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他的笑容就僵在了臉上,那僵硬的笑容很快又變成驚恐。鐘離青碧動了動手指,他屋內掛著的刀劍匕首,和一切鋒利的東西全都漂浮了起來,所有尖銳閃著寒光對著他。
終於發現鐘離青碧不是在開玩笑,羅洲用力掙紮起來,“喂,你來真的?你不是吧,你不是個正義的好人嗎,怎麼會隨便動手殺人!救命啊!有人要殺人了!鐘離青碧殺害同門了!”
他驚恐大叫,而鐘離青碧就像看著猴戲一般看他掙紮,看夠了,他隨手讓羅洲翻了個身,隻聽唰唰幾聲,所有的刀劍匕首紮進了羅洲四肢,將他釘在地上。
“啊!!!”羅洲疼得大叫,他哪裡經受過這種劇烈的痛楚。
然而還沒完,他看到鐘離青碧用術法浮起了屋內一隻小銅爐,那銅爐沉重,在術法加持後,更是重達萬斤。眼看那銅爐慢悠悠飄到自己身下,羅洲嚇得連四肢的痛楚都顧不上了,扭曲著臉大喊:“住手!求你住手!不要!”
“咚——”
一聲悶響,羅洲渾身劇烈顫抖,麵如金紙昏死過去,連一聲短促的痛喊都沒能叫出來。
見到羅洲那被砸爛的身下物件,鐘離青碧隻覺得神清氣爽,鬱氣全消,忍不住說了句:“難怪。”
難怪當初有個女人恨他恨到動手閹割,原來這樣做確實解氣。
羅洲還沒死,鐘離青碧上前一步,再次浮起那沾血的銅爐,這回直接砸向了羅洲的腦袋,讓他死的不能更死。
他知道這個羅洲有個金手指,是綁定著神魂的一塊玉玨,等人一死,神魂離體,他還可以試著奪走那玉玨。
然而許久過去,鐘離青碧都沒發現羅洲的神魂出現,玉玨更是不見蹤跡。
怎麼回事?他移開銅爐,仔細檢查了許久那具模樣淒慘的屍體,都沒發現神魂蹤跡。莫不是直接被打散了?如果是脆弱的神魂,確實很容易會被砸散,看這家夥的慫樣,想來也不是什麼厲害的神魂,可能他剛才下手重了。
“哼。”怎樣都找不到,鐘離青碧隻能作罷。不過未免惹出麻煩來,他將屍體帶走,屋內的痕跡全部消去。
廣澤派後山,養了幾隻看守禁地的凶獸,鐘離青碧特意過去一趟,將羅洲的屍體喂給了那些凶獸,完完全全毀屍滅跡,這才放心回去。
隻是他沒想到,在他離開後不久,一隻凶獸口中忽然飛出一個光團。光團是一個圓的玉玨形狀,那玉玨仿佛有人的意識一般,飛快遁逃,離開了廣澤派地界。
玉玨猶豫不定,四處徘徊尋找,過了一日,眼看玉玨上的華光越來越黯淡,終於發現了一具新鮮的屍體。
玉玨迅速往那屍體腦袋裡一鑽,不過片刻,本已冰冷的屍體慢慢恢複體溫,再過不多久,那人猛然咳嗽起來,睜開了雙眼。
他先是茫然四顧,又看了看自己現在的身體,猛然想起什麼,臉色一變,開口罵道:“艸,那賤女人真殺了我?我要殺了她報仇!”
雖然放著狠話,可羅洲眼睛裡也有著畏懼的心悸之色。在他的意識中,那死亡的危險和痛苦,就在不久之前,回想起來還那麼清晰。這個突然的死亡,讓他不自覺收起了心中的理所當然。這個世界沒他想象中的那麼和平,這不是法治社會了,這些人,都是能隨便殺人的,他確實應該改變想法了!
“玉,是你救了我吧,我現在這身體是怎麼回事?”羅洲心中慶幸著,還好他有這個金手指,否則豈不是就真的死了!而且他感覺得到,為了救他,之前在玉玨裡積蓄的力量全都用光了。如果沒有這一茬,他都差不多能開啟玉裡麵更多的地方了!
鐘離青碧這個女人,真的可惡該死!
羅洲腦中玉玨閃動,讓他看到了不少原身的記憶。看完後,羅洲滿臉喜色。
這個原身的身份可了不得,比他之前那具身體好多了。這身體也姓羅,叫羅子舟,是個修三代,祖父是個煉虛期大能,父親是個化神期,還有個叔父也是化神期,羅家是新崛起的勢力之一,門下弟子過萬,雖說比不上那些萬年大門派底蘊深厚,但因為羅家人蠻不講理又護短,少有人敢招惹他們家的人。
羅子舟是羅家第三代唯一一個孩子,一個吃喝嫖賭欺男霸女的紈絝子弟,修為不高,因為與人打賭,帶著人來萬獸森林獵獸,一不小心玩脫了,連帶著下屬都死在了這裡,這才讓羅洲撿了便宜。
作者有話要說: 刺雞刺雞!究竟誰才能奪得最後的勝利呢!
好了,大家現在可以下注了!(話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