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務員又喊起來:“同誌,請你們回到自己的包廂去,這裡是這位老先生的。”
依然沒有動靜。
乘務員的聲音急了:“你們這樣,我喊乘警了!”
一聲厲喝騰空而起:“你敢跟我喊乘警!你算什麼東西,你敢跟我喊乘警!你好好的去打聽一下我是誰!還老先生呢,你問問他,有什麼資格住高級軟臥?把介紹信拿出來我看!級彆能高過我男人,啊?拿出來!”
唉!這種女人!
不知道幾時會吃個大虧呢?
林霜霜暗自歎息了一聲,開始翻自己的包包。
翻來翻去,翻出兩團藥用棉花球來。
這是葉銘陽給她放在包裡的,消毒藥水繃帶什麼的都有,說是得以防萬一。
林霜霜把兩團棉花塞在耳朵裡,一隻手把玩著鼻煙壺,一隻手卷著穴位書看了起來,再不理外頭的事。
果然耳根清淨了。
漸漸的,林霜霜倒把書裡的內容看進去了。
也不知道看了多久,忽然,她手裡的書被人“忽”的抽走了。
林霜霜猛一抬頭,眼前站著一個老頭。
乾癟乾癟的小老頭兒。
目測也就165公分左右,很瘦,年紀至少有六七十歲了吧,因為臉上溝溝壑壑的,眉毛稀疏。
不過,老人留了一把挺長的白山羊胡子,身子板正,還穿一件香雲紗對襟的中式衣服,戴一頂白色的老式涼帽,這時候一手拎著林霜霜的書,一手捋著自己的胡子,有點仙風道骨的味道。
他藏在溝壑中的眼睛微眯著看林霜霜,嘴唇輕動著。
咦?這個老人,她怎麼有點熟悉呢?
林霜霜輕輕摸摸額頭,挺奇怪自己竟然沒察覺他的到來,不禁提著意識感受了一下這老人的情緒。
四平八穩,和和氣氣。
林霜霜便緩緩的把耳朵裡的棉花拿出來了,隻聽見老人的半截話:
“……穴道書啊,也能看這麼認真,真是難得,啊,丫頭,你看行嗎?”
林霜霜眼睛在老人身上又掃了一下,欠了欠身:
“大爺,剛才您說什麼?周圍太吵,我耳朵塞了棉花,沒聽見,請您再說一遍。”
“哦,我說呢!乘務員敲了半天沒人應。”老人點點頭,指了指右邊的包廂:
“是這樣,我本來該住你右邊隔壁的,但是一上來,裡麵有人霸占了,現在又生了病啦,乘務員說隻有你這邊包廂空一些,想安排我住兒,你看行嗎?”
啊,那個霸道的時髦女人生病了?
啊哈哈哈,該!
林霜霜嘴角翹起來:“行行,這邊鋪本來就是霸占您包廂的那個女人的,您隻管住。不過我瞧著她們弄臟了下鋪了呢,要不,您讓乘務員給您換一下。”
老人擺擺手:“那算了,我住上鋪吧。乘務員去聯係人給左邊包廂的人生孩子,怪忙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