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三兒看的滿心歡喜,呐呐的吐出了這麼一句。這讓羅七一下就大笑了起來,轉頭對著包三兒上下打量了一番,這才取笑著說到:
“我說包三兒,你這有多久沒出門了?”
“啊?”
“啊什麼啊,怎麼也是個大老爺們,你啊,都快成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大家閨秀了。什麼春日、鮮亮的,我和你說,咱們京城啊,如今哪哪兒都鮮亮。”
說到這個鮮亮,羅七明顯有些小興奮,帶著幾分八卦的對這包三兒說到:
“知道不?咱們陛下要給大皇子辦冊封大典了。”
大皇子?哦,皇後生的那個嫡長子?是了,那孩子也一歲多了,按照這個時候的算法,說是兩歲也是合適的,自然也該是能走能說話了,可這會兒辦立太子的大典?一般不是說,到了六歲才算是站住了嗎?這會兒皇帝怎麼就著急了?
“陛下倒是無所謂,皇後娘娘那裡也沒聽見讓人催的事兒,大臣們原本也沒說一定要現在,可……”
可什麼可,你這擠眉弄眼的到底想說什麼?難不成是因為在大街上所以不好說?若是如此,你剛才就不會說了,可見不是因為這個,那是因為什麼呢?
“宮裡,聽說有宮人有孕了。”
啊!這樣啊!那他倒是能明白突然搞這一出為什麼了,這是想從源頭上,掐死後宮那些有孕後妃的野心啊。要這麼算的話,皇帝到是乾的挺利索。
不過這會兒宮人有孕……包三兒不期然的,腦子裡就閃過了自家媳婦的臉。曆史上似乎那個隻當了一個月皇帝的家夥,也是十年出生的吧!那是不是這個時候有的?這就不怎麼清楚了,時間上算應該差不離。要是這麼的……是彆人取代了王氏,還是曆史自有慣性?
包三兒小小的回憶了一下皇帝的子嗣數量,好像這家夥生的還不少?更絕的是,他生的奇葩還挺多?好像還有拿了娶親的銀子然後死不成親的?算了,宮裡的事兒他想那麼多乾嘛。就皇帝這歲數,他就是有野心那也輪不到混從龍之功的那天,管他誰是誰呢。
心裡過了那麼一遍亂七八糟的事兒,包三兒砸吧一下嘴,就將飛出去的思緒線頭給扯了回來,接上了前頭的話。
“哦,那陛下倒是乾脆。不過這你激動個什麼勁?”
“這不是說鮮亮嗎?有了這麼一個大事兒,你說,京城能鮮亮成什麼樣?不但是各種布置會多起來,就是人怕也不會少了去,你想啊,咱們□□上國冊封太子,那些藩國是不是該派人來上貢賀喜?各地封疆大吏是不是該送點祥瑞,以示天人同喜?還有……”
還有什麼還有,你怎麼就隻看到好的地方呢?
“這麼大的事兒要辦下來,那銀子怕是要花銷不少吧。”
“那肯定的。”
“那你說,咱們陛下要是心疼銀子了,會怎麼辦?”
羅七突然不想說話了!這能怎麼辦?以前的例子不就在那兒擺著嗎?為了皇後養胎能多吃點補品,皇帝都能乾出差二十四衙門賬的事兒來,那這太子冊封……
“不會吧。”
“嗬嗬,我看,這是很會。還有,這要是番邦來人多了,那京城的治安……想想那些高產種子,陛下可一直沒忘了搜羅,你說他會不會想著接著這個機會再摟上一回?”
不能再說了,在這麼說下去,錦衣衛也好,東廠也罷,怕是累死都未必能做完了。
羅七看向包三兒的眼神都帶上了幾分懇求,等著餘光瞄到大街拐角的一顆大樹時,更是哆嗦著手指,點了點那樹,笑的十分難看的說:
“這,這樹多了確實挺好啊!那什麼,馬上就清明了,你說咱們是不是又該種樹了?上回你不還說,北麵樹種多了寒風都能少一截嘛,我覺得挺有理的。要不咱們發動發動?”
發動?是想借著這個借口逃點差事吧。這可不由咱們說,這要找你乾活,你可沒處逃去。不過種樹種的多……這個可以有。
“我是一定會的,隻是你嘛,看情況吧。”
這話就戳心了啊!好歹是朋友,你怎麼能這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