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麻煩?哦,這是怕新媳婦把著銀錢,不願意給海哥兒用是吧!你彆說,這還真未必不會發生。畢竟外甥不是兒子,屬於外人,銀錢稍微看重些的,都不免心裡有疙瘩。而新媳婦才進門,包三兒也不能肯定的說,那王氏就一定是個心寬不看重銀錢的。
“是不是的,能少一事兒就少一事兒吧。明兒你就去,銀子一會兒我就給你,等著辦好拿了契書回來你也彆聲張,隻給了我就行。對了,起屋子的事兒也托了彆人,嗯,三伢子好了,他今兒不是搬過去了嘛,正好。”
說完這個突如其來的主意,包三兒瞅著茶幾上的茶水地圖有些糊了,索性便隨手一抹,將地圖徹底擦去了痕跡,起身重新看向了外頭的街巷。
黃道吉日的威力還真是夠足的,包三兒和老韓頭都說了多久了,外頭搬家的居然還沒走完,也不知道今兒一共有多少家。整個城裡的板車這會兒都在往外跑吧!若是這樣,那拉車的力工們今兒得樂死。
想到拉車的力工,包三兒立馬想到了自家的車子,想到車子,不免又想到了路麵的事兒上,轉頭繼續八卦到:
“我聽他們說外城的街巷都用了土水泥?地麵看著和城牆一樣結實?”
“可不是,而且啊,那街麵可乾淨了,水一衝什麼汙漬都沒了,掃大街的都省了不少的事兒。前幾日我正好下過了雨去收錢,三爺您是沒見著,那地麵愣是連個水坑都沒見著啊。實在是方便。”
說起這路麵,老韓頭的眼睛都在閃光!腰杆子都挺直了幾分。
為啥這樣激動?因為自家這次修房子的時候,不說起房子用了這個粘合磚瓦,就是屋子裡、院子裡也鋪了好些這樣的路麵,那檔次,想想都覺得比彆家強出一頭去。
包三兒眼尾一掃就知道老頭心裡嘚瑟的是什麼,也沒說穿什麼,隻用下巴戳了戳街麵,低聲問:
“咱們這街麵呢?他們沒說也糊上一層?好歹咱們這裡可離著皇宮不遠。”
臉麵?在皇帝眼裡,銀子比臉麵更重。這會兒心疼的都能心梗了,能省的地方怎麼可能再給出銀錢來?哪怕土水泥其實價錢並不高呢,也得摟住了。所以啊,這老城區想道路改造?嗬嗬,且等著吧。
“這我也問了,說是咱們這青石板路前些年才休整過,如今還能用,就先放著。倒是這溝渠,說是上回修的這次要和外城的連在一起,許是銜接的地方還得重新整一整。”
當然了,皇帝這種省錢的心思,外人是不知道的,給出的理由也確實不算差,所以不管是老韓頭還是包三兒都沒多想,隻可惜了那麼一咪咪。
青石板啊!也行吧,畢竟常年累月的這麼踩下來,平整度上比水泥路是沒差什麼,甚至還多了幾分古樸的味道。
“那小巷總得鋪吧,咱家送菜的那邊小巷可都快爛的不成樣子了,他們不管?”
“這個我也問了,確實會弄,不過得等外城修好了。早先不是說等著人搬走了,他們還要徹底清理一下貧民窟,劃拉出大宅子的地來往外賣嘛,哪怕是為了掙錢呢,也得收拾收拾不是。”
會收拾就行,不然到了雨雪天,這些個小巷子一踩就一腳泥,實在是磨人的很。
“早早晚晚的,能收拾妥當就好。等著這一波收拾妥當了,老韓叔,咱們京城可就徹底乾淨嘍,你想想,這土水泥的路結實的都和一整塊石頭做的一般,老鼠蛇的往哪兒打洞?哈哈,要是一根筋還往這鑽,那可就成自殺了。”
嗯?老鼠鑽水泥地自殺?嗬嗬,這還真是不能想,一想就忍不住發笑呀。太促狹了!
時間過了午時,許是吉時過了,街麵上搬家的大部隊終於沒了蹤影,包三兒鬆了口氣回頭,準備繼續會工作室乾活去,不想人才轉身,就讓老韓頭給拉住嘍。
“三爺彆走啊。”
“怎麼了?還有事兒?”
“親家那邊不是說過兩日就要回宣府了嘛,三爺,您不帶著奶奶回去一趟送送?”
咦,他還真是差點忘了這個。
“是了,上回三朝回門的時候還說要送呢,我竟是將日子給過忘了。那什麼,這老丈人家的儀程該怎麼送?可有什麼規矩?老韓叔你可知道?”
嘿,這是欺負他沒老丈人家怎麼的?居然問到他這裡了。
“這事兒不該是您和奶奶商量的嗎?宣府和京城的規矩可未必一樣,不商量著來,萬一送錯了,那豈不是沒臉?”
嗯?還能這樣?老實說,包三兒真的不懂啊!不過有人商量就行!
說來他和錦衣衛還真是有緣分,自家是錦衣衛,那老丈人家也是錦衣衛,除了不是京城的,那都能算是同僚了。哈哈,做老丈人的軍中兄弟,這滋味,真是夠酸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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