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管怎樣,羽毛頭們扛著林霜霜,已經靠近了寨子。
寨子入口就是兩個粗大的木樁子。
木樁子上麵,掛滿了牛頭骨,頭骨白森森,牛角是黑色的。
這種東西,單獨一個看就有點嚇人,這麼掛了一大片,怎麼看都有點恐怖。
好在大人小孩的歡呼聲掩蓋了這種恐怖感,他們一直圍著林霜霜跑著笑著,直到羽毛頭們把林霜霜扛到了寨子中間最高的一個樹屋下麵。
樹屋建在兩棵大樹的中間,離地三四米,樹屋的正麵掛了一牆的骨頭,好像是牛或者羊的肩胛骨,白森森裡存留著血絲,好不狂野。
羽毛頭們在樹屋前圍成一個圈,“吆忽達司”的喊了幾聲,就把藤網兜放下,羽毛頭們跪下來繼續“吆忽達司”。
林霜霜疑惑的左右看著,就見樹屋的窗打開了,現出半個身影。
婦女。
年老的婦人。
滿臉皺紋,似乎臉上還紋過,看起來青不青,黑不黑的,至少有六十歲吧。
她穿的比所有部落女性都齊整,是整件的衣服,頭上還包著布,耳朵上墜著大大的銀耳環。
她居高臨下的和林霜霜對視,神情在紋麵的掩蓋下看不清楚,但是,眼裡卻是所有羽毛頭們都沒有的精明和滄桑。
她就這麼看了林霜霜半天,抬了抬手,羽毛頭們便停止了“吆忽”。
庫答走到林霜霜麵前,嘰裡咕嚕的說了一通,向林霜霜指指樹屋邊上的小樓梯:“達司!達司!”
林霜霜撓撓頭,what?上去的意思?好吧!
林霜霜便走出藤網兜,順著樓梯自己走了上去。
樓梯是竹子做的,很陡,也有點滑。
林霜霜小心翼翼的上去了。
天色已暗。
樹屋裡更暗。
腳下的竹子地板凹凸不平,但大概是年代久了,磨的還挺光滑,甚至有一層暗暗的釉光。
而裡麵的擺設……竟然!
林霜霜有些驚訝的張了張嘴。
屋子裡竟然家具齊全,有幾個雕著花紋的木頭櫃子,古樸精細;
一個矮櫃上還放著一套銀質的茶具,看起來竟然有點西方物件兒的樣子。
甚至一麵牆上,還掛著一把火銃,這玩意和樹屋下那些原始的羽毛頭們可不搭啊!
林霜霜不敢看太久,很快把目光移開。
屋子的中間,還放置了一個四腳的、鍋子似的銅質火塘,火塘上方懸掛著一個鐵罐。
屋裡不單隻有老婦人,還有一個年輕的女人,披散著頭發,圍著胸兜,跪坐在角落裡,極謙卑的樣子。
而老婦人,盤腿坐在靠窗陰影裡,又黑又皺又紋過的臉,林霜霜即便有夜視的本事,都看不清她麵容。
林霜霜讓自己儘量禮貌一點:“您好,婆婆,打擾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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