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當然不怕了,有族長在,都是狼怕我們,他可是狼神之子!”
一群女人臉上都有慶幸和輕鬆。她們又看著殷如許,滿是對安定的向往和期許,“公主和族長的孩子,一定也會是個勇敢強大的小族長,狼神的後代,能一直庇佑我們。”
除了駐紮地半夜闖進野狼群之外,沒有再發生過其他的事,每天都很平靜。這份平靜一直延續到雪化,他們要動身遷往另一個駐紮地。
雪山上的雪還沒化,等到天氣更加炎熱之後,雪才會漸漸融化成水,順著山勢而下,一路彙聚成溪流小河,通往草原的各處,沿途滋潤土地,讓各處長出青草繁花,再彙聚成一個個湖,成為草原上的“明珠”。
殷如許的肚子已經挺大的,沃突最近學會了輕拿輕放,摸她肚子的動作也放輕了很多。殷如許早已習慣了孕育生命的感覺,她反而沒有沃突那點緊張的心情。天氣好的時候,她還自己抱著肚子到處走走,兩隻小狼就跟在她腳邊,跑跑竄竄,要跟她玩鬨。
烏圖部族朝另一條路遷徙,越往前,天氣就越暖和,他們又在芒山腳下住了兩個月。草原的春日和夏秋冬都不同,那是一種生機勃勃的感覺,站在坡地上,每一日的景色都會有有所變化,成片連綿的地麵上染了綠色,一層一層變得濃鬱,又漸漸變成黃,那是一種常見的野花,生命力頑強,春風一吹就能開遍整片原野,還是部族裡羊群們最愛的食物。
春日是個短暫的過度,他們很快就要在這片草場被吃光後,回到去歲夏天的駐紮地,那片水草豐茂的地方。
經過這麼久的孕育滋潤,他們去歲的駐紮營地上長了青草,大家就像旅行歸來的人,忙忙碌碌打掃家園,重新安置自己的家。
一個冬天沒來的商隊早已等待多時,他們帶來了更多的商品,用來和部族換冬日裡他們打的獵物皮毛,商隊重新變得絡繹不絕,今年比去年來的更多了,導致沃突不得不讓部族駐紮地又往外擴散了一圈。
整個冬天窩在大帳裡,大家都憋壞了,趁著這個熱鬨,他們又開始時常辦一些集會,賽馬射箭,還有從殷國流傳過來的藤球,不管是大人還是小孩,都圍著個球跑來跑去,部族前那大片平整的草地,每日都有許多人圍觀一群人踢藤球。
在這最熱鬨的時候,殷如許的孩子終於出生了。
孩子出生的時間不太巧,那一天沃突正好去目闡部參加目闡部族長妹妹的婚禮,殷如許這邊剛有反應,宮女們就白著臉跑出去找人,烏日珠阿姆朝部族前的人群裡吆喝了一嗓子,“公主要生了,誰去目闡部把族長找回來!”
當即就有好幾匹快馬飛奔出去,人群中響起一片嘹亮的歡呼,還有人大喊:“快點快點!”
沒過多久,沃突回來了,他一個人騎著馬衝在前麵,把其他人都遠遠落在身後。路過部族門口,眾人立即給他讓路,讓他一路順暢地衝到了王帳前。
“人怎麼樣了?”
“還沒生呢,族長你到一邊等著,彆礙事。”
他足足等了一天,才等到了一個皺巴巴的兒子。他的兒子和他一樣有一雙綠色的眼睛,麵容卻更像殷如許。
殷如許和沃突的孩子出生這天,趙國和晉國的戰事終於結束了,這持久的戰事,打的兩國國內動蕩,最後的結局,以趙軍攻破晉國王城,逼死晉王為結局。
趙胥在三月前親自帶兵攻打晉國,他這一次的親征比上一次要稍微順利一些,對比起來,這次他可謂是一雪前恥。當他站在晉國王城城牆上,俯視著這座剛經過戰火焚燒的王城,心中的自信再一次升騰。
他想,誰說我失去了世界的氣運就隻能一直失敗?
打下晉國隻是第一步而已,接下來就是烏圖部族了。能成功一次,就能再成功無數次。
“報!”
“王,都城傳來急報,餘商君反叛!”
趙胥的叔父餘商君,趁著趙胥長久領兵在外,國內空虛,一舉反叛,已經成功控製了都城和周邊好幾座城。
趙胥還沒來得及好好享受這得來不易的勝利,就收到這消息,得知自己老家被彆人占了,簡直如同當頭一棒。
“怎麼回事!我臨走前的布置呢,為什麼沒人阻止那老不死的東西!”趙胥就是在這裡再憤怒,也無濟於事,隻能匆匆再帶著大軍奔回趙國都城。然而禍不單行,他們途經晉國與趙國交界的埠沅江時,遭到了晉國殘兵的埋伏。
帶領這股殘兵的是晉國一位忠心的將軍,他在馳援的途中聽到已經被趙軍攻破了王城的消息,當機立斷搞了這麼個埋伏,誓要殺了趙王趙胥,一雪國恨家仇。
作者有話要說: 提問:第一百四十三章的[作者有話說]最後一句,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