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工很快遊過來,先上了船,林霜霜把英疆拖到船邊,和船工一起把老人先送上去艙板。
老人重重的喘息。
林霜霜趴在船邊大聲喊老人:“老祖宗!老祖宗!你怎麼樣?”
英疆粘的假胡子早就掉了,隻剩下短截黃乎乎的胡須了。
此時,他有氣無力的張開眼,還努力的扯了扯嘴角:“丫頭!我打到鐵鎮山了!我沒事,沒事,鐵鎮山呢?”
林霜霜把手裡一動不動的鐵鎮山拎上來一點給英疆看:“在這兒,好像……不行了……”
英疆昂起頭看了一眼,再重重的躺回船板:“唉!我終究殺人了啊……”
“不一定是您,老祖宗,我把他拖到河深處太久,他換不來氣了。”
林霜霜說著,讓船工過來把鐵鎮山也給拖上船去。
鐵鎮山躺著,一動不動。
又是打鬥,又是拖曳了兩個人,等林霜霜自己翻上船的時候,真是氣喘如牛,直接躺在船板上,累得不行了。
喘息了好久,林霜霜才起來翻看鐵鎮山。
她檢查了脈搏和心跳,和英疆說:
“老祖宗,沒有脈搏和心跳了。我們先靠岸,我去借個電話給師父報告一下,還有您,我送您上醫院去。”
英疆扶著船艙慢慢坐起來,蒼老的麵容泛白:
“我沒事,隻是需要好好運功調養,你先去和你笨師父報告,接下來到底該怎麼處理才是。”
林霜霜看他臉色不好,但這位老祖宗頗要麵子,林霜霜也不敢多說,隻應著“好吧”,就讓船工找個熱鬨的地方靠岸,才好有電話什麼的。
船工搖著櫓行了一段,岸上便有人喊了:“霜霜!霜霜!怎麼樣了,啊,你們沒事吧?那個耍橫的人呢?沒傷著你們吧?”
林霜霜抬頭一看,仇玉婷和李老四,相互攙扶著,在岸邊跑得氣喘籲籲的追船。
林霜霜趕緊揮手:“沒事了,就是都落了水,弄幾件乾淨衣服換一下就行。現在我急著打電話,哪兒有電話呢?”
李老四喊:“那前麵一點,有個招待所,都是認識的,又可以換衣服又有電話,剛我們也去換了,快,快去。清明,往南門招待所那兒靠。”
船工清明聽了,明了的點頭,便向李老四說的招待所駛去。
到了招待所那邊,林霜霜回頭一看,英疆的臉色更不好了,本來紅撲撲的老臉蛋,這會兒都成灰色的了,嘴唇也泛白。
林霜霜不敢怠慢,和船工說:“這位大哥,麻煩你看一下那個不動的,我帶老祖宗上去歇歇,打個電話就回來換你。”
船工應了,“好,霜姐你隻管去,沒事沒事。”
可英疆還不肯,吃力的擺著手:“我,還好,沒事沒事,我在這兒看著鐵鎮山……”
林霜霜看他話都說不動了,不禁伸出腳來踢了鐵鎮山一下。
鐵鎮山躺在艙板上,隨著林霜霜的一腳,頭晃了幾晃,一副已死多時的樣子。
林霜霜說:“老祖宗您看,這個惡人真的不行了,岸上再厲害的人,到了水裡也是不行的,我和他在水裡纏了那麼久我知道,他已經憋得不行了,又吃您一掌,他撐不住……死了。”
英疆努力睜著眼,盯住鐵鎮山看了許久,說:“確實不行了。唉!好吧,那,我先上去歇歇……”
老人說完,頭往旁邊一歪,沒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