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還要開會。”趙導說：“有什麼事情跟我助理說，也是一樣。”
“那我等您開完會吧。”
季芊雨的經紀人不等趙導再次拒絕，直接拉著門把手，給他們關上了會議室的門。
趙導收回視線，“繼續。”
門外，季芊雨的經紀人走到一旁，雙手環胸，靠在冰涼的白牆麵上。
電視台的工作人員來來往往，時針從五點多飛速轉動，眨眼就從明亮的白天變成了漆黑不見五指的黑夜。
季芊雨的經紀人打了個哈欠，抬手看了眼腕上的手表，頓時從蹲著滑坐到了冰冷透著寒氣的瓷磚地上。
她又等了兩三個小時，實在熬不住，就從地上站起來走到會議室門前，悄咪咪地推開一條小縫兒，在看到會議室內的趙導還在和人開會後，霎時無力地鬆開門把手，轉身靠坐在會議室門邊，單手拄著腦袋，不停地打瞌睡。
趙導和項目組的成員一直開會到第二天的早上七點。
“行了，都回去眯個半天，下午兩點繼續來會議室開會。”趙導把桌上的文件資料收拾收拾，直接拿著東西走出了會議室。
“趙導。”有人看到靠坐在門邊的季芊雨經紀人，他叫住正要離開的趙導問：“她怎麼辦？”
趙導回頭看了眼，“不用管。”
說完，直接大步流星地離開了這裡。
有實習生看不下去，她推醒季芊雨的經紀人，對著她提醒：“趙導已經開完會離開了。”
季芊雨的經紀人猛然清醒，她蹭的一下從地上站起來，拿著手包大步流星地往趙導辦公室走，但還沒走多遠，就看到季芊雨一身米白色休閒裝，戴著黑口罩和白棒球帽站在趙導麵前。
她走過去，對著季芊雨問：“你怎麼來了？”
“我看你一直沒回我消息，以為你出什麼事了，就來看看。”季芊雨隨口敷衍了一句，轉頭對趙導溫聲軟語地說：“趙導，給個麵子嘛~咱們在娛樂圈低頭不見抬頭見的，說不準過不了多久就要一起合作了。”
趙導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最終還是同意和她去樓下的咖啡廳，坐坐。
“有什麼事就說吧。”趙導叫了杯熱牛奶，神情冷淡地對她說：“如果是想加入《城市之間》當常駐嘉賓，我勸你還是不要白費力氣了。”
“為什麼？”季芊雨不解：“我有流量，也有熱度，就連人氣我都有。如果讓我加入《城市之間》當常駐嘉賓，這對我們來說，不是共贏的事嗎？”
趙導表情冷漠，“你覺得中視的綜藝項目，需要一個流量小花來帶動？”
季芊雨張了張嘴，還沒來得及開口，就聽趙導滿是不屑地說：“你又怎麼知道我們沒找其他流量更大熱度更大的藝人？”
季芊雨沉默了。
恰在這時，她的經紀人走過來，把點開一個微博界麵的手機，放到她麵前。
季芊雨下意識低頭去看，在看清上麵的微博內容後，臉色微變。
[中視新綜藝《城市之間》啟動招商！
播出時間：2021年7月
類型：以群眾為基礎，以體育為平台，以城市為賣點，來宣傳城市的一檔巨型遊戲類節目*
期數：10期
明星隊：張裕森，成羊洋，薑蓮，董夢琪，謝曉雯，黃麗婉，魏雨剛（擬邀）
播出平台：中視一套，橘子視頻，西瓜視頻，柚子視頻]
這種一般是內部人員特意放出來的爆料，更不用說這條微博的內容特彆詳細準確，百分之百是《城市之間》的宣發組，特地放出來艸熱度的。
她按滅手機屏幕，強顏歡笑地抬頭看向趙導，“你不選我，是因為你選了薑蓮嗎？”
趙導沒吭聲，隻端起牛奶杯，仰頭喝了幾口。
季芊雨知道他這是默認了，霎時臉色愈發難看，但仍強掛著笑臉說：“薑蓮紅黑參半，如果她加入《城市之間》當常駐嘉賓的事情被傳出去，那些網民肯定會一股腦地湧到中視網的官博下進行爆破。你不如選我，我的口碑和形象要比薑蓮好，而且我還能自願降低片酬。”
她經紀人猛地看向她。
“你就算千般萬般好，可你也不是薑蓮。”這檔綜藝節目都是為她量身打造的，現在你讓我把她踢出去？趙導嗤笑：“勸你一句，沒事不要針對薑蓮，人家一沒擋你的路二沒踩著你上位，你處處跟她作對乾什麼？”
天作孽，猶可違，自作孽，不可活。*
趙導自認為對她仁至義儘，當即端起牛奶杯一飲而儘，起身大步離開。
季芊雨在趙導離開後，臉色徹底陰沉下來。
她一把將桌上的東西掃落在地，在劈裡啪啦的碎裂聲中，麵無表情地戴上口罩和棒球帽，疾步匆匆地走出了電視台的大樓。
她經紀人落後一步，在結完賬後，才上了停在外麵的房車。
“劈裡啪啦！”
季芊雨發瘋似的把房車裡的東西全部砸完，才胸口劇烈起伏的在唯一乾淨整潔的椅子上坐下來，她麵容狠戾地對經紀人命令：“去把薑蓮搶了我在《城市之間》當常駐嘉賓的事情爆料出去，再給我找水軍把她往死裡黑！”
季芊雨溫軟的聲音中透著陰寒：“敢跟我搶東西，我弄不死她！”
經紀人不敢多說什麼，隻拿著備用機走到副駕駛座的位置，打開微博職粉群，三言兩語就把任務交代了下去。
另一邊。
薑蓮正在寧曉的陪同下上表演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