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霜霜點點頭,繼續說:
“我現在手頭連你的五百塊,總共有兩千,但是離七千還差得遠。家裡真的沒有了嗎?”
鄭金娥攤手:“真沒有。冬雪,咱家就銘陽一個兒子,我藏著錢有什麼意思啊。”
“那你還不是藏著五百塊?”
“那,那是銘陽他……”
“他要和我離婚用的,是吧?”
“我……冬雪,他胡說的,他爛嘴巴,冬雪,你大人大量,彆理他。”
“不成,我得理他。既然他拿得出五百,那就讓他繼續拿回來。葉銘陽他就沒有說,他去哪兒賺錢了嗎?”
“沒說啊。”
“你給想想,平時,他和誰在一塊兒?”
“不知道啊。”鄭金娥無奈的回答著。
林霜霜明知道性子軟、聽話的人,一般都沒有主見,不會思考,還是忍不住說鄭金娥:
“你……你怎麼當娘的呢?現在姐的醫藥費缺那麼一大截,既然他能賺錢,那就讓他拿出來!”
鄭金娥可憐兮兮的撓頭:“我真的不知道,他就說要我相信他,他是我兒子,他很乖的,我肯定相信他嘛。”
林霜霜沒話說了。
她咬住唇想了一會兒,說:
“要不我明天先去民兵集訓營找找,既然他老往那兒跑,興許那兒有人知道。”
“對對,對對,他也就去民兵集訓營去的勤些。”
林霜霜搖搖頭,沒理會鄭金娥,打了水洗漱了,早早睡下。
第二天,林霜霜起了個大早。
天氣暖了許多,想著等會兒要做的事,林霜霜沒穿棉襖了,在大衣櫥裡翻了翻,翻出件淺紫色的立領春秋衫來。
原主的衣服都是花花綠綠的,隻有這件淺紫色的衣裳,是小格子花紋的,很素雅。
她隨意的拿手帕綁了頭發,便摸著黑把自行車推出門,快手快腳的去湖裡弄了兩大袋子魚,綁在自行車後麵。
她現在需要錢,賣魚可能招人眼紅也顧不得了,既然要去鎮上打聽葉銘陽在哪兒,就彆空手去吧,弄點錢再說。
林霜霜弓著身子一路猛騎,把車騎到東山鎮上,正停下來擦汗,想著去哪兒賣魚會比較隱蔽些呢,正好的,看見有人在供銷社附近收湖鮮。
收湖鮮自來就有,這裡的人靠著這麼大的湖,總有人偷偷的弄幾尾魚來賣,杜絕不了。
但是……
林霜霜想著自己自行車後頭,最少有百多斤的魚,有點糾結。
一下子賣給收湖鮮的,五分鐘就搞定,但價錢肯定低;
要是一條一條賣,少說也得賣一兩小時,但能多點錢,同時讓人瞧見的風險大多了。
哪個合算呢?
最終,林霜霜用紮頭發的手帕包住了半邊臉,去把魚賣給了收湖鮮的魚販。
五分鐘,得了四十多塊錢。
對於彆人來說,這是能樂嗬一個月的事。
可是林霜霜隻有歎氣的份:離七千塊,太遙遠了。
隻是這樣一來,倒是多出了時間來,這會兒才六點鐘,鎮政府還沒開始辦公,她就算要去問葉銘陽在哪兒集訓,也問不著地方啊。
但林霜霜想了想,還是先去了鎮zf方向。
因為龔阿婆就在鎮zf附近的車站賣茶葉蛋,她得問問情況,也算售後服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