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 章(狠狠的打回去,打到讓他從...)(1 / 2)

美人眸 蔣牧童 10480 字 8個月前

第四章

沈絳安排受傷的人,留在望山縣養傷,又派了照顧他們的人。

就帶著剩餘的護衛,再次啟程上京。

雖然沈絳進京決心不改。

但她也並不莽撞,既然夢境已經給了警示,她首先必須先保護好自己,才能改變之後的命運。

在那個夢裡,她一進京就先投奔了大姐姐。

弄得所有人都知道,長平侯府那個養在鄉下的三姑娘,不自量力的進京來救爹了。

這一次倒不如低調如京。

先弄清楚現在的情勢,再想出能救爹爹的辦法。

很快,他們收拾行裝再次上路。

十餘日後,一行人終於到了離京城不足百裡的地方。

因天色漸晚,又是一天跑下來,人困馬乏。

沈絳乾脆帶眾人進了驛站投宿。

他們要了幾間上好的廂房,沈絳便領著阿鳶先回了房內。

等收拾妥當,她帶著阿鳶去了驛站的廳堂,這裡擺著桌椅,供往來旅人歇腳用膳。

大晉雖民風還算開放,但是閨閣女子尋常不會露麵。

可這些日子,他們途徑各處驛站,沈絳都沒讓阿鳶將膳食端到房中。

反而與旁人一樣,在大堂裡用膳。

隻因驛站裡往來的客商旅人,長年累月在外奔波,他們見過的山河,說不定比紫禁城中那位權掌天下聖上還要多。

所以她想用自己的耳朵,多聽聽外麵的世界。

沈絳領著阿鳶進去後,找了張角落的桌子坐下。

原本大堂裡坐著的旅人紛紛投來詫異的目光,甚至在她們坐下後,還不住的扭頭張望過來。

此處坐著的人都是往來旅人,舟車勞頓之餘,又無心打扮。

各個都略顯得有幾分灰頭土臉。

沈絳同樣也未精心妝扮,頭上隻插著一根玉簪,偏偏這樣簡單樸素的打扮,卻更襯得她烏發雪膚,未掩半分容貌上的瀲灩光彩。

此時她端坐在,從窗邊照射進來的落日餘暉最後一束光暈裡。

如此簡陋的驛站大堂,竟生出了蓬蓽生輝的瑰麗。

原本議論聲不斷的大堂,自她進來後,瞬間安靜了下來。

沈絳拎起桌上擺著的水壺,將自己麵前的茶杯燙了下。

又倒了杯水,端起喝了口。

哪怕旁人還在打量,她卻不顯一絲羞赧。

她這樣落落大方的姿態,反倒讓旁人心底暗暗點頭。

這裡的驛站臨近京城,算是規模較大的,所以驛站裡的吃食也比彆處豐盛些。

沈絳問了驛丞,此處能提供的吃食,便開口道:“就來幾個你們拿手的菜,我們奔波了一天,麻煩儘快些。”

“好,我這就去催催後廚。”驛丞笑得滿臉花開。

或許是因為沈絳大手筆的點了不少菜。

不過沈絳也不是為了自己,她身邊這些護衛,說起來都是少年郎。

白日裡為了趕路,大家隻吃乾糧。

她和阿鳶胃口小,尚且能忍受。

這些護衛騎一整日馬,晚上自然要多吃點東西。

*

卓定他們進來大堂時,阿鳶招呼他們過來。

沈絳抬頭看他們,視線正好瞧見斜對麵,也是剛進來的一對年輕男女。

穿著深藍色錦衣的男子,發束玉冠,雖坐著卻還是能看得出他身量修長。

瞧著就是哪家的貴公子。

而他旁邊的姑娘,穿著簡單,身上的緞子也是普通料子。頭上更是隻插了一根成色並不算好的玉簪。

男子穿著打扮皆是上乘,女子卻處處普通,不見富貴氣。

所以不會是夫妻或兄妹的關係。

可兩人又舉止親密無間。

還真是有趣。

阿鳶見她盯著某處看,沒動筷子,就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

不過是對年輕夫妻罷了。

看了幾眼,阿鳶輕聲說:“這位公子待他夫人,真是體貼。”

世上男人多薄幸,三妻四妾多有之。

這種貼心照顧自己夫人的,反而是少數。

阿鳶還以為小姐是瞧著這對小夫妻,想到自己的婚事,她壓低聲音說:“小姐,你長得這般美,進京後見了楚公子,他一定會愛重你。”

她口中的楚公子,便是昌安伯府的嫡次子楚凜。

沈絳定的親事,阿鳶作為她的丫鬟,自然清楚。

隻不過阿鳶不知道的是,她跟那位楚公子的婚事最終還是退了。

沈絳原本隻是被這兩人的關係引起了幾分好奇。

卻沒想到,會引來阿鳶這番話。

沈絳聽著好笑,她說:“生得美,就會得愛重?”

可夢裡,哪怕連死都那樣美的自己,還不是被人毒死了。

或許美貌確實是無往不及的利器。

但得懂得如何利用。

最起碼上輩子的她,不懂得。

用完膳之後,沈絳帶著阿鳶回房。

隻是路上恰好碰到那對男女,此刻兩人站在院落裡。

素衣女子半靠在男子身上,臉色微蒼白。

看是身子不適。

“咱們的銀兩不多,還是省著些。”女子柔聲說。

藍衣公子溫柔安慰她:“你好好休息,交給我,我會想法子的。”

倒是個不離不棄的深情公子模樣。

沈絳並非想偷聽旁人聊天,於是趕緊帶著阿鳶離開。

此時剛二月底,春寒微過,連天都黑得快。

因為明日還要趕路,沈絳梳洗後,準備上床睡覺。

卻聽到外麵穿來吵嚷聲。

她側耳聽著,有些像阿鳶的聲音。

這丫頭說去廚房要點熱水,還沒回來。

沈絳放心不下,重新披上外袍出門。

果然,到了外麵,她看見阿鳶擋在一個陌生男子的麵前。

卓定他們也聽到了動靜,紛紛趕來。

“我說你這丫鬟怎麼不識好歹,再攔著,休怪我不客氣。”

阿鳶卻絲毫不懼對方的威脅,反而說道:“你偷了我家小姐的玉佩,還想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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