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琢玉:“……辛苦你們了。”這麼忙。
薑雨潮:“哪裡哪裡,喜歡你是應該的,一點都不辛苦。”
“我上次說過,我喜歡你很多年啦,我才應該對你說一句謝謝,你不知道那些年你給了我多少繼續走下去的力量。”
人活在世上,如果沒辦法被人愛,那就要選擇去愛一個人,否則滅頂的孤單會讓人失去生命的意義。人想要得到溫暖,總得去燃燒點什麼,或是彆人,或是自己。有時候付出和得到並不是那麼好定義的,從前她瘋狂追星,有人覺得她付出那麼多時間精力去追求虛無縹緲的東西,卻毫無回報,但在薑雨潮自己看來不是這樣的。
她得到了很多充實感和碎片一樣的喜悅,喜歡上一個人之後,想要得到喜悅就變成了很簡單的一件事,哪怕隻是看他發的微博,看他的各種動態和作品,心裡都會自然而然的高興起來。這對於很長一段時間都陷在痛苦裡的她來說,是無比珍貴的。
奚琢玉聽過很多粉絲說喜歡,他已經習慣了,可是見到這樣誠懇而執著的粉絲,他還是覺得心中被觸動。在這樣的世界裡,能遇到一個有著相同秘密和記憶的人,是他的幸運。
兩人相視而笑,氣氛融洽之際,一個涼颼颼的聲音插了進來。
“玉陵王方才在眾人麵前說得好一派正氣凜然,原來私底下早已和蕭錦月這賤婦勾搭成奸了。”
昱王在殿中聽了一陣竊竊私語,心中憋悶就起身走了出來,無意中走到附近,見到這邊兩個人。他走過來的時候,恰好隻聽到薑雨潮的最後一句話。
她說喜歡玉陵王很多年了,那不就是說嫁給他的時候心裡還是喜歡玉陵王的?昱王整個人都不好了,感覺綠雲罩頂。
奚琢玉、薑雨潮:“……”這人什麼時候來的。
奚琢玉:“昱王誤會了,我與蕭三姑娘確實沒有什麼私情,隻是說了幾句話而已。”
昱王冷笑,“隻是說幾句話?我看你們含情脈脈地對視,就快抱在一起去了。”
薑雨潮一下子攔在奚琢玉麵前,給了他一個眼神。
那是一個‘撕逼交給我’的眼神。
奚琢玉:“……?”嗯?我為什麼能看懂這個眼神代表的意思?
薑雨潮對著昱王就瞬間退出迷妹狀態,“昱王殿下,所謂淫者見淫,我覺得這可能是你自己的眼睛有問題。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玉陵王這樣的疏朗君子,可做不出什麼醜事。”
昱王見她還護著玉陵王,心下更氣,“你的意思是你在不知廉恥地糾纏玉陵王?”
奚琢玉忍不住:“她沒有……”
薑雨潮伸手攔他,滿臉的‘崽彆怕,站到阿媽身後來’,對他說:“彆和這種人說壞,會被帶壞的,我來就行,我來。”
看著麵前狗男女不知廉恥拉拉扯扯的動作,昱王額頭爆出青筋:“夠了!蕭錦月,你是忘了當初如何百般求著嫁給本王,又是如何祈求本王的垂憐了。”
薑雨潮瞧了這位綠帽人士一眼:“是人總有眼瞎的時候,人皮裹草包,瞧著人模人樣,誰知道底下都是草呢,你諒解一下我當初眼神不好。”
你罵我還讓我諒解?昱王氣瘋了,抬手就要打,畢竟是個大男人,這一下要是打實了,薑雨潮估計得受大罪。好在奚琢玉反應及時,一把拉住薑雨潮將她拉在自己懷裡,抱著退了一步,口中喊道:“黑金!”
大狗一躍而起,攔在了奚琢玉與薑雨潮麵前,利齒閃著光,發出威脅的咆哮。
奚琢玉也沉下臉,“昱王,對一個弱女子動手不妥吧。”
昱王被攔住,臉色陰晴不定地看著兩人,最後冷笑著放下話來:“好,本王還從未被人這般愚弄過,你們等著。”一甩手走了。
薑雨潮臉色也難看,她下意識抓住了奚琢玉的手。奚琢玉看她臉色,以為她是在擔心昱王對蕭家的報複,想開口安慰幾句,就聽到薑雨潮說:“這傻逼還想報複你,就知道他不是個好東西,哥哥你要小心啊!千萬彆被這傻逼算計到了!”完全是在擔心他。
奚琢玉:“我還好,你自己……”
薑雨潮渾不在意地擺手:“沒事,蕭相國奸詐狡猾不好對付,他們兩個誰搞得過誰還不一定呢,我就更不用擔心了,原著我看了大半本,對昱王算是看清楚了,他那些手段要是搞得動我我跟他姓。嗬,那隻沒見識的辣雞。”
奚琢玉現在才發現自己這位老鐵好像有點彪。
他還是叮囑了薑雨潮幾句,這才和她分開,目送她回去臨湖宮殿。
薑雨潮坐在回府的馬車上,感覺蕭錦香全程安靜如雞,隻偶爾用一種奇特的目光盯著她,但薑雨潮懶得理會,隻當做看不見。
蕭錦香之所以這樣,是因為先前在宮中開宴的時候不見她,出去尋找,無意中撞見了薑雨潮和奚琢玉。那會兒剛巧是昱王離開,奚琢玉放開了薑雨潮,在蕭錦香眼中,這兩人摟摟抱抱,分明是有私情。
蕭錦月這女人長得也沒多好看,怎麼就這麼厲害?先前好運氣做了昱王妃,被休棄了之後竟然還搭上了玉陵王,她究竟是怎麼做到的?
蕭錦香嫉妒萬分的同時,心中生出了一絲敬畏。
作者有話要說: 在放過狠話之後,綠快要上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