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國富話一說完,祝一帆就指著他恨聲:
“你給我閉嘴!我最討厭你這種話了!自己沒能力,就知道打壓隊友!”
唐國富:“我怎麼就打壓你了呢?我明明是實事求是的跟你討論戰術思想,你就是不懂,你這個人是標準的四肢發達頭腦簡單!”
這一下,祝一帆徹底怒了:“你說什麼?你憑什麼侮辱我?”
她聲音極大,在遊泳場館裡回音滾滾,所有隊員都注意到了她。
李領隊和幾個教練都走了過來。
李領隊很嚴肅的說:
“祝一帆你怎麼回事?不抓緊時間抓緊機會適應環境適應場地,卻有時間吵架?你是不是忘記自己來這裡做什麼的了?”
祝一帆畢竟也是參賽經驗豐富的運動員了,李領隊這麼一說,祝一帆虎著臉,又非常憤怒的瞪了池子裡的唐國富一眼,利落的跳下了水。
林霜霜在隔開三條泳道處,看見唐國富擼了把臉上的水,悻悻的看著早已遊走的祝一帆。
這個小爭執,使祝一帆接下來的時間都悶悶不樂,連吃飯都沒有和大集體一起,而是和林霜霜單獨找了一個小食堂去吃了。
印式風格的小食堂裡,祝一帆一下一下的戳著自己麵前的食物,依然忿忿:
“橙橙你說,這個唐國富怎麼這麼討厭?他每次都針對我!”
林霜霜一邊吃著一份咖喱雞,一邊笑:“可不是,他為什麼不和彆人說這些,偏偏跟你說這些呢?”
祝一帆氣得很:“就是說啊!我就是想不明白啊!他到底哪裡看我不順眼呢?”
“大帆,那你認真設想一下,要是唐國富說的那些話,換成是咱們劉教練這麼和你說,你還會生氣嗎?”
“呃……”祝一帆眼珠子往右轉了半天,說:
“不會生氣。劉教練是實事求是的人。其實……劉教練也這麼和我說過,鈴木裕子實力太強了,有她參加的比賽,我們能拿下銀牌,已經算是好成績了!”
“聽說上一屆澳運會她一個人拿了兩塊金牌,唉,那還是她第一次參加澳運會啊!唉,橙橙你想想,遊泳項目如果上了澳運會,咱們埡洲的都沒有西方國家強,她卻還能奪金,這實力……唉,她的存在,確實是很難超越,人家覺得到埡運會是屈尊呢,我們倒是生不逢時啊!”
林霜霜笑著說:“那也就是說,其實,唐國富也沒說錯。你到底氣什麼呢?”
祝一帆張了張嘴,低下頭猛扒了幾口印杜飯,說:
“我也不知道,反正我就氣他那個說話的樣子!什麼叫我就是四肢發達頭腦簡單,我……我一想到就生氣!”
“這話我也說過你啊,不見你生氣我。”
“你不一樣……算了算了,反正唐國富這個人太招人討厭了,不提他了,影響我心情!”
祝一帆擺著手,很生氣的樣子。
林霜霜乾脆放下手裡的餐具,認真的說:
“大帆,承認吧,你隻要唐國富說了你什麼,你就特彆在意,其實,你就是喜歡他!”
“你你你!瞎說八道!我不說了,呃,不,我不吃了,我先走了!”
祝一帆逃也似的走了。
林霜霜聳聳肩,笑了。
好吧,她就是故意嚇走祝一帆的,她可還要去排隊給葉銘陽打電話呢,不能再繼續給祝一帆做心理疏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