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章 第 220 章(1 / 2)

貴妃和左相之子徐淺有染並且勾結在一起害死皇上, 現在皇上隻是替身,是他們手中的傀儡。

這一消息從南一直往北傳,等傳到皇宮和大臣們耳朵裡時, 大家其實是嗤之以鼻的。

這種毫無根據的桃花消息,也就是無知小民才會相信,真正見過皇上的人怎麼可能相信?

皇上是替身傀儡?當他們這幫子大臣都是傻子嗎!

不過出於謹慎,左相回家還是仔細詢問了兒子徐淺。

徐淺十分詫異道:“喜歡我的女人千千萬,我為何要喜歡一個連麵都見不到的貴妃?”

不是徐淺吹牛, 他就算沒有左相之子身份, 隻憑他那些豔詞, 在坊間可是很吃得開的。上到六十老嫗,下到十幾歲少女,誰不喜歡他的詩詞呢?

尤其是京中妓子, 都以能得到他的光顧為榮,聽說江南妓子們也都等著他下江南遊玩。

哪怕他當初被貴妃驚豔過, 現在也早就忘了她的模樣。

十幾二十歲的少女她不香嗎?他乾嘛要對一個生過孩子的少婦戀戀不舍?他又沒有戀母情結。

看兒子徐淺說得雲淡風輕,左相也信了。

因為他知道自己兒子是個什麼本性, 根本不可能為了一個女人借酒澆愁, 更不是因為求而不得才到彆的女人那裡尋求暫時的安慰。

這種狗屁言論, 也隻有女人或無聊到極致的落魄文人才會想得出來。

左相一家子沒再把這件事情放在心上,隻勒令兒子這陣子少出門騷包。

但皇上這個被謠傳戴了綠帽子的卻十分放在心上。其實也不能怪皇上小氣, 試問哪個男人大度呢,是不是?

皇上派暗衛到了徐淺房中搜尋蛛絲馬跡。

這些暗衛正經活不行,但乾這種狗屁倒灶的事情是一等一的高手。

他們也真是厲害, 竟然在徐淺書房中某一陳年不動的角落裡,翻出來神似貴妃的畫像。

畫像中,貴妃身著一身嫩粉色裙衫, 坐在秋千上笑顏如花,好似十分愉快地望著某個人,而背後正是左相府有名的開滿了並蒂花的莫愁湖。

當皇上拿到這副畫時,他特彆想撕個粉碎!

這就是那個嘴裡眼裡心裡全是他的女人,這女人明明就是個騙子!

但皇上還是冷靜下來,帶著畫來到了後宮中,他想給貴妃最後一個機會。

後宮消息滯後,而貴妃又不是京城勳貴出身,前朝眼線甚少,所以很多消息她都是事後才能知道。

比如她和徐淺的緋聞,滿天下的人都知道了,她卻還被蒙在鼓裡,還是十一歲的兒子被人笑話了,回來跟她哭訴,貴妃才知道還有這種傳聞。

那一瞬間,貴妃眼裡含淚,不是委屈,而是遺憾。

雖然如今這日子順風順水,但她最懷念的竟然是在相府那一個多月。那時候她正青春年少,而徐淺也正風姿特秀。

他望向她,看似雲淡風輕,眼神裡卻滿是愛意。這種感覺,在皇上這裡永遠體會不到,因為皇上永遠高高在上,哪裡懂什麼深情。

不過貴妃也是慌的,因為她怕皇上來責問她,所以這陣子她使勁渾身解數伺候皇上。

好在貴妃沒看出皇上對她的不滿,隻是時常聽到對石家軍和皇後的憤怒而已。

今天皇上再次來她這裡,手中還拿著一副畫。

皇上展開畫卷,滿麵笑容:“愛妃,來看看這是不是年輕時候的你?”

貴妃湊了上來,卻瞬間楞住。

這滿滿並蒂花開的莫愁湖,是她這輩子最想念,也是最求而不得的地方。在那裡,她遇到了徐淺,也遇到了愛情。

皇上看到貴妃眼中的潮濕和愛意,他一個巴掌打了過去:“賤人!”

貴妃被巴掌打醒,她捂著臉跪地求饒:“皇上,這不是您幫妾身畫的嗎?為什麼突然打妾身?”

皇上一把捏住貴妃的下巴,陰森森道:“你向來喜歡詩詞歌賦,莫不是喜歡背後那個男人吧?這幅畫一看就有些年頭了,你會看不出來?會當作是朕親自畫的?”

“好你一個下賤的女人,竟然敢給朕沒臉,你說,老五是不是我親生的?”

貴妃眼中全是淚水和哀戚:“皇上,皇上您瘋了不成?您為什麼要這麼問?妾身自進宮,可有出宮一趟?可有外人來看過我一次?您懷疑妾身,妾身拿不出證據反駁,可您不能懷疑咱們的兒子啊!”

“皇上,您記得咱們第一次相遇嗎?就是在莫愁湖邊,您如芝蘭玉樹,如朗月入懷,一下子就撞擊到我的心。”

“親身看到剛剛那幅畫,就想到了那一次見麵,心裡滿滿都是歡喜,為何您突然變臉?您告訴妾身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讓妾身死也要死個明白。”

貴妃跪著爬行,抱著皇上小腿,仰著頭哭訴。

看到貴妃滿眼都是自己,都是情愛,皇上有一瞬間心軟了。但想到這副畫來自徐淺書房,心裡的酸水又冒了上來。

他指著貴妃:“從此禁足宮中,沒有我的命令,老五你也彆想見到。”

貴妃跌落在地,如秋風落花一般狼狽。

她是喜歡過徐淺,但那也隻是少女的夢而已,因為她更喜歡的是權勢。她怎麼可能為了一個徐淺,而放棄宮中的榮華富貴。

可是,這個心思,她又能跟誰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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