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已經報名了七宗試煉,就不能報名那兩處。三選一,常長老說的。”聞人一本想鑽宗門的空子都報上名,哪個入選就去哪個,不過常長老拒絕了他這啥啥都想要的貪心的舉動。
他這樣說,金雙雙扼腕片刻也就放到一旁不在意了,反正她對入選秘境沒有那麼殷切的渴望。
倒是狸貓偷偷覺得可以趁著大家都籌備秘境,多多煉製些靈器換靈石給自己攢點小金庫。
小姑娘一肚子生意經。
她跟聞人一就走到了演武場上。
就見此刻演武場那高高的高台上,正站著兩個容貌有幾分相似的女修。其中一個抬手將靈劍拋起於頭頂。
靈劍瞬間化作七把,那女修麵容凜冽,向著前方指去,七劍齊發,轉瞬就呼嘯到了對麵的青衣女修前方。
容貌更羸弱幾分的青衣女修手忙腳亂,發出一聲淒慘的叫聲後倒在地上,捂著被劍光劃開鮮血淋漓的手臂委頓在地上落淚。
七把靈劍如同遊龍盤旋,劍光縱橫。
“收!”使劍女修臉色冷凝,抬手將那依舊殺氣騰騰盤旋在對手四周的靈劍收回。
“清蕊!”就在這時,一個英俊的白衣青年跳上高台,見那名叫清蕊的女修鮮血淋漓,頓時眼睛微紅。
他上前將一枚靈丹喂給她,一邊將她護住,一邊轉頭對那正手持靈劍,繃緊麵容的女修斥責說道,“清瑛,不過是尋常比試,你何必這樣狠辣!你與清蕊是同族姐妹,在宗門本該互相扶持。你竟然都不顧及,竟然傷害自己的族妹?”
他這番話出口,聞人一和金雙雙都停住腳步,對視了一眼,掙紮在這似乎有點愛恨情仇很麻煩不如避開與看看八卦應該也沒什麼的樣子中。
到底似乎這也僅僅隻是爭風吃醋,不是很麻煩,兩隻妖決定融入圍觀黨,看看八卦。
順便,金雙雙就看了那正委頓在地上垂淚的清蕊一眼。
這姐妹倆都十八、九歲上下的年少模樣,容貌也有幾分相像,不過這心眼兒就不太一樣。
剛剛演武的時候,做戰鬥種族的都耳聰目明,比尋常修士敏銳些。
她分明見到的是那七劍而來,那清蕊看似慌張,實則手臂迎向了其中的一把靈劍,才見了血。
若不然,那七道劍光似乎並不會……
“師兄,算了,是我不小心,不要怪清瑛姐。”那清蕊含著眼淚對轉頭關切扶起自己的青年哽咽地說道,“隻是沒有想到我今日會受傷。試煉的名額……”
她垂頭擦了擦眼睛,這才對依舊繃緊了麵容看著自己的女修說道,“我要緊時期受了傷,恐怕長老們不會挑選我入選七宗試煉的名額。對不起,我隻是太難過,不是怪你。我本以為可以有這樣的機會。”
她似乎也想要參與七宗試煉的樣子,如今受了傷像是會影響遴選名額似的。
金雙雙踮腳在下邊探頭探腦看熱鬨,見四周圍觀黨都在竊竊私語,就很隨大流放心地小聲說道,“跟受傷不受傷沒關係。看見你一把劍都躲不過,這麼菜,長老們當然不要選你啦。”
聞人一嘴角微微抽搐。
他側頭,看著偷偷摸摸念念有詞的狸貓。
遇到了八卦,這隻狸貓在圍觀黨中總是格外精神抖擻!
不過為了平平無奇,小姑娘還知道壓低聲音偷偷嘲諷。
他隻將目光落在了那依舊一聲不吭,目光晦澀地看著對麵男女的清瑛身上。
蛇妖習慣努力修煉,日常在演武場與同門切磋,自然對經常出現在演武場的同門並不陌生。
那清瑛也是演武場的常客,修煉格外努力,鬥法也很厲害,若無意外,應該會拿到一個試煉的名額。
不過她那族妹說的那些話,又有些讓人覺得奇怪的感覺。
“清蕊盼了這次試煉這麼久,卻被你打碎。”白衣青年似乎還想說什麼,卻到底更在意護著的那女修,扶起她,與那持劍而立的女修擦肩而過,目不斜視地說道,“若清蕊當真落選,清瑛,我永遠都不能原諒你。”
沉聲放下這話,他揚長而去,金雙雙又在下方與圍觀黨們一塊兒念念有詞,小聲說道,“真往臉上貼金,你的原諒很值錢麼?”
聞人一抿緊嘴角,目視狸貓。
他對這些愛恨情仇沒有興趣,見那持劍女修清瑛一聲不吭轉身走了,眾人散去,就與金雙雙一同離開。
不過算是個日常插曲,這仙宮之中時不時就有愛恨情仇,金雙雙批判了一番討人厭的男男女女也就罷了。
她很習慣地滾去睡覺,比修煉積極多了。
隻是這一次,剛剛入夢化作毛絨絨一團的狸貓,恍惚還沒來得及伸個懶腰,她就在夢中,對上了一雙巨大的狼目。
那雙平淡的巨大妖目像是隔著迷蒙混沌的時空,遙遙靜靜地看了過來。
靜室中,金雙雙豁然張開眼睛。
她被嚇醒。
妖狼追過來了,守在她夢裡一直沒走?
一直等著她入夢抓她現行?
守,守株待狸?!