去看司馬焦,卻感覺到有液體滴在自己手上。
司馬焦的胸口處,也被鮮血浸透了一片。電光火石間,廖停雁想起剛才司馬焦突然一個側身,把她往一邊按去的動作。
司馬焦麵無表情,將她抱緊了些,“衝出去。”
身邊還活著的灰衣人隻剩下幾個而已,還大多有傷在身,聽到司馬焦這話,幾人趁著陳韞墜馬,眾人驚慌時,用命為司馬焦殺出了一條生路。
司馬焦的馬是黑馬,烏黑的毛發如同緞子一樣順滑,它嘶鳴一聲,甩開反應過來的追兵,迅速躥進樹林。
作者有話要說: 那個,父母辦事請避開孩子,很容易給孩子帶來心理陰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