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醫官連忙點頭:“是是,不是什麼大病,隻是太過凶險,需得好好休養,否則很容易留下病根,難好妥帖。”
吃了楊醫官的藥,過了兩日,奚琢玉的病確實好了不少,也不一直躺在床上了,還會起來走一走。老總管擔心的不行,勸他回去躺著,薑雨潮也擔心,可是奚琢玉耷拉著眉毛小聲對她說:“還是得鍛煉一下身體好得更快,對吧?”
愛豆裝可憐的模樣惹人憐愛,特彆是有了病弱加成,薑雨潮扛不住,分分鐘倒戈,嘴裡答應著會看好王爺把老總管勸了出去,轉頭把門一關就任由愛豆爬起來活動筋骨。
奚琢玉披著外套,臉色稍有些蒼白,轉轉胳膊動動腿,嘴裡感歎道:“王妃真好啊。”
薑雨潮:“說好了,十五分鐘,完了就得回去躺著,等哥哥你完全好了,我們可以去爬山。必須要好好鍛煉身體,不然生病真是太遭罪了,這裡什麼管用的退燒藥都沒有。”她是被愛豆的高燒嚇到了,心有餘悸。
奚琢玉試圖給自己挽尊,“其實,我平時身體還可以的。”
薑雨潮:“當然了,哥哥的身體超棒的,就是這個病毒太壞了!”
奚琢玉慢吞吞在屋裡轉悠,薑雨潮就跟在他身邊陪著他一起轉悠。老總管來送藥,在外麵篤篤篤敲門,奚琢玉馬上幾個跨步回到榻上,薑雨潮給他展開被子蓋好,又把他的外套取下來放在一邊,一氣嗬成做完了這才神色如常去開門。
老總管見屋門緊閉,裡麵還有隱約咚咚的聲音,送完藥的時候和薑雨潮含蓄提了句:“王爺生著病,這個時候還是忍耐節製些。”他的眼睛裡寫滿了‘平時沒事的時候死活不親熱生了病瞎胡鬨’的不讚同。
薑雨潮:“……”您老以為我倆在裡麵乾嘛呢?
老總管:“哦對了,那位納沙公主今日又來了,王妃是不是要出去看看?”
薑雨潮擺手:“我沒空,她不是喜歡狗嗎,把府裡凶狠的狗牽幾隻去招待她,看她下次還敢不敢再來。”愛豆都生病了,正需要人陪伴,誰有空和路人野雞撕逼,又不是閒著沒事乾的時候了。
她回去繼續和奚琢玉說話,奚琢玉病中無聊,和薑雨潮麵對麵,就和她聊天,聊到各自的父母家庭。
“……當時她說沒有錢讓我去上那種大學,她是個傳統的女人,覺得我去學演戲就是不光彩的事情,但我那時候年輕氣盛,又覺得在繼父家中待不下去,所以去打了暑期工賺學費,堅持要學表演。”
薑雨潮:“我知道,你在那時候當了群演對吧,還演了那部《少年天子》裡的一個少年龍套。”
奚琢玉驚訝:“你怎麼連這種事都知道?”
薑雨潮:“你有一次在微博上回複那個少年天子配角演員,我看到過。”
奚琢玉:“你真的太鐵了,那麼久遠的事情,我自己都記不太清楚了。”
薑雨潮有些驕傲:“我說過,我是你最早的粉絲啊,你的事我知道很多的。”
奚琢玉:“哦?是嗎,這可不一定,有些事你一定不知道。”
他沉吟了一下開始數:“徐瀟風和我是真的朋友,不是塑料兄弟情;李東南是我比較欣賞的一個後輩,轉發他的微博誇他不是公司要求,是我的個人行為;林夢兒雖然傻白甜了點但心地不錯,她有男朋友的,也沒想和我捆綁炒作……”
他還沒數完,薑雨潮撲通一下跪在他的榻上,壓住了他的被子,“哥哥我錯了!”
是的,作為一個毒唯,她曾經嗤笑徐瀟風這逼的塑料兄弟情太假,嘲過小鮮肉李東南的倒貼,拒絕過林夢兒的蹭熱度……還有很多。
奚琢玉:“跟你開玩笑呢,不必行如此大禮。”人有親疏遠近,如果是陌生人罵,他會有些生氣,但現在人家是自己王妃了,這個親疏遠近就不大好算。
說完自己的事,奚琢玉又問起薑雨潮的,他最近開始好奇起薑雨潮的事,想知道是什麼樣的家庭才會養出她這樣的一位‘生薑老酒’般的姑娘。
薑雨潮也沒避諱,坦坦蕩蕩地告訴他:“我媽去的早,我爸是個搞房地產的暴發戶,開始給我娶了個後媽,是白雪公主同款的那種後媽,看我不順眼,就想弄死我,我那時候年紀還不太大,開始被欺負,後來就跟她打架,鬨得家裡天翻地覆,最後因為她太鬨騰又沒能生個兒子,我爸那個渣男跟她離婚娶了個更年輕的老婆,是白雪公主後媽二號。”
“後來還有後媽三號……我真不知道我爸那個眼睛是什麼毛病,看上的全都是一樣的款,每個人都是不撕逼不舒服,搞得我都練出來了。”
奚琢玉沒想到她和自己的家庭有幾分相像,他的繼父雖然並不打罵他,但那種冷暴力貫穿了他的整個青少年時期。
“很辛苦吧。”奚琢玉忽然說。
薑雨潮一頓:“嗯,很辛苦。但是後來我喜歡你了,就沒有再覺得辛苦了。”
奚琢玉心裡一動,可是看到薑雨潮那個虔誠的鐵粉眼神,瞎動的心又枯了。他虛弱地說:“我們商量一下,儘量減少對我表白的次數,好吧?我生病了,抵抗力不高。”
作者有話要說: 看到前麵,妹子們心想,來了來了這個惡俗的□□梗,雖然好嫌棄但暗搓搓還有點小期待呢!
然後接著看下去就發現,不存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