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身體變暖?廖停雁意識到什麼,猛地坐起身,抬手攬過司馬焦的腦袋,和他貼了貼額頭。果然變暖了,尼瑪這家夥根本就是發燒了!
廖停雁簡直要跪,又沒有藥,她不知道該怎麼處理發燒啊,話說帕子打濕覆在額頭上這個真有用嗎?她捏著眉心站起來要去水邊洗帕子,被司馬焦拉住了手。他渾身發熱,神情卻仍舊清明,“怕什麼,回來繼續睡吧。”
廖停雁:“你發熱了!”
司馬焦一臉的理所當然:“所以你過來靠著我睡啊,這樣不是更暖和。”
廖停雁要瘋了。
司馬焦把她扯回來抱著,聲音裡有一點虛弱,更多的仍是沉靜,“我沒那麼容易死。”
廖停雁很明白,很多事人力不可及,哪怕是司馬焦也有很多事做不到。原著裡他不是死了嗎,現在憑什麼他說自己不會死就真不會死呢?說不定明天早上起來他的屍體都要硬了。抱著他的腰,廖停雁忍了半天沒忍住,發出細碎的低泣。
司馬焦:“沒有勇氣的人才會哭。”
廖停雁怒道:“我就是沒勇氣!”她要是有勇氣,還當個屁的貴妃,直接乾死司馬焦當皇帝得了!而且她這可是為了他掉的眼淚,這是什麼狗逼直男反應!
司馬焦:“行,敢罵孤,你現在很有勇氣。”
廖停雁明白自己每次假笑做戲時,為什麼司馬焦都想笑了,她現在也想笑。又想哭又想笑,憋得難受。
“……陛下,我看你精神還挺好,那麼長的傷口你不疼嗎?”一點都不像快死的人。
“腦袋疼的時候比這更難受百倍,這疼算得了什麼。”司馬焦隨意道:“而且我吃了藥。”
廖停雁滿臉懵逼:“什麼藥,我怎麼沒看見?”
司馬焦掏出來個小藥瓶扔給她。廖停雁拿著那藥瓶,神情複雜,“陛下,這是什麼藥?”
“治我天生之疾,不過裡麵也放了些珍貴藥材,服食後能讓情緒穩定緩解疼痛。”
廖停雁不由猜道:“陛下身體時常冰冷,是否就是因為此藥?”
見司馬焦點頭,廖停雁的目光不由自主瞄了眼他的某個位置,心道,原來是吃藥導致的不舉。
司馬焦很敏銳:“你在看什麼?”
廖停雁:“……”這樣的夜裡,你眼神怎麼這麼好,瞄一眼都能被你立即發現。
司馬焦仿佛看透了廖停雁的所思所想,涼颼颼的嗓音道:“孤不是不能,隻是不願罷了。你不覺得那種事是十分令人惡心的禽獸之行嗎。”
哇哦,好一個文明和諧的奇男子。廖停雁簡直驚呆,半晌才說:“人本來也就是動物,說到底和其他動物沒什麼不一樣。”
司馬焦:“人與禽獸自然不一樣,禽獸不知廉恥,人卻能控製這種**。”
那你好厲害哦,殺人的時候怎麼就不控製一下自己呢。廖停雁撇嘴,不想和一個世界觀人生觀價值觀不同的古代皇帝討論這些事情。
司馬焦又說:“你總是在說這些,是在暗示我應該對你做這種事?”
廖停雁跳起來,“我不是,我沒有,你彆胡說啊!”
司馬焦:“你過來。”
廖停雁:“我不!”傷口都飆血了就不要強撐了不行嗎?
廖停雁覺得自己這一晚上特彆累,雖然什麼都沒做,儘和司馬焦鬥嘴了。第二天,他們騎著馬,又沿著河水往上,找到了一個廢棄的山中茅草屋,暫時在那裡停了下來。那像是個獵戶的臨時居所,有燒儘的火堆,可惜他們兩人都沒帶火折子之類,沒法生火。
路上找到幾個野果,酸得沒法入口,除此外,什麼吃的都沒找到。廖停雁心想,這可搞笑了,一個皇帝一個貴妃,可能要餓死,她這麼多年想過無數種死法,怎麼想得到最後是餓死的。
司馬焦倚在屋外曬太陽,見她蹲在旁邊對著個野果愁眉苦臉,抬手拍了拍她的腦袋,“再忍一天。”
司馬焦這人,很神奇,因為他說的很準,說一天,真的就是一天。這一天過後,果然有人尋到了這裡,帶頭的是熱淚盈眶的瑾德,沒一會兒,高太保也到了。
他們帶著一大群護衛兵士跪下,“陛下!”
司馬焦揮揮手,“先去給皇後找點吃的,她快餓死了。”
本來滿臉喜色的廖停雁:“……”還吃什麼吃,趕緊回去才是正事啊!
怒完她又發現司馬焦剛才說的不是貴妃,好像是皇後。
皇後???
作者有話要說: 阿嬌他爹不愛他媽,他媽也不愛他爹,他爹就是瘋子,是個慘劇,不是什麼虐戀愛情故事。
另外,車是不可能有車的,我就是寫這個故事,寫下個故事,寫下下個故事,都不會有車,隻能隨便拉拉燈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