沃突是不想收斂也得收斂了,因為他要帶人出去打一個部落,得離開族裡一陣。
此事源頭是因為一個商隊,有個商隊在來烏圖部族的路上,被白族殺人搶貨。事情一出,剛剛熱鬨起來的烏圖部族又少了不少商隊。沃突哪肯讓人在自己的地盤這樣撒野,前兩年他帶著族人把這片草原上強盛的部族都給吞了,烏圖部族就是當之無愧的草原中心,而白族在當初就與他不對付,被他打過一次灰溜溜躲遠了,如今風頭剛過又敢來惹他,他自然忍不了。
“公主招來的商隊,他們想搶就搶?我不僅要把東西搶回來,還要把他們的腦袋割回來。”沃突帶著一批部落勇士準備去追尋白族的蹤跡,徹底解決了這個禍患。
跟著他去的那批勇士裡,有一群狼騎,就是馴養狼的騎兵,那些狼忠誠又凶悍,對草原的風吹草動都異常敏感,是最有用的哨探。
殷如許去送沃突,才第一次看到了這支隻從宮女們口中聽過的狼騎,高大的狼跟隨在那些高壯的男人身邊,一雙雙冷森森的狼眼,絕不會讓人把它們錯認為犬。
也難怪在當初沃突帶人去接她的路上遇到狼,他們會是那個反應,他們自己馴養狼,比那些野狼不知凶多少倍,相比起來,那些野狼可不就比他們的‘看家犬’還不如嗎。
“我去幾日就回來,族裡有什麼事,你都能自己決定。”沃突坐在馬上,探身下來按了按殷如許的肩。
殷如許一愣,“我處理?”
沃突大笑,“當然是你,你是我的妻子,部族我與你共有,你有什麼不能處理的。”而且公主聰慧,處事穩妥,他當然放心她。
殷如許凝望著他,這個男人和趙胥真的完全不同,趙胥眼中隻有權力,他是絕不會放心將權力交給一個女人,她的父親也是如此……不,這世上大多男人都是如此,那些男人們都覺得,女人不需要野心和權力,隻需要有男人的寵愛。
因為他們都害怕,害怕女人覺醒後,會奪走他們作為主人的權力,可沃突不害怕,不是因為他愛她,而是因為他自信。哪怕落魄,這種自信他也從未失去。
“好,沃突,我等你回來。”殷如許朝沃突伸出手,被他捉著手親吻了一下。
“走!”沃突放開殷如許的手,一聲令下,率先打馬而去,眾勇士一陣呼喝,絡繹跟上。對於這種出征,族中的男人女人們都沒太大的反應,這對他們是很尋常的事,隻是他們生活的一部分,而且他們的族長,是他們心中不倒的信仰,他們都相信著,隻要沃突在,不管是什麼樣的敵人,都不足為懼。
雪山上的狼神會護佑他們的狼神之子,帶著勝利歸來。
……
趙胥娶了晉國一位公主,雖不是王後,也給了不低的夫人之位,兩國算是進入了和緩的狀態。趙胥這邊穩著國內局勢和晉國那邊的情況,暗地裡也吩咐了人去探查草原上的情況,尤其是殷如許的情況。
打探回去的消息令他焦躁不安,心中急切更甚,如果可以,他馬上就想發兵草原,趁著烏圖部族還未壯大,先徹底斷了他們的路,可是晉國那邊推三阻四,不願配合,他數次打探口風都被堵了回來。
晉國想要他趙國先聯合打魯國,等勝利之後再來談入草原之事。
晉國國君不懂趙胥為何要執著於一個遠離趙國的草原部族,隻能懷疑他有什麼陰謀,比如說借入草原之名從他晉國借道,實際上意在他晉國沃土。這麼一想,晉國國君就更不願配合趙胥的行動了。
趙胥無奈,隻能先暫時放下烏圖不管,派出大軍與晉國聯合,去打魯國,給晉國賣個麵子,好讓他們看到誠意。
然而趙胥沒想到的是,在他設想中,能輕易打下的魯國,這回卻突然成了個硬骨頭,戰局竟然僵持不下,許久都沒能突破。不僅如此,晉趙兩國的軍隊連連失利,消息傳回了兩國都城。
“一定是趙王沒想出力,他之前就幾次三番找理由推阻,甚至編什麼理由說想先打烏圖部族,真是可笑!他的趙**隊人數隻有我們晉國一半,能有什麼大用!”晉軍主將在晉國國君麵前不遺餘力地把戰敗的黑鍋往趙王頭上扔。
與此同時,趙國的主將也在趙胥麵前痛斥聯盟的晉國,“那晉**隊真是欺人太甚!把我們當做馬前卒,什麼危險的仗都讓我們頂上,他們那麼多人在後麵躲著,畏畏縮縮沒有半點血性,這仗還怎麼打!”
趙胥心中當然惱怒,開始懷疑自己與晉國結盟是否錯了。
作者有話要說: 綠:我要先處理女主角的事,其他的事都以後再處理。
我:不,你不想處理女主角的事,你就得先應對腦子不清楚的豬隊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