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9 章(你是成心想要惹哭我是吧。...)(2 / 2)

美人眸 蔣牧童 10809 字 8個月前

當然知道行軍打仗有所費銀子,那簡直就是在吃錢。

以前他們打仗之前,都得求爺爺告奶奶,跟朝廷求來了糧草和裝備,這才敢北戎人大乾一場。

現在卻不一樣了,糧草、軍備,他們都充裕富足。

特彆是姚羨說完之後,沈絳開口道:“還有軍備,我知道這些時日耗費良多,但是大家也不必擔憂。世子殿下親回京城,說服皇上,此番必能保證我們裝備富足。我們與北戎人決一死戰的日子,不遠了。”

“我想諸位與我一般,都已經受夠了家外麵的這條狗,成日犬吠,不時衝上來咬上一口,雖不致命,卻讓人厭煩。先前在父親下葬之日,我便說過,我要徹底斬斷北戎人的鐵蹄,不知諸君,可願與我一齊?”

眾人聽罷,心頭熱血澎湃。

哪怕是年長如左豐年、宋牧、郭文廣等人,他們早已經功成名就的將軍,可是他們依舊鎮守邊關,為的就是要守護這一方太平,更要的是守護這天下的太平。

“我們願與郡主一起。”

“我們願與郡主一起。”

整齊而堅定的聲音,自大帳傳出,聽得帳外守著的士兵,都忍不住回頭望進來。

沈絳滿意的點頭。

雖然姚羨自己不在意,但是沈絳卻還是在將軍府設宴招待了他,還有林度飛一起。

他們三人都自京城而來。

在這邊境之地,也是他鄉遇故人。

林度飛身為武人,酒量自不在話下,上來三杯酒,就把姚羨震住。

好在姚羨也是久經商場之人,酒量自是不弱,兩人你來我往。

直到姚羨麵色酡紅,望著沈絳說道:“三姑娘,阿鳶姑娘的事情,你請節哀。”

見到沈絳之後,姚羨一直想說來著,卻沒找到機會。

從前他見沈絳時,身邊總跟著一個嘰嘰喳喳的小丫頭。

如今再見沈絳,卻沒了那個活潑的身影。

不免叫人傷懷。

本來沈絳要舉杯喝酒,聽到這話,突然淒苦一笑,指著他微惱道:“今夜重逢,你是成心想要惹哭我是吧。”

“不敢,不敢,”姚羨無奈一笑,趕緊賠罪說:“是我的錯,我自罰三杯。”

對麵的林度飛搖頭:“三杯不夠,得自罰三大碗。”

姚羨一聽,居然站起來道:“好,三碗就三碗。”

他們今日特地將宴席設在了涼亭,晚來風急,吹在臉上,卻難涼心頭。

失去了故人,著實讓人感懷。

於是在丫鬟拿來了碗之後,姚羨直接倒了一碗。

他舉起碗,碗中酒水灑落了下來,他卻舉著朝向沈絳:“這第一碗,我敬三姑娘,敬你雖女兒身,卻如此深明大義,敢為人先。沙場之苦,三姑娘卻絲毫不在意,我姚羨平生誰都不服氣,卻隻服一個你。”

他仰頭一口乾了。

隨後他倒了第二碗,說道:“第二碗,便敬阿鳶姑娘,我們相識一場,最後反倒是她離開的最早。”

他似乎也不想說太多,直接將酒乾了。

“至於這第三碗,我便預祝三姑娘和林將軍,能大破北戎,還大晉一個太平盛世。”

“好。”林度飛狠狠拍了下桌子,他居然拎起麵前的酒壺,直接舉起喝了起來。

沈絳酒量沒他們這麼深,倒在酒杯中,陪著喝了一杯又一杯。

直到她轉頭問姚羨,說道:“姚羨,我賠儘所有身家,用作西北大營的軍費,是為了給我爹報仇,你呢,你為什麼也跟著我一塊發瘋啊。”

“發瘋?”姚羨默念了一遍這兩個字。

突然他嘿嘿一笑,望著沈絳說:“三姑娘,你可知道這天底下什麼生意最賺錢?”

