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袋給我撞的好暈,媽賣批,我流了好多血,好疼哦!”她虛弱地罵了句臟話。
“陸林生?你還能不能變成人?”
陸林生抱著她,把應該是腦袋的那東西靠在她脖子邊上,聞言過了好一會兒才又變成了那個書生的模樣。白綾感覺自己脖子邊上有點濕,抬手就拽了一把陸林生鬢角的頭發。
她都流血咯,他還對著她流口水,像話嗎?!不過仔細想想,如果雞腿裡的雞汁溢了出來,好像聞上去是會香一點。白綾呸的吐出一口血沫,“陸林生,你再對我流口水,我要打你了。”
陸林生:“我沒有流口水。”
白綾:“那這個濕濕的是什麼?”
陸林生:“……我覺得疼,可能是流血了。”
白綾把他的腦袋從自己脖子邊上拽起來,看到他身上沒有一點傷,倒是眼睛裡有水。
“流個錘子的血,你這是眼淚!”白綾說。
陸林生:“你疼是因為流血,我疼不也是因為流血?流眼淚也會疼?”
白綾:“……你是疼才會流眼淚。你啷個又哈起來咯。”她有點不自在地擦了擦陸林生的臉,把他臉上的水珠子抹掉了。
她發愁地想,最開始認識陸林生,他就傻乎乎的有點像傻子,但後來明明越來越聰明了,結果現在在這裡吃了這麼多魔,又開始變得有點傻乎乎的。老貝殼說得對,這東西不能多吃,吃的智商都下降,太可怕。
“你還是彆吃那些魔咯。”白綾說。
陸林生低頭舔了舔她的腦門,那裡被撞破了,正在流血。他舔了幾下,慢吞吞地回答:“不吃了。”
白綾想把他推開,但又覺得他傻乎乎的樣子可憐兮兮的,不忍心,乾脆就讓他舔了。不能吃的話,舔舔解饞也好。陸林生覺得嘴裡鮮甜的味道很好,但他同時又覺得很疼,忍不住又抱著白綾的腦袋蹭了蹭她的臉頰。
沒辦法在頂上找到出路,白綾心情沮喪,再加上身上的傷和恐高的眩暈餘韻,她整個人都不太好,但陸林生抱著她,親昵的挨挨蹭蹭,讓她感覺到了一種和老貝殼相似的疼惜與安慰。她不記得誰說過,在這世界上,愛是最難藏住的,陸林生就是這樣,在她還茫然的時候,他就似乎很喜歡她了,這種感情甚至讓他此刻還溫馴得像是無害的食草動物。
“等我休息一哈子,想想還有啥子辦法。”白綾翻個身閉上眼睛。
過了一會兒,她沒聽到動靜,睜開一隻眼睛,發現陸林生不在身邊了。她猛地坐起來,往那邊的魔屍山上看過去,沒有看到陸林生,她意識到什麼,又抬頭,隱約看到個黑影往上飛去了。
白綾爬起來,有點一瘸一拐的往前走了幾步,將夜明珠們浮了上去,照亮已經飛到頂上的陸林生。
他和她一樣在試著撞擊屏障,但也是沒什麼用,徘徊了一會兒後,他沒有再選擇撞擊屏障,而是整個身體快速溶解,變成了一大片黑色——在底下的白綾看來,陸林生融化了,他的身軀像黑色的流水一樣鋪開,試圖覆蓋整個屏障。
白綾聽到了細微的滋滋聲,那片黑色的水流蠕動著,過了很久很久,四周竟然嗡嗡震動起來。白綾驀地睜大雙眼,期待地屏息等待。
外麵的玄蒼上神微微沉下臉,抬手籠罩在麵前的小鼎之上,紫色的光芒籠罩整個小鼎,將小鼎的震動鎮壓下去。
“上神!”仙侍匆匆走進神殿,神色間有一絲驚惶,“東海的魔龍打上了幽浮山,已經快要攻破山門了!”
玄蒼上神放下手,“慌什麼。”他站起身,往殿外走去,“你留在此處看好這個鼎。”
鼎中空間裡,嗡嗡震動突然停止,陸林生化成的漆黑水流重新彙聚成原形,跌跌撞撞地飛了下來。白綾上前一把將他接住。
“我覺得你比我厲害。”白綾按住陸林生的肩,“我現在有個想法。”
作者有話要說: 陸林生的設定就是缺什麼吃什麼,這是很符合我們中國飲食文化的設定,缺啥吃啥,吃啥補啥。
要是不夠聰明就吃幾隻聰明的妖,不夠漂亮就吃幾個漂亮的崽,不夠強就吃幾個強大的……要是想變性還能吃幾個妹子(不,這個沒有
還有,彆緊張,我隻是有點皮而已,畢竟不是什麼魔鬼(這句話我好像什麼時候也說過?算了想不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