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是個腰帶扣,再精致應該也不至於呀。
“不能說獨一份,京城這樣類似的還有,隻是和我一樣,都是定製的。”
“定製?這也不稀奇啊,怎麼我就不能有了?”
這一句倒是讓那中年漢子越發的好奇起來,他們這樣的武人,定製的東西從沒少過,比如各種刀啊,劍啊,甚至是匕首、暗器之類的呢,想要用的順手,按照各自的體型,手掌大小去尋摸都是常有的,這難道不是定製?什麼時候定製還這麼講究了?
“因為你不在京城啊。”
嗯?不在京城就不行?不至於吧,難不成這是將作監哪個大匠的作品?所以尋常鐵匠都沒法子做?不能啊,自主研發不成,仿製難道還不成?
這人表情很明顯,那吃藥的漢子許是和這人關係確實很不錯,也信得過,所以說話倒是沒什麼遮掩,將吃完的藥碗往邊上一放,人往被褥上一靠,略帶幾分炫耀,幾分嘚瑟的說到:
“你怕是再也想不到,這是一個金銀匠做的。”
“金銀匠?哦,也對,做精巧東西,這樣的人確實比尋常鐵匠更手巧些。”
金銀匠給錦衣衛做這樣的東西,那中年男子也是個腦子快的,立馬猜測到:
“是咱們自己人?”
怕是隻有自己人,才能這麼跨界的幫忙做東西吧。
“對,錦衣衛世家出身。”
這樣傍身的東西,不是自己人,能放心讓人做?誰知道會不會賣了自己?
“那仿製……也不成?”
即便是自己人,隻是這也不能說除了京城就沒人能乾了吧?
“你剛才也試了,那虎爪後頭連著的鐵絲你沒發現不對?”
發現了啊,韌性十足嘛,他也是第一次知道,這樣編織出來的鐵絲,居然還能這麼有韌性,能承受的住一個成年男子的體重。等等,難道是因為材料的問題?
“所以我說你不在京城沒法子有啊。定製這兩個字說的可不僅僅是這東西的款式。這絲那是當絆馬索直接將馬一分為二,還穩穩當當能收回來的。”
許是藥性有些上來了,那人靠著靠著,人就有些瞌睡,想想自己的傷,這人顧不上賣關子,趕緊的說了關鍵,
“我也是彆人介紹了采取定的,聽說光是這鐵絲,就要做三天,是四種礦物融合而成的。沒人知道配比,你說,外頭的人如何能仿的出來?”
嘿,要這麼說,這東西他若是沒有,還真是要心心念念了。算了一下自己在這登州待的時間,中年漢子伸手,將差點睡著的人粗糙的搖醒,加快了語氣說道:
“明年我回京述職,你帶去我,我也定製一個。”
帶他去?這倒是可以,不過這事兒又不著急,乾嘛一定要搖醒了他說?
啪的一下,將人的手打開,那人一個翻身,挪移幾下,穩穩的躺好了身子,然後用略帶幾分迷糊的聲音說到:
“明年的事兒明年再說吧。”
他這樣,那中年男子都要氣笑了,一個巴掌過去,想好好的拍打一下出出氣,可一看那還裹著布的傷口,還是將手收了回來,隻咬牙切齒的嘀咕了一句:
“好歹我救了你一命,你小子,倒是會過河拆橋。”
說完這一句,看著人已經睡著了,中年漢子搖搖頭就準備走人,隻是才跨出去幾步,頭卻有回了過來看向了那腰帶扣,不過一二個呼吸,老大的人竟是突然露出了促狹的笑來。
一個伸手,將東西拿到了自己的懷裡,一邊快步往外走,一邊自己和自己嘀咕:
“既然這會兒沒有,那用彆人的練練手總是可以的。”
是,你是可以,可那人第二天早上起來,發現自己才用來保命的稀罕東西突然沒了,那又該是什麼表情?反正兩人估計有的鬨了。
而這樣的事兒,在近期頻繁的出現在了好幾處地方。想來到了來年,包三兒這裡是肯定要熱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