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
戴宗說不出話來。
林霜霜推開他依然戳著的手指,慢條斯理的說:
“我覺得你們真奇怪,這種時候,既然是一個分堂的,不是應該先想著怎麼把瞿堂主弄上來嗎?可你們倒好,一來就想著先指責誰,能讓人不懷疑你們嗎?”
林霜霜話一落,戴宗和夜舞就不自禁的相互看了一眼。
目光觸碰處,一種慌張氣息稍縱即逝。
戴宗這才走到薑堂主的身邊,說:“薑堂主,現在這裡您是領導,您看……”
薑堂主看看眾人,語氣沉重:
“剛才我們分堂的人一見雨停,就想往前走去完成這次的比賽,但無意中發現下麵有人,我們就開始喊瞿堂主了,但是他沒有回音,鈴鐺就用異能探了一下,說已經沒有氣息了。”
“我們試過要下去把人弄上來的,但是你看這地勢……這麼濕滑,一兩個人肯定不行的,現在鈴鐺他們去向總部報告了,相信馬上就會有動靜的。稍微等等吧。”
戴宗垂下頭,退在一邊,不再出聲。
薑堂主用很不善的眼光打量林霜霜,說:
“我說這位同誌,你一個新人,真的很咄咄逼人啊,怎麼好隨便隨便的就說彆人害了瞿堂主呢?你們明堂主是怎麼教育你的?還有,我也想問一句,明堂主和魔星呢?這種天氣,你怎麼會一個人行動?”
林霜霜抿抿嘴:“薑堂主,既然大家都是異能者,我單獨行動,自然是因為我有單獨行動的能力,這個我不需要向您解釋,但我有件事要向您請教一下,山崖下那麼隱蔽,你們是怎麼會發現,下麵有人的?”
薑堂主眯了眯眼:“我沒有必要告訴你。”
林霜霜聳聳肩。
話不投機半句多,既然這樣了,這裡站著的幾個人,便都不出聲。
林霜霜稍微走開一點,假裝在前方山林走來走去,身邊便響起了說話聲:
“錦鯉,你一個人在這裡,可以應付嗎?我得去找魔星,興許隻有他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而且我知道,你一定也很擔心他。”
林霜霜小聲說:“我正有這個意思。另外,我要告訴你,我剛才的話,不是胡說,我真的覺得,夜舞和戴宗非常可疑。”
身邊有深深的吸氣聲,幻影的聲音並不驚訝:
“你……有什麼確切的證據嗎?除了昨晚說的那些。”
林霜霜想了想,終究沒有把她可以感應到夜舞和戴宗慌張情緒的事說出來。
她的所有能力都暴露給人,太危險了,也……有點尷尬。
總不好讓幻影覺得,他那些若有若無的小心思,早就讓林霜霜看破了。
林霜霜便說:“昨晚我們坐車的時候,夜舞坐在我的右側,卻在我身後遞東西往左側。坐在我右側的人,分彆是鈴鐺、金麗和戴宗。我仔細想了一下,似乎是戴宗的手臂有動靜。”
“那夜舞和戴宗,本來就是同一個分堂的,有什麼事是不好直接說的,或者不能等到了地方再說的,卻非要在車子上鬼鬼祟祟的遞東西呢?”
“昨晚我想不明白,所以我不能瞎說,但今天瞿堂主出了事,我就想到,既然夜舞已經被瞿堂主識破是有了異心的,可是,他們總共三個人啊,如果是夜舞已經收買了戴宗呢?那他們就有了聯合害瞿堂主的動機!”
幻影的存在,隻有重重的呼吸聲,但就是這呼吸聲,也聽著出心情沉重:“呼呼!我知道了……那你小心些,我馬上去找魔星。”
“嗯!請你快去吧,我真的很擔心。”
“錦鯉……唉,你,要以大局為重,昨晚和我們說的事,千萬不要有所泄露。”
“我懂,你快去找他吧,要不是你隱身了,我都想自己去找了。”
“唉,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