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元祥不無驕傲的說:“同誌,你看,這我家。幼青在我家,住得好吧?”
林霜霜小小聲的說:“這屋子蓋起來,也有趙幼青的一份吧?”
趙元祥回頭瞪她一眼,沒再得瑟,進了房子,喊了聲:“淑芬,淑芬,人呢?”
就見一個胖乎乎的婦女迎出來,咋咋呼呼的問著:“哎,你怎麼回來了?這些人是誰?”。
趙元祥和她嘀嘀咕咕的,兩人閃進了房間。
外屋,李景彥問林霜霜:“你感覺他剛才說的話,有撒謊成分嗎?”
林霜霜:“可以說,九成是真的。不過,紙條的事,他有隱瞞。希望幻影跟進去,能知道真相。”
李景彥點點頭,一邊嘴角牽了一下:“錦鯉你說,這趙家對拂曉這個樣子,門主會怎麼做?”
林霜霜:“我不好奇趙家。以門主的為人,是不會對他們怎樣的,但想要得到些什麼,是休想了!我比較好奇裴家,堂主啊,你給我說說,裴家會怎麼樣?”
李景彥再次點頭:
“看不出來,你對門主,竟然這麼了解啊!你說的不錯,門主說了,畢竟他們養大了拂曉,不能恩將仇報,但是這麼刻薄的人家,想得到些什麼,是不可能的。至於裴家……嗬嗬,門主離開熙安前親自打了幾個電話的,我看,這一兩天應該就會有消息了。”
兩人正小聲說著話,屋外忽然進來一個二十多歲的女人。
黑胖黑胖的女人。
她對著林霜霜和李景彥直不楞登的看看,就問道:“你們是誰?怎麼在我家?”
林霜霜和李景彥相互看看,都不出聲。
這個姑娘穿著很不錯,但天生吊梢眼,那眼神掃過林霜霜,便自帶一種囂張。
她不再理,大聲的往屋裡喊:“娘,你在哪兒,哎,你出來一下,裴家出事了!裴鎮長出事了!”
馬上,趙元祥和叫淑芬的婦女出來了。
趙元祥很著急:“少青!你說什麼?裴鎮長出事?出什麼事?”
吊梢眼姑娘急急的說:
“爹你怎麼這個時候在家?你不知道嗎?裴鎮長剛剛被市裡的人帶走了,說是被人舉報的,就說他給鎮裡辦毛絨廠的時候,吃了不少錢,還說他和一個走私案子有關,對了,連裴遠誌也帶走了!爹,你給裴鎮長送了那麼老些錢,現在他被帶走了,那你繼續當廠長的事他究竟給你落實了嗎?”
趙元祥張了張嘴,光禿禿的腦袋上冒了一層汗,卻對吊梢眼姑娘擺手:“好了好了,彆說了,你沒看見有人在嗎?”
吊梢眼姑娘掃了一眼林霜霜和李景彥:
“都什麼時候了,你管這些?你趕緊的去找找卓副鎮長吧,聽說卓副鎮長現在是代鎮長。”
“少青!你知道些什麼!走開,我和人說話呢,唉!”
趙元祥歎了口氣,走到李景彥身邊,遞上半張紙條,說:
“同誌,就是這張紙條,當時我拿了錢,急急忙忙的,紙條掉下去,給卡在閘口的鐵縫裡,我伸手去一拉,紙給扯斷了,現在就剩這麼半截了。”
李景彥看了看紙條,拿了:“好。再見。”
李景彥轉身就走。
趙元祥攔了一下,支支吾吾起來:
“哎,同誌,那個,怎麼說,我們也是養……啊,幼青的養父養母,你看,是不是,啊……那個,啊?”
李景彥:“是不是什麼呢?”
眼看著李景彥半隻腳跨出了門了,趙元祥也矜持不了了,一咬牙,乾脆提出了條件:
“是不是讓我見見那位首長啊?怎麼說,我們因為幼青,也算得上親戚了吧?還有,這個,如果經濟方麵不能補償一些的話,那,那,我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