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小路撓撓自己的手臂,“估計是過敏。”
外公被這動靜吵醒,仔細看過後斷言:“是過敏,我開車送她去診所看看。”
鎮上診所離的不遠,他們每次路過菜市場都能看見。辛晏來聽外公說沒有大事,稍稍鬆了口氣,拉著辛小路下樓去,對外公說:“不用了,外公你繼續睡,我帶小路過去看看。”
他動作很快,在車棚裡推出自行車,載上辛小路就打開院門騎了出去。他衣服拖鞋都沒換,好歹還記得手機和錢包。
辛小路坐在後座,拿著他的手機和錢包,用空著的手指撓手臂。說實話,癢比痛更要人命。
自行車飛快衝下緩坡,夜晚的風吹在腿上臉上,辛小路覺得稍微好受了點。辛晏來騎著車還不忘安慰她:“小路,我們馬上就到了,你抓緊我,彆摔下來了。”
好在診所還沒關門。應該是這邊總有人吃海鮮過敏,醫生都看多了,看過辛小路的情況就很淡定地說:“海鮮過敏,開點藥回去吃,身上紅的地方搽點藥就行了。”
辛晏來:“可是她之前也吃了海鮮,怎麼沒有過敏?”
醫生:“估計是今天一下子吃太多了,還有,彆喝酒,會發得更厲害的。小姑娘,你不要老是去抓它,忍一忍。”
辛小路忍不住,她胳膊上都快被她抓破了。辛晏來拿著藥又騎自行車帶辛小路回家,趕緊給她吃藥,再讓她洗過手和腳,順便給她把藥搽了。
手和腳這些地方還好說,最難受的就是背上,辛小路抓不太到,癢的差點想蹭牆。
辛晏來幫她搽了一邊手臂,聽她說還有後背,頓時一愣,然後說:“背上也有?這個……你自己搽吧?”
辛小路:“我搽不到。”
辛晏來為難又有點小尷尬地望著她,沒吭聲。
可他都沒來得及阻止,辛小路就唰地撈起了後背的衣服,還有文胸,背對著他,“很癢,快點。”
那裡確實有一片的紅色。辛晏來默默地擠出藥膏給她塗了。
雖然塗了藥膏,但沒那麼容易見效,辛小路還是覺得很癢,總忍不住伸手去撓。辛晏來洗了手回來,瞧見她要去撓,連忙抓住她的手,“彆撓彆撓。”
辛小路無師自通了撒嬌,腦袋磕在辛晏來帶著藥味的手上,聲音低弱:“……我難受。”
她的臉也因為過敏變得紅紅的,看著確實不太好,辛晏來猶豫再猶豫,還是沒扛住,“我給你輕輕地撓行不行?”
讓辛小路自己來,幾下就撓破皮了。辛晏來修長的手指抓著她的手臂輕輕撓,他剛洗了手,手指涼涼的,抓著稍稍緩解了那種要命的癢意。
“腿上也癢。”辛小路躺在那像煎餃子一樣翻來翻去,弓起腿試圖去抓。
辛晏來又一把按住她的腿:“不要亂動,藥蹭掉了,我來。”而且穿著裙子這麼抬起腳……一不小心就看見……唉。
小哥哥又是擔心又是心疼又是不好意思,一會兒幫她抓抓手臂,一會兒幫她撓撓小腿。過一會兒辛小路還要翻個身,讓小哥哥隔著衣服給她撓撓後背。
撓著撓著她就睡著了,睡著了還不消停,眉頭緊緊皺著,睡夢中都下意識要撓身上癢的地方,辛晏來本來想離開,看她這樣子,隻能繼續坐回原地給她撓。
外公悄悄上來過一次,也沒出聲,站在門外看了一會兒,看到外孫專心致誌地照顧人,就又悄悄下樓回房。
屋裡的燈關了,隻留一盞昏黃的小台燈,落地窗開了一扇,門也開著一半,屋內風對流,溫度很適宜睡覺。也許是藥發揮了效用,也許是因為辛晏來有耐心撓過了那陣最癢的時候,辛小路終於慢慢睡的沉了,沒再不安地動彈。
辛晏來大半夜起來,這會兒都快天亮,神色裡難免有些疲倦。他坐在床邊靜靜看了辛小路一會兒,她的臉還有點紅,看著可憐又可愛,他忍不住俯身在她額上虛虛一吻,然後輕手輕腳起身回去自己房間。
作者有話要說: 我……也好想要小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