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林湖寶從康彩珍那兒拿到的錢有好幾百啦;
比如林湖寶貼補給路寡婦每個月五塊錢啦……
這些話要是擱平時,估計是路領娣引以為傲的事,偏偏這一日,老大林鬆一家也在。
林鬆和丁美琴一聽,整個人都不好了。
什麼?路領娣到康彩珍那兒偷錢了?
偷了多少錢?偷了幾次?
什麼?林湖寶從康彩珍那兒偷到好幾百?
那錢去哪兒了?到底在誰手裡?
什麼?林湖寶每個月都貼錢給路寡婦?
憑什麼呢?要是不貼,那些錢會不會就能分他們老大一家呢?
老大夫妻倆這麼前前後後一算,啊呀,他們家少了一個億啊!
簡直了!
掀桌的節奏啊!
那還等什麼,掀桌啊!
此時不掀更待何時?
於是,林鬆夫妻倆就加入了吵架的行列,指著路領娣,要路領娣把錢拿出來。
路領娣拿不出來。
普通的農家,今年剛分的地,這一季棉花還沒有賣,近千塊那麼多的錢,是怎麼也拿不出的。
但事到如今,拿不出來不成啊。
林湖寶為什麼和路寡婦結婚?為的是結了婚好讓路寡婦跟女兒拿回錢啊,不拿出錢,結個屁婚?
林湖寶生氣的指著路寡婦說,要是路領娣不把錢拿出來,那這日子是過不下去的,那路寡婦還是去打胎吧,他不管了。
路寡婦氣得啊,要打林湖寶。
可是現在林鬆一家還指望著林湖寶拿回了錢,分一杯羹的呢,自然就開始幫著林湖寶指責路寡婦母女起來。
一來二去,吵架就變成了打架。
說是結婚吃飯的,結果成了砸盤子遊戲。
林湖寶被抓得滿臉血,路寡婦躺在地下滿地打滾,直說不活了,然而神奇的是,胎兒非常的穩健。
這麼吵了一晚上,林湖寶還不敢走開,就怕萬一路領娣和路寡婦母女倆是合夥演戲,就等他一走兩人分贓呢?
所以林湖寶嘴上說著不要路寡婦了,身體還是躺在路寡婦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