“什麼?”沈絳手托腮幫。

姚羨說:“貿易,你可知這一年來,我們做海上貿易賺了多少銀子?如今西域等國,皆被北戎封鎖,與大晉無法進行貿易往來。若是咱們朱顏閣的口脂,可遠銷西域,換取西域稀有的寶石、香料,到時候便可在大晉售賣。”

“三姑娘,那可是源源不斷的金山銀礦。”

沈絳和林度飛聽的目瞪口呆,許久兩人不約而同開口。

“奸商。”

“奸商。”

也不知三人喝了多少酒,直到沈絳隻覺得眼前暈暈乎乎,她轉頭看向不遠處,突然眨了眨眼睛,伸手推了推身邊的林度飛:“你快看,那邊是不是有人。”

林度飛抬頭望過去,突然抬手揉了揉眼睛:“我好像看見仙女了。”

“胡說,明明是個九天仙人,”沈絳盯著那個清冷高挑的人影,月下他的身姿如鬆,猶如冷峻高山,立在那裡,讓人不敢忽視。

她好像看見謝了,可是他明明回京城了。

雖然軍糧之事,她可以讓姚羨搞定。

但是軍備畢竟要開采鐵礦,端王就是在私開鐵礦這件事上翻了車,謝隻能回京,力求皇帝的同意。

他走了有大半個月,沈絳以為自己看迷糊了。

可是那個身影卻慢慢走了過來。

沈絳仰頭望著他,突然從凳子上站起來,往前幾步,伸手捏住他的臉頰,當手指觸摸到他微涼的肌膚,她低聲道:“好舒服。”

謝原本微皺的眉宇,因為她這句話,突然鬆泛開來。

誰知一旁的林度飛卻跟著站了起來,直奔著廊下,謝從那處而來的地方,依舊還站在一個纖細身姿。

林度飛衝到她跟前,雙手直接摸在她臉頰上。

原本是一場幻夢,可是摸到手中的觸感,卻又那樣細膩而真實。

驚得林度飛盯著眼前的仙女,看了又看,許久才低聲一歎:“原來喝醉酒,竟還有這等好事兒,居然能夢到你。”

“殊音。”少年將軍溫熱的聲音,輕喊著自己夢中仙女的名字。

沈殊音瞪大眼睛,她雖知林度飛對自己有情,卻沒想到剛一見麵,他便如此。

“你鬆開我。”沈殊音氣得跺腳。

可是林度飛卻被眼前的真實所震驚,居然伸手戳了戳她的臉頰:“竟還會說話。”

瞧著他一臉滿足的模樣,沈殊音竟氣得說不出彆的了。

此時謝可不打算搭理這幫酒鬼,他回頭望向沈殊音,低聲道:“大姑娘,我讓人帶你先去廂房休息,阿絳現在隻怕什麼都無法與你說。”

沈殊音瞧著這空氣中都彌漫著的酒氣,知道也隻能如此。

於是謝叫來人,將兩個喝醉酒的都先送回去。

可是林度飛卻撞了邪似得,死活拉著沈殊音不鬆手,沈殊音無法,隻能先送他回去。

沈絳窩在謝的懷裡,聽著旁邊漸漸遠去的動靜,仰頭望著他的臉。

突然,輕聲一歎。

謝正欲問她,就聽她幽幽道:“既是在夢中,便由你哄我入睡。”

沈絳本想說的是陪我入睡,可到底還有那麼一絲廉恥在。

謝聽著她實誠的話,又想起她與兩個大男人喝醉至深夜,不由氣得一笑,伸手直接將她打橫抱起,直奔她房間。

待將她放在床上,原本謝準備先放開她,去準備熱帕子。

沈絳卻拉住他腰間的玉帶,她伸手拉了拉,似有些不耐煩,居然翻身直接從枕頭下,抽出一把短匕首,手起刀落,直接將腰帶隔斷。

謝的衣襟散開。

她握著匕首,望著他散落的衣衫,突然翹唇一笑:“早就想這麼乾了。”

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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