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到了包廂。
程醫生敲了敲門,叫小靜的時髦女兒來開門,看見程醫生非但沒有感激,反而一副彆人欠她的表情,啥話沒有,但拉開了門,撅著嘴站著。
程醫生說:“小同誌,怎麼樣,你母親好點了?”
小靜麵無表情:“剛才她能說話了。”
“哦?能讓我進去看看嗎?”
“……哦。”
小靜退後一點,程醫生進去了,林霜霜正要跟過去,小靜怒瞪她:“你來做什麼?”
程醫生回頭:“她是護士。可以讓她進來嗎?萬一你母親的情況需要人幫忙,我也是要麻煩她的。”
小靜咬住唇,一句話不說,走開了。
林霜霜進去了。
時髦母親還是像之前林霜霜看見的那樣,身子直挺挺的躺著,甚至珍珠項鏈都還是那麼勒著。
要不是眼珠子一直在轉,還以為她死了呢!
程醫生靠過去:“同誌,你現在覺得怎麼樣?”
床上的女人說:“就是不能動,嚇死我了,就是不能動啊。”
程醫生:“之前不能說話,現在怎麼能說話了?”
女人:“我不知道,之前我怎麼喊也喊不出來,我都灰心了,可剛才,我突然能說話了,就突然的,喊出聲音來了。”
程醫生:“突然的?沒有征兆?”
女人流下淚來:“沒有。其實我一直在喊,但不知道為什麼,就是沒有聲音啊,醫生啊,我這什麼怪病啊?我是不是要死了啊?”
程醫生確實是個溫和的好醫生,溫聲說:
“你先彆怕,你當時不能動,是有什麼感覺呢?因為我過來的時候你就這樣了,你又不能說話,我初步檢查你情況都挺好啊,所以我沒法知道你的感覺,現在你給我說說,怎麼就不能動了?”
女人流著淚,抽抽嗒嗒的:
“我……我不知道。之前那個老頭,那個老頭他說這個包廂是他的……然後,我不走……然後,他喊了乘務員來,乘務員叫我讓,我沒讓,我就說了老頭幾句……然後我就突然不能動了……我,我覺得那個老頭邪門,死老頭邪門,咒我了,一定咒我了……”
程醫生:“同誌啊,無緣無故怎麼會不能動呢?咱們都是有文化的人,要講科學哈,這個咒不咒的,咱不提了啊,你再給好好想想,當時有覺得什麼嗎?”
“沒覺得什麼,就一陣風過,我就不能動不能說話了,就一陣風,嗚嗚,邪門,嗚嗚,我咋這麼倒黴呢,嗚嗚……”
女人一邊流淚一邊說,又抬起手臂擦眼淚,她擦了兩下,忽然驚呼:“啊,啊,我能動了,我能動了,啊,啊……”
她喊著,就自己在鋪上坐了起來:“啊,看!看我能動了,啊,我好了!”
她又跳下床鋪,在包廂裡走來走去。
活蹦亂跳的!
程醫生用一種研究的目光看著這個女人,又從藥箱拿聽診器血壓計什麼的出來,給女人檢查。
而林霜霜,用一種研究的目光看向包廂牆壁。
一牆之隔,就是她自己的包廂了。
剛才,女人說什麼:先是罵了老頭……忽然一陣風……然後就不能動了……然後又忽然能動了……
嘶!
她怎麼覺得,女人的這個情況,倒是有點像上回她被師父點了穴呢?
她剛看的那本點穴書上也有講,厲害的點穴手法,可以讓一個人兩個時辰都無法動彈。
兩個時辰,EMMM,就是四個小時。
這不是和女人不能動的時間正好嗎?
這這這……
她包廂裡的那個老頭,不會也是個懂古武的厲害高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